中島凜走出房間,她入住新家已經半個月了,之前的房子打算以後每隔一段時間回去打掃一次,不出意外,他們要一起在這裡生活很長時間。
準備好早餐,她去樓上敲了惠的房門。
惠一邊套着上衣,一邊出聲回應中島凜的敲門聲,“中島姐姐,我馬上好!”
禅院甚爾私下和禅院惠商量過讓他不要叫中島凜姐姐,但是沒談成。禅院惠不願意改口。
穿好衣服,惠滑下床,踩上拖鞋,去自己的小衛生間洗漱。
中島凜敲過禅院甚爾的房門,等了幾秒,沒有人回應,她知道這是他又離開了。
禅院甚爾晚上不常住在這裡,有時候白天突然從房裡出來能把家裡的兩個小孩吓一跳,中島凜也不是時時刻刻都探知房子裡狀況,她會設道安全線,沒有偷窺記錄的愛好。
眸光閃了閃,這段時間的相處禅院甚爾沒有在她面前掩飾過自己身上的痕迹,她能猜到禅院甚爾的工作很危險,有時候她在他身上會看到未愈合的傷口,感覺到槍械的氣息。
中島凜轉過身,視線落在窗戶上又停了下來,白發在身後因為動作的停頓在空中紛亂,透過樓下光潔的玻璃,她望見窗外的路燈。
一隻和她放在卧室的怪物有着同樣氣息,外貌更加奇形怪狀的一團盤踞在路燈頂上。
自從分析了五條悟的力量她就能看見這些東西了,隻是沒想到它們的數量居然這麼多。
教學樓頂上,綠化帶上,甚至人的肩膀、頭頂上,中島凜這幾天幾乎随處都能看見這種氣息的怪物存在。
隻是她這段時間從沒有遇到過想五條悟說的那種負責抓捕的人,也沒有再遇見能看到它們的人。
也許。
中島凜眯了眯眼,這些東西是不是叫“加碼”都不一定。
任由怪物在路燈上移動,中島凜沒有繼續看它,轉身去了自己的卧室。
五條悟的話不能全信。
回到卧室把中島敦抱下來,中島凜看到禅院惠已經坐到了位置上。
伸手摸了摸禅院惠的頭,中島凜誇了誇他“惠,今天也很棒,等一等,我去拿早餐。”
隻要它們不傷害到孩子,那些事情與她無關。
在她帶着兩個小孩用早餐的時候,禅院甚爾正在和孔時雨商量今天的任務。
孔時雨最近的作息堪稱這幾年最穩定的一段時間,原因?
他看向旁邊的禅院甚爾,這會兒好歹出任務的時間有了規律。他都記住那個女孩今天下午有課了。
而且,禅院甚爾他最近很奇怪,孔時雨明明記得自己還給禅院甚爾記了一個文件,裡面是對禅院甚爾有意思的富婆的信息。
但是前幾天他再去看,文件夾裡面的文件消失了,連記錄就消失的幹幹淨淨。
孔時雨想到這裡狐疑地看了眼禅院甚爾。不會吧,這人真要收心了嗎?還去删辦公室的電腦信息。
禅院甚爾目光跟着今天的任務目标沒理會孔時雨,這家夥最近狀态很奇怪,簡單說就是記性不太好。
記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比如他什麼時候有個晚上九點去牛郎店的習慣,他對這件事可沒有記憶。
今天會來這裡盯梢是一位雇主要求調查她丈夫最近幹了什麼。
因為她的丈夫最近鬼鬼祟祟,她懷疑丈夫背着她幹了什麼事,所以委托孔時雨調查。
孔時雨見到傭金的數額,立刻拍闆兩天之内一定給雇主一個結果。
看着任務目标進到他最近頻繁進入的單元樓裡,禅院甚爾拍了孔時雨一下,示意他趕緊去。
他的體型不适合在監控下去做跟蹤的工作。
孔時雨頂着簡單變裝的樣貌遠遠跟蹤着,腦中思維發散:唉,估計又是一個出軌的。有錢人啊,小三都住這麼好的地方。
拿着僞造的通行卡,他進到單元樓裡。靠近一段距離後,耳機中傳來監聽器的聲音。
聽着那邊的聲音,孔時雨記錄着錄音,臉上漸漸沉默。
既然不是雇主想的那樣,孔時雨取消了拍抓奸照片的後續動作,返回車中。
“你怎麼了?”
禅院甚爾上下掃了眼從樓裡出來的孔時雨,不對勁。
“判斷失誤。”孔時雨晃着錄音設備,笑了兩下,“我以為這位又是個出軌的,結果這裡住的是雇主的母親,他希望對方出現雇主的生日會。”
雇主母親不同意雇主的婚姻,和女兒斷絕了來往。即使後來女婿白手起家讓女兒過上富裕的生活也沒有聯系女兒。
“我們可以提前祝雇主生日快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