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禅院甚爾對這些簡單的任務沒興趣,聽着孔時雨的話發動車子,随口應了一句。
又做了兩個任務,将孔時雨放到他的安全屋,禅院甚爾從車庫換了輛車,向中島凜家開去。
他拿出鑰匙去開門,在一聲鎖孔響動後,門鎖沒有打開。
禅院甚爾換了另一把中島凜交給他的特殊鑰匙開門。中島凜不在屋内的情況下,開門要特制的鑰匙。
走到室内,禅院甚爾隻看到自己看着漫畫書的兒子和旁邊又睡了的中島敦。
自以為隐蔽地收回自己往門口望的視線,禅院惠假裝不經意地開口:“老爸。今晚能帶我們去接中島姐姐嗎?”
禅院甚爾随意坐下,看着兒子隐藏不住的請求神情,“嗯?”
“她同意嗎?”禅院甚爾想逗一逗自己兒子,他們的關系最近要好多了。這樣的談話也逐漸放得開了。
“當然,中島姐姐說可以!”禅院惠一臉堅定,證明自己說的絕對沒問題,他和中島姐姐說過了。
茂盛的樹冠下,白發的女孩站在樹的陰影中,随風揚起的裙擺上,零星的顔料落在上面,減弱了清冷,添了幾分俏皮。
站在校門口,中島凜的目光在道路兩旁徘徊,手上提着今天的畫和一個手提袋,那是一幅很漂亮的畫,寫實,色彩絢麗,但是并沒有得到老師的認可。
老師認為這幅畫沒有靈魂。
中島凜的老師和同學在世界的影響下沒有發現她的身體裡面換了一個人,中島凜的畫風轉變也被他們以家庭遭遇變故的理由忽略。老師對這幅畫的評價是對現在的中島凜的評價。
禅院甚爾來到這裡,一眼便看見了站在前方那個身型略顯單薄的身影,轉動方向盤,他向着那個方向開去。自從他們同居後,中島家的車就是禅院甚爾在開。
他們的同居生活很自然。禅院甚爾經驗豐富,中島凜又對這些認知較少,并不在意,他們很快就同意同居并且分好了各自在同居生活中負責的部分。
中島凜看到了禅院甚爾開的車,停下尋找的動作,等待他把車開過來。
禅院甚爾一停下來就看到中島凜身邊暗暗投到她身上的視線,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他在車内禅院惠了然的目光和中島敦好奇的神态下開門下車。
沒有看到後備箱打開,卻看到禅院甚爾打開車門向自己走來,中島凜擡頭疑惑地看着他,怎麼了?
他接過中島凜手中的東西,寬闊的肩膀擋住周圍人的視線,“沒事,你上車,我去把東西放好。”
路旁的行人不少都将目光投在中島凜的身上,被女孩出色的外貌吸引。在看到禅院甚爾出現後,又紛紛把目光收回來。
她感覺自己今天拿的東西也不多,有些意外禅院甚爾要去放,但是他已經把東西拿上了,中島凜就點點頭,說了聲好,錯過身走向車内,又想起了什麼,停下腳步,叫住禅院甚爾,“等等。”
中島凜快步幾步,反身回去。
禅院甚爾被中島凜叫住,回頭看她,等中島凜來到他身前時,順從的松手讓她拿走手裡的袋子,想看看她要做什麼。
從袋子裡取出要找的東西,中島凜和好袋子,将手裡的東西放到禅院甚爾手裡,擡頭看他。
感覺到手心的觸感,禅院甚爾捏了一下沒有去看,目光落在中島凜擡頭看向他的動作裡。
當看見那雙紫色的眼睛,瞳孔倒映着自己的樣子,他深色的瞳色像一片侵略和占有的沼澤。
暗自頂了頂上颚的癢意,禅院甚爾對着中島凜沒有波瀾的眼睛,聲音抑制着,“給我的?”
輕輕點頭,中島凜肯定道:“給你的禮物,它怎麼樣?”
她沒有感覺出禅院甚爾在她身上的目光帶來别的意味,也沒有不舒服,雖然有時候會莫名的奇怪。
禅院甚爾看了手心的禮物,是護腕。他笑了一下,嘴角微翹,”謝禮?”
中島凜回憶起前幾天的事情,沒有反駁禅院甚爾,“是。”
不是什麼大事,隻是新手爸媽都會犯的一點錯誤,禅院甚爾比中島凜多一些經驗,順手幫了她一把。
比起謝禮,禅院甚爾其實更希望自己在中島凜心裡更近一步,不過,從她的神态裡察覺出單純的感謝,他想,也不是沒有進展。
“我很喜歡。”時間很長,他會讓她喜歡上自己的。
中島凜心下一松,将心裡的一點緊張歸結為這個禮物是她親自做的,第一次給禅院甚爾禮物所以緊張,就像她給敦還有惠準備禮物的緊張。
臉上不自覺地帶上笑意,中島凜提了提手提袋,示意禅院甚爾打開後備箱。
将東西放好,中島凜進到車内,禅院甚爾帶上這副護腕後回到駕駛位置,意外地發現它們很适合他,轉動手腕的時候也沒有阻塞的感覺。
禅院惠看到老爸手上剛剛還沒有,現在卻出現在手腕上的護腕,敏銳地意識到是中島姐姐送的。
原來中島姐姐和老爸真的是情侶啊,他默默打消了自己這幾天的懷疑,通過這份禮物認定中島凜和禅院甚爾的關系,内心歎氣,他希望老爸這次靠譜一點。
“姐姐!”想通後的禅院惠向中島凜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