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謝懷榆終于又找回了往常的狀态,他擦着頭發出來,正好看到秦桑抱着電腦不知道在寫什麼東西。
他穿的很随意,白色的背心讓他完美的身體線條一覽無餘,寬肩窄腰,肌肉分明卻不過分突出,蜜色的皮膚更顯性感。暖色的燈光下,原本就立體精緻的五官一覽無餘。狹長的鳳眸,深邃的輪廓,濃密的睫毛,微抿的嘴唇。
如果他此時一身西裝坐在市中心的CBD大樓裡,謝懷榆會毫不懷疑的認為他是哪家集團的總裁。
怪不得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謝懷榆一時看入了神。
秦桑趕完論文,就看到謝懷榆一臉呆愣的站在沙發旁出神。
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謝懷榆的額頭,“想什麼呢?”
謝懷榆回過神,就看到秦桑一臉戲谑的看着他。他伸手拍掉秦桑的手,揚着下巴坐到沙發上。嘴裡說着道謝的話,臉上的表情卻很是張揚。
“今天真的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
秦桑看着他驕傲的模樣,眼裡的興趣越聚越濃。他故作懊惱道:“是啊,人為财死鳥為食亡。也不知道今天得罪的是誰,萬一有命拿沒命花……”
“呸呸呸!瞎說什麼呢!”謝懷榆捂住他的嘴,美目圓瞪,“你放心!明天我就走,絕對不會連累你!在這之前,答應你的報酬我也會給你,說吧,想要多少?”
秦桑看着他的眼睛,明明是驕傲蠻橫的模樣,眼底深處卻藏着讓人無法忽視的脆弱與委屈。他把臉上那隻過分白皙的手拿下來,不動聲色的握在手裡:“不是說沒有家嗎?走去哪裡?”
謝懷榆一臉倔強的看着他。“沒有家,可我有房啊。”
秦桑:???這難道不是一種東西?
秦桑看着謝懷榆,謝懷榆也看着他。沉默籠罩在整個房間,兩個人都不說話,一個等一個。
片刻後,謝懷榆認輸,嗫喏道:“……對我來說,能讓人安心依靠的地方,才是家。”
“既然都不是家,你還回去幹嘛?不如住這兒得了。”秦桑說的很随意,仿佛就是邀請朋友回家吃頓飯一樣松弛。
謝懷榆瞪大眼睛,表示不理解。
“為什麼?你不是剛剛還怕我連累你嗎?”
秦桑嗤笑一聲,“法治社會,他還能真把我怎麼樣?更何況,巷子裡那麼黑,他估計連你是男是女都沒看清,更别說我的臉了。”
謝懷榆看着他吊兒郎當的樣子,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他氣不打一處來,“那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是故意逗我玩兒的?”
“你要非覺得是,那我也沒辦法。”
看着秦桑一臉無賴的樣子,謝懷榆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來也下不去,憋屈得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人剛剛救了自己,不能與他一般見識。
但勸了自己半天,他還是無法平複心中的悶氣。剛想轉身,卻發現自己的手還被對方拉着,他狠狠抽出手,這才順利的轉過身背對着秦桑不想理他。
秦桑失笑,往他身邊挪了挪,雙手搭在謝懷榆肩上試圖順毛。“别生氣嘛,我就是開個玩笑。”
謝懷榆抖抖肩,試圖把身上的狗爪子抖掉。
“要不,給你個機會逗回來?”
什麼鬼?他才不要!
就他這點兒道行,明顯就不是對方的對手嘛。謝懷榆撇撇嘴,不情不願的轉了回來。
“你幫了我,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秦桑狹長的眼尾微挑,說出的話差點又讓謝懷榆惱羞成怒。
“救你,是因為你長得好看,我見色起意。如果非要給我一個報酬,我隻想要你。”說完不等對方反應,他又湊到謝懷榆耳邊輕輕吹了口氣,“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要半夜跟陌生男人回家?尤其是救過你的男人。”
謝懷榆被他過于直白的不要臉驚的一時說不出話,隻能紅着臉伸手指着他罵,“你……你!流/氓!”
秦桑也不惱,他欺身上前,拉近了兩人之間距離。“我就是流/氓,那這個報酬,你願不願意給?”
謝懷榆對上了那雙深邃的眼眸,呼吸一窒。低沉的嗓音響起,他甚至能感覺到對方說話時,噴灑在他臉頰邊溫熱的氣息。
“想好了嗎?你的時間可不多了。”
謝懷榆被他盯着,有些不自在的挪動了兩下,“難道我不同意,你還能強迫我不成?”
秦桑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誰知道呢?畢竟我可是個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