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青煙見程墨發着呆,在她眼前揮了揮手。
程墨回神:“沒事。”
一旁星苒道:“林才人口中所說的婢女,就是淑妃娘娘跟前的紅霞。紅霞她是淑妃身邊最得寵的宮女,生性跋扈,最是嚣張。”
程墨道:“我知道了,有機會我去探上一探。”
這時,一旁的青煙看了看日頭:“程小姐,你該喝藥了,且随我去太醫院吧。”
“我今日好多了。”程墨想到那碗藥的苦味,臉就不由自主地皺起來。
青煙搖頭:“蕭大人吩咐了,您在宮裡的這段日子,一定要日日盯着你喝完,否則,我的小命可不保。”
說着她拉過程墨:“程小姐您就行行好,别為難小的了。”
二人拖拉着往外走,星苒在後頭輕笑:“對了,才人苑如今風聲緊,你們都不要再去了。那裡的消息我會盯着。”
……
程墨随青煙再次來了太醫院,負責煎藥的藥童看到程墨催促道:“下回可得早點來,這藥都熱了兩回了。”
程墨咂舌:“還下回?”
“蕭大人說了,姑娘在宮裡多久,就得喝多久的藥。”藥童說完轉身就自去忙碌。
程墨無奈,捏着鼻子一口灌下。
“姑娘好肚量。”門外傳來一聲輕笑,卓庭負手而入。
青煙行了一禮退到一邊,程墨則迅速抓過一旁的蜜餞塞入口中。
“卓太醫……你開的藥……非要這麼苦?”程墨囫囵說着,隻覺自己的舌頭都苦麻了。
“良藥苦口嘛,怎麼說都是蕭大人的一番好意。”卓庭意有所指地沖她挑眉。
“哪裡是好意,我看他是有意折磨。”程墨嘟囔道。
卓庭失笑:“哎,程姑娘這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你可知這藥——”
“卓庭!”門口一道高大的身影走近。
卓庭微頓,望着門口的蕭灼怔了怔:“好好好,我不說了,有的人啊,就是嘴硬。”
我看你能嘴硬到幾時?
卓庭閃身離去,深怕慢一步就被蕭灼嫌麻煩。
“見過蕭大人,奴婢先将這碗還給藥童。”青煙屈膝一禮,忙不疊的遁了。
程墨後知後覺:“你有這麼可怕嗎?他們見了你就跟見了鬼一般。”
蕭灼清冷的目光看過來:“那你呢?”
“我?我自然不怕你,你年少時什麼樣子我沒看過,就是你光——”程墨說着一頓:“我是說,你我年少相識,我自然不怕你。”
蕭灼臉色也有些僵硬,雖是意外,但他的确曾不慎被她看了個精光。
“沒想到你還記得這麼清楚。”
蕭灼的話讓程墨的臉‘唰’的爆紅。
“我哪有!”她的眼神不住飄忽,始終不敢再落到他身上:“都是少不更事,我以前就跟你道過歉。方才算我失言,你我揭過不提,可好?”
蕭灼漫不經心道:“我是男子,自是無礙。你說揭過,那便揭過罷。”
程墨聽着這話,怎麼覺得怪怪的,又說不上哪裡怪。
“你是不是話裡有話?”她瞪了過去。
蕭灼不承認,也不否認,隻靜靜看她。
程墨被看得心虛:“好啦,以後有機會我請你吃飯。”
“兩頓了。”蕭灼道。
程墨嘴角一撇,好吧,她之前已經欠一頓親手做菜了。
“好!沒問題。”程墨吃完了一小碟蜜餞,嘴裡總算沒了苦味。
“對了,霍譽那臭小子在宮裡,你怎麼沒告訴我?”
蕭灼:“你在儲秀宮,你緣何碰到他?”
“就——”程墨眼一轉:“你是他上峰,他難道沒有告訴你他去儲秀宮做什麼?”
蕭灼略一挑眉:“宮裡突然冒出了個輕功不錯的女子,想來與此次招入宮中的秀女有關。”
說着意有所指地看了程墨一眼。
程墨被他看得心頭一跳。
“你這麼看我做什麼?就我那三腳貓的功夫,你覺得可能嗎?”
蕭灼淡淡道:“此事既已交給霍譽去查,那本輔就不會多管。”
聞言,程墨松了一口氣,他不管就好,不然他再多問幾句,她就得舉旗投降了。
“那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