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枯荷沉了聲:“人面獸心?那本座便要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樣才叫人面獸心。”
說着枯荷俯身下來,吻上了程墨纖細的脖子。
程墨喉間一片冰涼,溫熱的唇貼上來時她整個人大叫一聲拼命掙紮起來。
“混蛋!你放開!救命啊,來人!”
程墨沒有想到有一天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她現在恨不得有一柄刀刺向這個該死的藍階大主事。
下一刻,枯荷俯首過來,擒上了程墨的嘴,他的吻生澀又強硬,隻一下就磕得程墨的嘴角破了個口子,一股血腥味自兩人口中彌漫。
程墨咬緊牙關,任憑他如何索取都沒開口,枯荷擡起頭來,眼中滿是猩紅的欲望,不由地冷笑一聲。
“怎麼,蕭首輔可以,本座不可以?”
程墨又氣又急,使勁擡手打她,可她用盡了全身之力打過去,在對方眼中卻好似撓癢癢。
“你既知曉我與蕭首輔的關系,你就該立即放了我,否則讓他知道了,你定死無葬身之地!”程墨咬牙切齒地說完,趁他不備從桌上翻身下來,可不想腳一落地,就跟面條似得發軟,根本連站都站不住。
程墨跌坐在地,不住地向門口爬去。
“我倒是要看看他是如何讓本座死無葬身之地?”
身後的腳步聲一步步傳來,程墨驚恐回頭:“你别過來,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不可以……”
“與本座有仇怨的,都已經死了。至于你,本座疼愛你還來不及……”說着枯荷已是一把扯過程墨後領,一個用力将她衣服撕開。
程墨後背一涼,整個人驚弓之鳥猛然抱緊自己,此時恨不得地上立即裂開一道裂縫讓她躲起來。
“救命啊!來人啊!”程墨不住大喊。
下一刻,冰涼的玄絲手套撫上她光裸的後背,程墨如渾身戰栗吓得亂喊亂叫。
“呵呵,你今夜就算是叫破了喉嚨,也沒人沒會救你。”
枯荷的話讓程墨近乎崩潰,此處是京郊一處廢棄的宅院,别說這三更半夜了,就是白日裡也不定有人來此。
遇到這種事情怎麼辦?暗部當年不是沒人教過她。她隻記得教她的人曾說,抓住任何機會都要反擊,若無能為力,便留得性命以便日後報仇。
程墨緊貼地面,冰冷的石磚讓她一點點冷靜下來,她現在該怎麼做,才能讓枯荷改變主意放過她?
程墨忽然忍不住凄聲哭出來,她沒有大喊大叫,隻是嗚咽出聲,如一隻縮小可憐小獸。
身後的手動作微頓,撫着她的頸部将她扶了起來,程墨緊緊抱着胸前的衣服,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怎麼,跟了本座竟是這般不願?”枯荷伸手輕輕地擦拭她的淚水。
程墨哽咽:“不是不願,而是我連大主事是何人都不知道,我如何能将自己交于一個陌生人?”
“陌生,我們可不陌生。”枯荷湊近親了親她的臉,将她的淚水一點點吻去。
程墨忍着惡心和渾身泛起的雞皮疙瘩,難過道:“大主事若是真的喜歡我,就該讓我堂堂正正成為大主事的女人,而不是在這——”
程墨掃了周圍一眼:“在這荒宅,就這樣草草的……嗚嗚……”
枯荷卻是笑,他彎腰将程墨抱了起來,緩緩朝床的方向走去。
意識到枯荷沒有打算放過她,程墨的身體發僵,臉色蒼白的可怕。
枯荷将她安放在床上,伸手将她緊握胸前衣襟的手一點點掰開。
他語氣溫和道:“本座對你不是臨時起意,如今時機成熟,讓你成為本座的女人,往後也自當補你一個鳳冠霞帔。”
程墨的手指被一根根掰開,雙手被他一手扣住置于頭頂,細密的吻落在她臉上,唇上、頸部乃至胸前。
“我殺了你!”程墨崩潰大哭:“我殺了你!蕭灼,救命啊!聞人漣……嗚嗚嗚,你們快救我……”
從腰間撫上她胸口的手忽得一頓,枯荷擡起頭來,微喘的聲音在程墨耳畔響起:“你認識聞人公子?”
程墨如瀕死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連連點頭:“對對對,大主事認識他?”
“巧了,他曾幫過本座一些忙,本座欠他幾分人情。”
程墨雙眸锃亮:“他是我朋友,我們關系極好。求求你放過我。”
枯荷冷笑一聲,繼續埋首她的頸項:“你真是水性楊花的女子,一邊是蕭大首輔,一邊又是蓮大公子。”
“不是,我與蕭首輔隻是鄰裡,其實我的心上人是蓮大公子!朋友妻不可欺,大主事您看在蓮大公子的面子放過小女子吧!”
程墨苦苦哀求,終于讓枯荷停了下來。
枯荷輕撫着她的面頰,幫她順了順淩亂的發絲:“你說他是你的心上人?呵呵,據本座所知,整個京城世家小姐說他是心上人的沒有上千也有成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