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隻是不知怎麼招惹了這些死士。”老禦史搖了搖頭。
“死士?”程墨回頭看了那群黑衣人一眼,黑衣人們見大事不妙,竟紛紛拔劍自刎,手起刀落,毫無留戀。
哪怕磐石動作再快,也沒能阻止他們的自盡。
不過片刻,所有的刺客都倒了下來。
磐石一一查驗,而後走了過來:“大人,沒能留下活口。”
馬車裡傳來蕭灼的聲音:“二位,你們還是先上馬車,我送你們回去。”
老禦史點了點頭,忙不疊的上了馬車:“有勞蕭大人了,今日若非蕭大人,老夫這把老骨頭怕是要交代在這裡了。”
蕭灼給老禦史倒了一杯茶,看向不情不願爬上馬車的程墨:“程大人不必客氣了,往後都是一家人。”
“噗——”老禦史一口茶噴了出來:“咳咳,這茶,這茶挺燙的。”
蕭灼再次給老禦史滿上:“程大人不必驚慌,今夜的事情我定查個水落時出。”
老禦史搖搖頭;“若是死士,那便不用查了。這些年死于他們之手的朝廷官員不在少數。蕭大人應當也知其中緣由。”
“程大人,這不是我所為。”蕭灼道。
“我知道,蕭大人應當也知曉是誰欲對我下手。隻是我沒想到,為官幾十載,竟也會有這樣一天。”老禦史好似一下子被人打了脊梁骨,整個人陡然聳肩,深受打擊。
蕭灼安慰道:“如今一擊不成,想來這事就算過去了。”
“談何容易,終究是惹惱了他。”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程墨一頭霧水:“你們知道是誰派的殺手?”
老禦史歎了一口氣:“普天之下還有何人能用一群宮人做死士?”
宮人?難怪方才交手,她覺得那個刺客分明是個男子,卻總有些力有不逮之感。
“是老皇帝要殺我們?”程墨瞪大眼道。
蕭灼颔首:“你們父女二人當庭忤逆,哪怕遇到了淑妃有喜一事,也難消他心頭之恨。”
“從前陛下會令蕭大人你秘密動手,眼下看來,陛下是不想為難蕭大人。”
蕭灼有些意外:“程大人竟然知曉此事。”
老禦史長歎一口氣:“為官多年,許多事就是再愚鈍也該反應過來了。這些年罪了陛下的朝臣都會落到這般田地,可我不曾想,他們竟是被陛下安排的死士所殺。”
程墨震驚不已,看向蕭灼:“這麼說來,百姓們口中那些被你報複殺害的官吏,實則都是老皇帝所為?”
蕭灼沒有說話,便是默認了此事。
難怪當初老禦史會說蕭灼是老皇帝手中的一把刀,老皇帝總這般借刀殺人。
“今夜你救了我們,若是被他知曉,你可怎麼辦?”程墨擔憂問道。
蕭灼掃了一眼馬車外變得幹淨的街道:“他不會知曉。隻是你們卻不可毫發無損,這段時日,還請程大人卧病在床。而你‘受驚過度’,不可見人。”
老禦史會意:“放心吧,明日我就告假。”
“這樣真的能行?他既想殺人,如何會放過我們?”程墨仍舊擔心老皇帝會再有後手。
“這些事交給我,你隻需按我說的去辦。”蕭灼道。
程墨颔首,沉吟道:“今夜我們得罪了他,他便派了殺手。那你們呢,你與聞人漣,他又會如何處置你們?”
蕭灼深深看了程墨一眼:“很快你就會知道。”
……
翌日,朝堂上果然傳來了一個重磅消息。
“陛下,據說昨夜程禦史與其女兒在回府途中遇到了刺客,程禦史受了傷,命懸一線,他女兒更是直接吓得失了神智。”林禦史憂心忡忡,怒意難擋!
老皇帝驚怒交加:“何人膽敢在京城刺殺朝廷命官,簡直是膽大包天!霍都統,此事交由你全權處理,朕要你在三日之内尋到刺客,好還程禦史一個公道!”
霍譽上前:“臣遵旨。”
“再命太醫院派人過府為程禦史診視,程禦史兢兢業業,朕不能讓他落得個如此下場。來啊,拟旨!”
老皇帝沉思片刻,道:“蕭愛卿、聞人愛卿,朕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何人願娶程禦史之女為妻,擇日完婚,也好讓程禦史能夠安心。”
肅王不滿道:“皇兄,這豈非是沖喜?我堂堂肅王之子,如何能與人沖喜,不成,這絕對不成!”
肅王話音剛落,蕭灼便上前道:“陛下,臣願娶程墨為妻。”
“陛下,微臣願娶阿墨姑娘為妻!”聞人漣不甘示弱,幾步上前與蕭灼并排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