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死了她不是就自由了嗎?
紀今安用哄人的口味說道,“簽了賣身契後,被你的人格魅力所折服,以後認你當老大。”
她沒說完的是,當然還有另一層原因,下屬的身份,更容易讓樓歸甯放下戒心。
果然,聽完後紀今安的回答後,樓歸甯嘴角弧度微微變大,顯然心情很不錯。
“嗯。”他愉悅地點了點頭。
“手給我。”紀今安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瓶藥膏。
樓歸甯微微一愣,“什麼?”
“你受傷了,自己沒察覺嗎。”
此時他才感受到左手手腕處傳來一陣刺痛,擡起手後才發現,幾道細長的傷口正滲出絲絲鮮血。
應該是被鬼蒼的魔氣所傷。
紀今安帶着一絲強勢的溫柔,輕輕握住他的手防止他亂動,“忍着點,很快就好。”
樓歸甯緊盯着她握住的手,睫毛輕顫,但是最終沒有說出阻止的話。
冰涼的藥膏塗抹在傷口上,很快便止住了血,藥膏帶來的涼意與肌膚接觸之後的溫熱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奇異的舒适感。
“好了。”紀今安輕輕拍了拍樓歸甯的手背,示意他已經處理完畢。
樓歸甯的目光從她的手上移開,轉而注視着她的眼睛,在她擡眸的一瞬間又飛速移開了視線,恢複了平日的冷淡。
“嗯,做的不錯。”
紀今安被他這幅口吻氣笑了,看樣子他是真順着杆往上爬。
算了,今天就不跟他計較這麼多。
“傳送符還有吧。”紀今安舒展了一下筋骨。
“有,一起?”
“你先回,我還有點事。”
“好。”樓歸甯也沒多問,今日二人行為已出格許多,其實他更想一個人待會兒。
他暗暗思索,回去後他便召集自己的人手,商量如何不留痕迹地,給冒犯自己的那兩人一個慘痛教訓。
當然,尾巴要掃幹淨,确保魔尊查不出來是他做的。
樓歸甯走後,紀今安神色猛地冷峻下來,眼神中帶着濃濃的殺意。
鬼蒼,樓無崖。
若不是怕誤傷到樓歸甯,剛才她便會出手了結那兩人。
不過,現在也不晚。
她感知了一下剛才标記的元素位置,明确了二人定位後,隐藏氣息後飛速捏碎一張傳送符,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現時,紀今安已被傳送到了一間屋内,四周彌漫着難聞的氣息,她目光銳利地掃過,很快便發現了鬼蒼和樓無崖的身影。
暧昧的聲音傳來,男人痛苦的喘息聲不停,身上傷痕累累。
鬼蒼拿着一條帶血的鞭子不停地揮舞,一臉暴虐與興奮。
實在不想與這惡心的兩人多作糾纏,紀今安決定速戰速決。
她飛速将暗系元素凝結成一道鋒利的匕首,悄無聲息地接近鬼蒼。
在鬼蒼察覺到危險之前,匕首已劃破空氣,直擊其要害,鬼蒼身上汗毛豎立,強烈的第六感讓她下意識地地轉過身去,但身後空無一人。
此時意識到危險為時已晚,匕首已穿透她的丹田,魔氣以極快的速度流逝,修為暴跌。
“究竟是誰?!我一定将你碎屍萬段!”鬼蒼大駭,狂怒後立馬凝集剩餘的魔力,準備向着四周進行無差别攻擊。
但是紀今安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迅速催動元素之力,将其丹田瞬間徹底摧毀。
戰鬥還沒開始便已結束,曾經叱咤風雲的魔界長老鬼蒼,此時徹底淪為一個廢人。
她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努力睜大雙眼,想要看清究竟是誰偷襲。
可惜,無論她如何感知,都顯示此處除樓無崖外,再無他人。
捂着破損的丹田,鬼蒼再也支撐不住,身體隻能無力倒下,任由鮮血留了一地,但她還沒徹底死透,在地上不停蠕動着。
紀今安深知斬草要除根,飛速給了她一個痛快,随後用暗系元素将她屍身包裹住。
幾個呼吸間,鬼蒼便化成了元素粒子。
事情發生的實在太快,樓無崖此時才終于反應過來。
“啊!!!”
他驚恐地尖叫着試圖逃離,然而紀今安像是捉小雞一樣,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将他拖了回來。
“到你了。”紀今安僞裝出蒼老的聲音,聲音冰冷如霜,殺意凜然。
“不,求你!不可以!我是魔尊之子,你殺了我必将永無甯日!”樓無崖尖銳地胡言亂語,試圖用身份吓退眼前之人。
動作沒有絲毫猶豫,紀今安飛速朝他施展定身術,将他本就破碎的丹田粉碎地更加徹底。
正當她準備徹底了結他時,樓無崖竟爆發出驚人的求生意志,硬生生噴出一口鮮血,其真實目的就是為了将血液濺到命牌上。
紀今安來不及阻止,竟真讓他成功得手。
感受到魔尊的血脈,命牌發出一道刺目的光芒,樓無崖瞬間消失不見。
她不爽地抿了抿唇。
就差一下。
不過沒事,沒有人會知道這是她做的。
畢竟,她不過是區區築基期,怎麼可能反殺半步化神?
紀今安飛速将現場所有痕迹清理幹淨,之後悄然離去,仿佛從未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