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今安來到了林知許的位置,她擡手狠狠敲了一下好友的額頭,“傻人有傻福,還好你沒被抓走。”
至于江初月被抓之後會不會吃苦頭,這跟她又有什麼關系呢。
“嗷!”林知許吃痛地叫了出來,“疼疼疼!”
“今安,你好狠的心哦,竟然用這麼大的力!”林知許捂着泛紅的額頭,淚眼婆娑地問她,“這麼快就談完戀愛了嗎?”
說完之後她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瞪大了眼睛趕忙捂住自己的嘴,“咳咳咳……不是,那個,我是說……”
“你們這麼快就聊完了啊?”
“嗯。”紀今安剪短地回應了她一下,随即向她抛出一個重磅消息,“江初月失蹤了。”
“我去,那小子這麼倒黴嗎?哈哈哈!”林知許笑得一臉幸災樂禍,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
“那很好啊,你剛好沒情敵了。”她雖然并不清楚江初月和樓歸甯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但從江初月平時那副嚣張跋扈、作妖無人管的樣子,就能猜到她在樓歸甯心裡的地位肯定不低。
人沒了好友不就頂上去了嘛。
“那你可能要猜錯了。”紀今安平靜地說出這句話,語氣中帶着一絲笃定。
江初月可不能死,活人怎麼跟死人争?
她沒再多說,隻是帶着林知許仔細探查着周圍,可依舊沒有江初月的任何蹤迹。
樓歸甯三人跟紀今安兩人碰面。
他面上一片陰郁,語氣中滿是焦躁,“找到她了嗎?”
洛風禾還有南宮雪恭謹回禀,“主子,東西兩個方向沒有蹤迹。”
“你那邊什麼情況?”他滿眼戾氣地盯着紀今安,示意她趕緊将有用的信息說出來,“究竟是誰幹的!”
紀今安心髒一緊,她不喜歡他現在失态的樣子。
因為……不是為了她。
她面上依舊裝作若無其事地回複,“南邊也沒有找到。”之後冷靜地将剛才河邊發生的情景原模原樣複述出來。
樓歸甯聽完之後,臉色更加陰沉。
“樓玄秋。”他咬牙切齒地念出這個名字,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林知許在一旁看着兩人的神情,心裡暗道糟糕。
看樣子話說早了,好友情路坎坷啊。
“嗡——嗡——”樓歸甯儲物袋中的通訊石不停地震動,他神念一動,通訊石便出現在了他手上。
“我的好弟弟~好久不見啊。”樓玄秋語氣中充滿了挑釁,中間還夾雜着一絲嘲諷,“看看誰在我手上?哦~原來是你的心上人江初月啊。”
“平日裡你對江初月設下了重重保護,我想下手也沒機會,沒想到你也有大意的一天。”她面上滿是得意,仿佛勝券在握。
樓歸甯聲音冷冽,“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汗毛,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弟弟啊弟弟,那你可說晚了些。這小子着實不太老實,姐姐我已經先替你調教一番了。”
樓歸甯的臉色陰雲密布,他眼神中閃過一絲怒意,“你對她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啊,不過是把她的手筋還有腳筋全部挑斷了而已。”樓玄秋的聲音裡帶着一絲殘忍的快意,“來,給我的好弟弟打個招呼。”
“嗚……嗚……”
“說話!”
通訊石那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掙紮又被強行按住。
好一會兒之後,才聽見一個無比虛弱的聲音從那一頭傳來,聲音中帶着濃濃的痛苦和絕望,“我好怕……救救我……”
樓歸甯的憤怒瞬間化為一股冰冷的殺意,他的手指死死握住通訊石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他真的想象不到,如果江初月因為他的疏忽死掉,他會變成什麼樣。
江初月是他的救命恩人,是這麼多年唯一想要保護的人。
不,絕對不可以。
“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他閉着眼睛問出聲,雖是問句,但腦海中已經隐隐有了答案。
“我要——紀今安。”樓玄秋笑得格外邪肆,招數雖然卑鄙,但确實管用。
樓歸甯猛地睜開眼,他果然猜得沒錯。
“無恥……”他握住通訊石的手更加用力,仿佛要将那塊石頭嵌入掌心,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滲出,沿着通訊石的邊緣緩緩流淌,最終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樓歸甯,如果你想好了,就給紀今安貼上高階傀儡符,到碧冥澤找我換人。”樓玄秋的聲音中滿含威脅,“每過半個時辰我便多給她一刀,時間可不等人,看她血流得快還是你來得快。
“江初月的命可就掌握在你手裡了,過期不候。”
“歸甯……歸甯……我好疼……”江初月的呼救聲越來越微弱,留給樓歸甯思考的時間并不多。
林知許咽了咽口水,眼神中帶着一絲焦急,她背在後方的手悄悄扯了扯紀今安的衣袖,示意她趕快跑路。
紀今安沒有理會林知許的動作,她隻是固執地看着樓歸甯。
樓歸甯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掙紮,為何偏偏是紀今安。
為何偏偏是她……
他眼球中布滿了紅血絲,與紀今安對視良久。
南宮雪和洛風禾當了許久的背景闆,兩人一聲不吭,但是面上同樣也是無比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