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亦星的面容不用任何妝容修飾,便已美得令人窒息。
他渾身每一寸肌膚都散發着瑩白的光澤,面上滿是超然物外的清冷,宛若高高在上的谪仙,讓人望而卻步,不敢輕易亵渎。
“下輩子出門。”安亦星的語氣冷若冰霜,說罷在那名修士驚恐的目光中,手腕一轉,便猛地将刺角金剛杵從他的丹田深處狠狠抽了出來。
“記得擦亮你的狗眼。”他的動作狠辣利落,除了嗜血的殺意外不帶絲毫多餘的情感。
伴随着法器地拔出,一股鮮紅的血液如同噴泉般飛濺而出,瞬間染紅了他的白衣。
“咳、咳。”那名修士的身體抽搐後表情凝固,面上滿是痛苦與不敢置信中,似乎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折損在這個男人手裡。
而安亦星則冷冷地注視着這一切,眼中沒有一絲波瀾。
無趣。
這已經是他殺過的不知道第幾個色鬼了。
樓玄秋找到他時,看到的就是眼前這一幕。
她不動聲色地上下掃視了一眼安亦星,眼神黏膩渾濁,從男人絕美的臉到白色法袍包裹住的身體,眼底深處布滿了貪婪和情欲。
頂級的容貌和頂級的身材,都是她喜歡的類型,可惜這樣的男人就像是一顆包裹着蜜糖的毒果,誘人卻又危險至極。
可惜可惜。
安亦星微微擡手,指尖輕撚,一道銀色的光芒自他掌心湧出,就連魔氣顔色都格外與衆不同,叫人無法輕易分辨是仙是魔。
術法瞬間化作輕柔的光暈,将法器包裹其中,須臾間法器便被清潔得纖塵不染,恢複了原本的光潔。
“你還要看多久?”
樓玄秋回過神來,收斂起越界的眼神之後緩步走近,“安亦星,幾日不見,你還是一如既往地狠毒。”
“彼此彼此。”他的語氣裡聽不出任何情緒,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他将手中的法器抛向半空,随後又穩穩接住,動作帶着說不出的慵懶好看,“你怎麼有閑功夫找我了。”
安亦星同樣是元嬰後期的修為,實力在魔界同樣不容小觑,就算樓玄秋是魔尊之女他也沒有太多的敬畏,平日裡雙方井水不犯河水。
隻因他煉制本命法器時欠缺了一種極為罕見的材料,而這種材料唯有樓玄秋手中才有,兩人這才有了因果糾纏。
本名法器關乎到他化神期的突破,若非如此,他斷不會欠下這份人情。
“這不是怕你無聊,找了個樂子給你玩玩兒。”樓玄秋眼底精光閃爍,語氣中帶着一絲不容置疑。
“謝謝,不需要。”
“确定不聽聽嗎?”樓玄秋聲音中帶着一絲蠱惑,“我保證你一定會很感興趣。”
安亦星頓了頓,擡手将自己的法器收到儲物袋中,“報酬呢?”他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着鼻尖,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你知道的,我從不做虧本買賣。”
沉默片刻,樓玄求沉聲回道,“你這次幫我,就當是先前紫雲金的等價交換,事成之後我們倆之間一筆勾銷。”
安亦星微微一愣,随即輕笑出聲,“好啊,一言為定。”
他沒想到之前怎麼也不松口的某人,此刻竟然主動求上前來。
看來事情一定很棘手。
安亦星眼神微亮,仿佛已經嗅到了一場好戲的開端。
他微微向前傾身,饒有興緻地看着對方,語氣中終于帶了些情緒波動,“說說看吧,究竟是什麼事。”
日子太無聊,送上門的樂子怎麼能放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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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戲開場。
安亦星看到女人的面容時,眼底劃過一絲驚豔,不過這種異樣的感覺很快就消散。
皮囊而已,他也有啊,要想欣賞美人,照鏡子不就行了。
“紅淩~”安亦星捏着嗓子說話,差點給自己吓一激靈。
“咳咳。”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聲音也恢複成平日清冷的樣子,“紅淩,你終于回來了。”
“可讓我好等。”
“你就是我的夫郎?”紀今安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一字一句地問道,“安、亦、星?”
聽到她對着自己說出夫郎二字,安亦星隻感覺無比怪異,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他現在的心情就像是吃了怪味果一般,各種滋味在心尖上交織,無法輕易用言語描述這種感覺。
“嗯......妻、妻......”努力半天,安亦星還是叫不出來那兩個字,他蹩腳地改口說道,“其實,你能平安回來就好。”
紀今安十分入戲。
她凝視着眼前的人,試圖從他的面容中尋找熟悉的痕迹,“我們是道侶,可為什麼你給我一種很陌生的感覺呢?”她仿佛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向他尋求答案。
安亦星沒有立刻回答,隻是沉默地看着她,眼神中閃過一絲受傷,“你究竟怎麼了,難道你不記得我了嗎?”
這一招叫反客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