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母符既然沒有拿到,那子符就算貼在紀今安的身上也沒有什麼用。
樓玄秋胸口有點堵得慌,她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就來氣,“紀今安,你以為有南宮雪幫你,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奧萊薇娅已經重新掌握身體的主動權,她眼神暗了暗,心中飛速盤算着對方還有什麼手段。
啧,先觀望一下。
按照她先前的想法,原本是打算在見到樓玄秋的時候趁其不備将人反殺,畢竟她沒有受虐的癖好。
但是聽到這人的折磨手段竟然是玩骨頭,當下她就推翻了原來的打算,準備陪樓玄秋好好玩玩。
這些時日天天看着江初月圍着樓歸甯打轉,樓歸甯還總是一副猶豫不決的态度,她也有些疲憊了。
與其繼續旁觀,不如親自攪動這潭渾水,說不定還能找到些新的樂趣。
奧萊薇娅不動聲色,面上還是一副呆滞無神的模樣。
“新得的寶貝,就拿你來試試吧。”隻見樓玄秋心念一動,兩隻黑色玉瓶便出現在了她的手上。
她也不再多說廢話,倒出兩顆後便将丹藥直接往紀今安的喉嚨塞。
之後又捏着她的下巴檢查了一圈口腔,确認丹藥已經入腹之後,這才得意地開口:
“忘憂丹聽說過嗎?可以忘記前塵往事,并且使用者還能編造服用者的記憶。”
“紀今安,就讓我重新賦予你一個全新的身份吧。”
藥效漸漸開始發作,奧萊薇娅明顯感覺到,殘留在這具身體的兩魄又重新被鎮壓下來。
樓玄秋見狀,滿意地冷笑一聲,“至于另一顆,便是我送你的大禮。”
她話音剛落,妖異的黑紋便順着紀今安的小腹向上攀延,像是在肌膚上生長出了藤曼,黑色紋路一路向上,在丹田的位置彙聚成一個小小的漩渦,不停地在抽取她體内的靈氣進行轉化。
“不——停下!”奧萊薇娅冷汗直流裝作痛苦的模樣,直到半側臉頰都被黑色的紋路覆蓋,一個黑色的印記在她的眉心處浮現,這種詭異的轉化才堪堪停止。
她不停地喘息着,帶着一絲莫名的魅惑,曾經清冷的法修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詭魅妖異的魔修。
樓玄秋滿意地點了點頭,眼神中帶着一絲炙熱和興奮,仿佛在欣賞一件親手打造的傑作,“今後,我就是你的主人。”
她微微俯身,伸手輕輕擡起紀今安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往後你便喚作——夜紅淩吧。”
奧萊薇娅,也就是紀今安,跟随她的力度緩緩擡起頭,嘴角勾起一抹邪氣至極的笑,危險又迷人。
這樣才好玩嘛。
“主人。請您吩咐。”
樓玄秋心情大好,她一揮手便将傀儡符從紀今安的身上掃了下來,符咒掉落在地上瞬間化為灰燼。
“随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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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林知許被好心的同門撿了回去,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張石闆上。
撿她回來的也是個外門弟子,此時的她剛好在洞府。
林知許心口一慌,她不顧胸口的疼痛掙紮着從床上爬起來,“咳咳,道友,我一共昏迷了幾日?”
由于動作幅度太大,她不小心從床上跌了下去,本就受傷了,這一下又讓她氣血翻湧,傷口更痛了幾分。
方臉的女修原本在打坐修煉,聽到動靜之後睜眼沉聲回複,“五日。”
“五日?!”聽到這裡,林知許面如死灰。
“那趙青州這幾日有帶回來一個外門弟子嗎?是個女修,長得很好看……”
“沒有。”方臉修士淡漠地開口。
這一刻,林知許心中的某些東西似乎徹底碎掉。
想到浪費的這些時日,她越想越後悔,那今安豈不是……
“是我太蠢了。”林知許喘着粗氣,背靠着石床努力讓自己坐直,她面上似哭非哭,“我千不該萬不該,愚蠢到把你的性命寄托在别人身上。”
這幾日趙青州裝模作樣地出去了一圈,回來後便回複宗主,自己沒有找到失蹤的那位外門弟子。
玄塵子聽完之後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
畢竟就隻是外門弟子而已,死了就死了。
林知許忍住了眼淚,她艱難起身,紅着眼眶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五十塊上品靈石,“謝謝你将我帶了回來,這些是我的謝禮。”
這些靈石足夠外門弟子修煉好一段時間了。
“道友,這确定是給我的嗎?”方臉修士十分意外,她其實除了将人撿了回來,别的什麼都沒做,甚至連丹藥都沒有喂過一顆。
“嗯,謝了。”之後她便踉踉跄跄地向外走去。
出來之後,林知許不死心地使用傳送符又去了一趟碧冥澤,傳送符的光芒閃過,她瞬間出現在那片幽深的沼澤地,四周彌漫着濃重的霧氣,像是從未有人踏足過一般。
林知許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她幾乎搜尋了每一個角落,但最終還是徒勞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