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卧房内一時安靜下來,卻來了兩個找茬兒的家夥。
“喲喲喲,這大清早的,你倆衣冠不整的,是想幹嘛呢?”
陵端語氣滿含着戲谑與挑釁。
“就是,就是”
肇臨也在陵端一旁幫腔作勢。
百裡屠蘇根本就沒想搭理這種令人生惡的人,倒是在一旁的歐陽少恭依舊溫和的回應着眼前這個看着就想拍死的家夥。
“陵端師兄,在下承蒙屠蘇師兄相救之恩,特來探望送藥”
“哦?相救之恩?誰知道是不是某人特意而為之?這翡翠谷中,何時出過妖物?也不知為何,某人一去就鑽出了妖物,這倒還真是有些奇怪啊”
陵端的話裡透着股陰陽怪氣。
“陵端休要在此胡言”
百裡屠蘇眼神滿含不爽的置下重詞。
“陵端師兄的名字也是你可以叫的?你應該叫二師兄”
肇臨的跟班屬性又發作了。
“算了算了,别和某人一般見識嘛”
陵端一副大度的樣子,好像屠蘇真的是他嘴裡那個放出妖物的壞人一樣。
“二師兄,在下倒是有一事想請教,還望二師兄不吝賜教”
歐陽少恭見縫插針。
“說吧說吧”
陵端邊揮手邊說話,完全沒把這個新晉弟子放在眼中。
“剛剛二師兄說這翡翠谷中從未出現過妖物,以前我們新弟子進入翡翠谷試煉之前,二師兄也特地交代過,試煉隻是為了測驗受測試者的武力,不會傷害我們。但我們那天的試煉卻恰恰出了妖物傷人的事件,這似乎不大合乎常理,在下想請教請教二師兄,這原因究竟是何?難不成是有人故意為之?”
歐陽少恭不卑不亢的說出疑惑之處。
陵端聽到歐陽少恭的詢問,心中不由慌亂起來,不自在的多看了眼歐陽少恭。看來以前還真是小看他了。這私放姑惑鳥一事,隻有他自己和幾個心腹知道,其餘的人一概不知。而眼前的這個新晉弟子,僅是推斷而已,就能看出自己的意圖,看似說話不溫不火,實則鋒芒暗藏,看似說話的内容稀松平常,卻意有所指。這人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那樣的有理有據,态度事那樣的謙恭有禮,令人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若是把這人和陵越放到一起,搞不好可是一類人,更為準确的說,陵越和歐陽少恭就是實實在在的一種人。陵端覺得自己好像碰到了另一個陵越,不是好像有點麻煩,而是真的很麻煩。若是這人在百裡屠蘇身邊,那自己的“宏圖偉業”又該如何實現呢?那自己的人生又怎能走上巅峰呢?那自己日後又怎能占據芙蕖的視線?既抱得美人歸,又登臨掌教之位呢?現在首先應該解決的的問題就是,得把這兩人分開才行。否則,憑着這人的才智,定能次次都幫助百裡屠蘇化險為夷,就像又回到了陵越在天墉城的日子,把這個百裡屠蘇當作個未出閣的姑娘放在碧雲閣裡養着,到時要除掉這個“大麻煩”可就難了。于是乎,最佳方案,分而治之。
“這事還在調查中,我可不太清楚”
現下的陵端不好再說什麼,隻能打着太極。
“那為何方才二師兄如此肯定呢?”
看到陵端打着哈哈,歐陽少恭心中更是确定了事件的始作俑者。
“推斷而已,推斷而已,大膽推測,小心求證嘛”
陵端眼看抹不過去了,一不做,二不休,推得一幹二淨。
“二師兄所言極是啊”
歐陽少恭似是很贊同陵端的說法。
陵端讪讪而歸。
待到陵端離開後,聽聞了整個過程的百裡屠蘇終是發話了。
“少恭,你懷疑是陵端私自放了姑惑鳥?”
屠蘇眼神略帶疑惑的看着歐陽少恭。
“我可沒這麼說”
歐陽少恭矢口否認。
“那你的意思是?”
屠蘇有些不懂此時歐陽少恭的意思。
“不論是非曲直,到了一定的時間,自見分曉”
歐陽少恭抛出一句既模棱兩可,又意義分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