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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小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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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越和屠蘇回到碧雲閣的時候,也是五更天了,離天亮也不遠了。

陵越回到卧房裡,即使很累,躺到床上也依然沒有睡意。他沒想到,自己隻是短短離開不到月餘,怎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自己不在屠蘇身邊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屠蘇身邊怎會多出這樣一個人?這人和屠蘇究竟是什麼關系?按說,入門弟子除了在完成天墉城的考教之時,才會有機會見到門派之中的親傳弟子外,其餘時候最多也就能接觸比他們高上一級的戊級弟子,如此說來這真是太奇怪了,這個新入門的弟子又是怎樣認識和接近屠蘇的?憑着這個新晉弟子的說辭來看,是他邀請屠蘇陪他一起去祭奠親人的,并且這還是冒着被逐出天墉城的危險去做的,他們之間的關系竟然好到這種地步了?屠蘇竟然甘願冒犯門規也要幫助這個新晉弟子?這個新晉弟子究竟有何魅力?竟然讓十分恪守門規的屠蘇甘願為他違背門規?這個新晉弟子看來已與屠蘇的關系較為親近了,那麼于現在的自己而言,現在在屠蘇心中又是什麼樣的地位呢?屠蘇還在乎自己嗎?屠蘇究竟有沒有喜歡上這個自稱歐陽少恭的人呢?為何屠蘇會為了這樣一個認識才不過二十餘天的新晉弟子,不願對自己說明情況?為何屠蘇要這般吞吞吐吐?難道是怕自己手上的權力會傷害那個入門弟子嗎?怕自己公私不分,和陵端是一路貨色,會濫用自己手中的權力嗎?自己真的在屠蘇心裡有這麼可怕嗎?自己就是這樣一個公私不分的人嗎?

一個又一個的疑問萦繞在陵越心中,役使着陵越的思緒,睡意全無。

很快,在陵越不斷考慮着有關屠蘇問題的時候,天漸漸亮了。

無論如何,陵越自己都實在是睡不着,腦中一片混亂,與其在床榻之上輾轉反側,倒不如索性起來,出去練練劍,搞不好還能理出個頭緒來,這是陵越一旦感到心煩不已之時,常常使用的使自己把注意力集中起來的方法。

與一個行動派來說,做下決定,陵越就立刻起了身。

走到屠蘇的床榻旁,看了一眼屠蘇的情況,這才出門離開。

屠蘇或許是因為昨夜的戰鬥,體力消耗,雖然剛開始他還在思索究竟應該怎樣跟陵越解釋他和歐陽少恭之間的事,但宥不住太累了,還是睡着了。

陵越打理好自己,走到前院,發現了一個正在院中來回踱步的人影,那人在院中步伐急躁,雙手背在身後,臉上十分焦急,似是在為了什麼事着急,又好似在為了等待着什麼人着急。

這人不是别人,正是陵陽。

陵越本就因為睡不着,這才起的身,還以為此刻因為時辰尚早,定是無人起身,正好可以清靜清靜,卻沒想到這麼早,前院竟然有人,并且正在等待着自己,還一副十分着急的樣子。

陵越對此甚是不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陵陽竟然如此着急,這和平日裡那個穩重的小子可是大不同啊?這樣想着,陵越心中的疑惑漸起。

陵越走到陵陽身旁,一直低着頭看着地面的陵陽,看見地上出現的那象征着權利和地位的首席大弟子道袍,知道自己在這裡呆了一個多時辰,要等的人,終于來了。這一個多時辰的等待終于有了結果。陵陽一直都知道,陵越不喜歡那種舉止輕浮,做事不知輕重緩急,說話不知分寸的人。于是緩了緩自己焦灼的神色,換上一副嚴肅的樣子,這才擡起頭來。

擡起頭來的陵陽并沒有說話,隻是身子一側,讓自己的側身正對着碧雲閣的大門,把背在背後的雙手從身後抽出,放于身前交握在一起。

此刻的陵越卻是面對着碧雲閣大門的西側方向。

看着一向對自己恭敬有加的陵陽此刻的反應,陵越心中的不解更盛,但陵越還是沒有說話,他隐隐覺得陵陽這樣做應該是有原因的。

陵越從上到下掃視了陵陽一圈,并且看了看周圍。這才發現,陵陽側身正對着碧雲閣的大門,交握的雙手中,在上方的那一隻并不是正常的指尖朝着地面,而是朝着碧雲閣大門的方向。明察秋毫的陵越覺得陵陽應該是怕隔牆有耳,很多事情不便多說,想讓自己尋個較為安全的地方說話。可布下靜音結界不就好了嗎?何必這麼大費周章呢?難不成是怕布下結界之時産生的靈力波動會驚擾的不該知道的人?

陵越的眉微微一挑,用一種詢問的眼光看了陵陽一眼。

隻見陵陽接收到陵越的眼神後,就立刻水平轉動自己的眼珠,方向任然是碧雲閣大門的方向。

這下,陵越徹底明白陵陽的意思了。

陵越環顧四周,甚至放出神識感知,在确定四下無人之後,這才從陵陽的身邊走過,向着碧雲閣大門的方向走去。

陵陽這次絲毫沒有遲疑,仍然如陵越一樣環顧四周之後,悄悄跟着陵越離開。

出了碧雲閣的大門後,陵越關上了門,與陵陽走到離碧雲閣較遠的地方才停下來。

陵陽眼見陵越停了下來,覺得陵越應該是覺得這個位置較為安全了。

這才,撩袍,下跪,抱拳,行禮。

“大師兄,方才陵陽僭越了,望大師兄重責”

陵陽深知自己今日的行為有大不敬之罪,爽快的下跪請罪。

“不必,起來說話”

陵越自然是知道陵陽這些行為背後所包含的意義,當然不會為了這些地位等虛幻的東西而随意給陵陽治罪,陵陽是自己心腹中的心腹,自己的左膀右臂,況且陵陽一直為自己的命令奔波,毫無怨言,任勞任怨,對自己忠心耿耿,這樣的人,陵越又怎會傻到開罪于他呢?

“是”

陵陽得了陵越的應允後,這才起身。

“方才為何那般?”

雖然陵越知道陵陽這樣做是有原因的,但具體什麼原因便無從知曉了。

“大師兄可否借一步說話?”

陵陽顯然沒有正面回答陵越的問話,而是進一步提出自己的要求。

看着陵陽還是沒有打算要和盤托出的樣子,那種十分小心翼翼,害怕隔牆有耳以及怕自己遷怒他的樣子,陵越隐隐覺得好像事情有點麻煩,或許并不像自己預測的那樣單純。

“随我過來”

陵越不得已隻好再次另尋他處。

“是”

聽到陵越答應了自己的要求,并沒有使得陵陽心中的哪一塊石頭落地,反而使得陵陽更加心有餘悸,畢竟他接下來要将的事,實在是......

陵陽努力的調整着自己的狀态,盡量心平氣和的訴說事情,若是陵越生氣了,自己也千萬要保持冷靜,規勸陵越,千萬不能讓陵越遷怒自己啊。

陵越帶着陵陽來到淩雲居。

淩雲居亦是一處天墉城弟子不得靠近的重地。此處乃是執劍長老在天墉城的歇息之處。囿于紫胤一直居住在臨天閣,而這臨天閣,天墉派上上下下皆無權進入。第八任天墉派掌門真人又是一個對自己要求較為嚴格的人,很多時候都想向紫胤讨教學習這劍道法術,哪怕紫胤隻是微微提點也是好的。但是這臨天閣他無權進入,實在是很不方便,無奈之下,他隻好在這天墉城中離碧雲閣不遠的地方修築淩雲居,供紫胤歇息,以便自己向紫胤讨教。于是乎,這淩雲居便成了這天墉城又一不能靠近的地方之一,自然也是除了劍閣以外的最安全的地方。

雖然這淩雲居裡面的建築精美,景色宜人,但能夠進入其中的也隻有門派的掌門,長老和特别指派進入其打掃的仆人,其餘人等皆無權進入。擅自闖入者,皆受重罰。

陵越作為紫胤的親傳弟子,自是有權進入,況且,自從陵越來到前山出任首席大弟子之職,清理淩雲居的工作就一直都是陵越在負責的。

來到淩雲居門口,陵越停了下來,陵陽也跟着停了下來。

“規矩不用我多說,你應該明白”

陵越轉過身來對陵陽吩咐道。

“是,大師兄”

陵陽回應了陵越過後,就從懷中掏出兩根緞帶,一根縛住自己的雙眼,一根交到陵越手中。

就這樣,陵越領着陵陽進了淩雲居。

陵越帶着陵陽去了一處樹林陰翳的小院。

小院中種滿了松樹,地上也隻有一條僅供一人通過的青石闆路。

小路的盡頭就是一處亭子,亭子裡有一石桌,八個石凳。石桌上放着木質的棋盤,和兩盒棋子。

兩人走到亭子裡,陵越就止住了腳步。

“有什麼事,現在你可以放心的說了”

陵越帶着陵陽來到了這非常适合談論十分私密的事情的地方。

“大師兄,還望寬宥陵陽的罪過”

陵陽沒有直接和盤托出,為了減少被遷怒的可能,便先把罪請了,哪怕是個無妄之罪。

“為何”

陵越雖然心裡十分着急,但也沒有戳破陵陽的小心思

“大師兄,還望您不要置陵陽的罪。要不是事關重大,陵陽絕不會對大師兄不敬,絕不會僭越,絕不會采用這般方式,絕不會讓大師兄費心,并且陵陽希望大師兄一定要冷靜,千萬不要氣壞了身子,身子要緊啊”

“何事惹得你如此慌張”

陵陽的這一番話更是讓陵越心中的怒火升騰而起,這般忸怩,究竟事情已經嚴重到了何種地步?

“是關于您的親生弟弟,百裡屠蘇的”

陵陽能感知道陵越可以壓抑的怒火,遂不再忸怩,趕緊回報。

“說”

陵越緊緊皺着眉頭命令道。

陵陽把從陵越離開天墉城之後所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陵越,當然除了人盡皆知的事而外,還包括陵陽暗中收集的情報。

說完,陵陽就退到一邊。

果然不出陵陽所料,他這次報告的内容惹得陵越十分不快,他能很明顯的感受到陵越身上散發出來的低氣壓,簡直能讓人覺得太過壓抑,即使他現在眼睛是被蒙住的,不過,他也能想象陵越此時此刻冷峻的神色,緊皺的眉頭,緊抿的雙唇,鐵青的臉色。

過了半響,陵越刻意壓抑住自己的憤怒,語氣平和的吩咐陵陽。

“等下我會帶你出去,出去之後,繼續幫我看着屠蘇”

“是”

陵陽實在是怕陵越将怒火遷怒于自己,趕緊畢恭畢敬的答應下來。

陵越帶着陵陽出了淩雲居,看着陵陽走了之後,就立刻禦劍去了玄古居。

陵越簡直克制不住心中的憤怒,從劍上跳到地上的時候,都險些摔個踉跄。

抓住霄河劍的手,青筋直冒,似是要将霄河劍捏的粉碎,不過,這更像是要将某個人捏的粉碎。

陵越陰沉沉的走到浴房中,洗了個熱水澡,刻意的放松着自己。沐浴完成之後,移步二樓置放藥物的屋子,取了靜怡香,就回到了三樓的卧房,曾經他和屠蘇的卧房。

用火靈之術點燃這靜怡香,置于香爐之中,自己則是走到梳妝台邊,取下銀冠,散下自己一頭烏發,面無表情的來到床榻前,盤坐于床榻之上,雙手劍指一揮,仙鶴戲水深紫輕紗床幔就嚴嚴實實的合上,遮住了陵越的身子,自然也遮住了陵越十分可怖的表情。

陵越在床幔之後,運起靈力,打通自己的經脈,深深吸入頗具靈性的靜怡香,使之在自己體内流轉,安撫自己的情緒,使自己鎮定下來。

這靜怡香是青冥的妙手創制出的一款熏香。此香有迅速鎮定情緒之功效,可使得使用者在短時間内恢複平靜。但是短時間的代價則是使用者會陷入半個時辰的深度睡眠。隻是此香不能使用明火焚燒,否則,隻會适得其反,火上加油。

三炷香時間過後,靜怡香燃盡,陵越也随之平靜下來。

平靜下來的陵越平躺到床上,拉過被子,閉上眼睛,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中。

半個時辰過後,陵越從深度睡眠中醒來,隻覺頭腦清醒不少,沒有了之前的憤怒,隻剩下平靜,即使回憶起陵陽說的話,心境也不似之前那樣波蕩劇烈。躺在床上的陵越,将陵陽當時的話好好回憶了一遍,理清了頭緒,把個中關竅皆是想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陵越現在清楚的知道了這些事情的前因後果,也找到了解決之法,隻是在屠蘇的問題上稍顯遲疑。

陵越知道陵陽不會對自己撒謊,也不會在彙報事情的時候添油加醋,所以陵陽所述之事,定然是事實。雖然很多事情都是陵陽暗中收集的情報,可這陵陽也不可能十二個時辰都能全天候的盯着屠蘇,那麼陵陽沒有盯着的時候,又發生了什麼事就無從知曉了。現在的他不想去質問屠蘇和歐陽少恭之間究竟是何關系?也不想去質問屠蘇和歐陽少恭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屠蘇和歐陽少恭有沒有...?現在做這些事,隻會一步一步的把屠蘇推得更遠,到時,恐怕才真正落入了别有用心之人的圈套之中。

陵越思慮清楚之後,就回了碧雲閣。推門進入卧房,正巧屠蘇不在。陵越走到屠蘇睡的床榻前,用手撩開枕頭,果真如陵陽所說,發現了一些發絲。其中有一些,陵越在熟悉不過,主人是屠蘇。而另一些,主人可不是自己,把發絲放在鼻尖下一聞,那藍色水菊的味道可不管你喜不喜歡,便直直鑽入胸中。陵越确定了這發絲的主人,但卻不置可否。把發絲放回原位,陵越就離開卧房,來到前院。隻是剛到前院,就有弟子來通知他到天烨閣述職。

天烨閣,議事廳。

“陵越,此去鐵柱觀,事情辦的如何啊?”

涵素玄坐于高堂之上,神情嚴肅的詢問陵越。

“掌教放心,鐵柱觀之事,陵越已處理妥當”

陵越微微做了一揖,輕松的回答涵素的提問。

“嗯。那陵越可是聽說了天墉城盜劍之事?”

涵素很滿意陵越對問題的處理。

“聽說了”

陵越不卑不亢得回應涵素。

“哎,也不知是為何,竟然招緻如此禍端。這盜劍賊分明就是沖着焚寂劍來的,傷了我一衆弟子。這次雖未得逞,但肯定會在此造訪,看來這天墉城定會斷送在我手上,恐怕祖宗的基業就此完結。”

涵素似是對盜劍賊一事心有餘悸,對天墉城的未來十分擔憂。

“掌教恐怕多慮了,事情并沒有那麼嚴重”

陵越經由陵陽的回報,自然對事情的是魔也是有所了解的,于整個天墉城而言,着并不算什麼大事,以往去除妖的時候,傷亡也會是有的。但是,現在涵素提到這件事,态度不很分明,有些暧昧,陵越隻能試探試探涵素的态度,在做打算,畢竟事關屠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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