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玄霁說起曾經,玄霆更是無法相信,事情居然回環曲折到了這個地步。
若是如此,玄霁身上有這麼重的望舒寒氣也能解釋了。
玄霁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陽刻出生的人...
他又是水系法術第一人...
望舒天生就喜歡水...
就喜歡陰氣重的人...
居然...
居然都拿給玄霁碰到了...
而且,照此來看,豈不是夙瑤也有駕馭之能?
這般,他們是否是在找尋代替夙玉之人?
現在夙玉已經死了,即望舒失去宿主,已然沉睡。
夙瑤對飛升與師父一般,一脈相承的執着。
如此,到時無論是玄霁,還是夙瑤,隻要尋得一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陰刻出生的帶天水違行之象的極陰之女,以她的血喚醒沉睡的望舒,再由夙瑤或者已經修行望舒心法精深的玄霁駕馭望舒...
這般,既保證了他們不會像後來的夙玉的背叛,現又距離幻冥界來臨,還為時尚早,還有準備的時間...
師父他...
可真是老謀深算啊!
但玄霁也得能熬到那天才算數啊!
夙瑤倒是不用擔心,僅僅碰一下望舒而已。
可玄霁已經經脈逆轉了...
這...
飛升...
難道真的...
再說,若是如此,豈不是宿主亡,神劍睡...
這般,羲和...
“...這可怎麼辦?如果再這麼下去,你一定會折壽的。說不定...說不定,你連紫英的弱冠都看不到。”
玄霆的心頭為了如今這般複雜的情形而心思千回百轉,不自覺地搓撚起了自己的外袍。
玄霆看了一眼玄霁,又别過眼去,覺得玄霁的未來簡直就是眼見着的糟糕透了。
想起玄霁的徒弟,那個不僅内功心法資質往上,且劍術也深得玄霁真傳的小包子,一時間,那做師伯的情愫竟隐隐占了些許上風。
“這倒是不妨事。我看不到,你替我看就好。”
提起自己的徒弟,玄霁的眼眸中,竟浸染着慈祥以及驕傲。
不過,深知自己命數的他,也明白應順應天命而行。
遂略有幾分托孤意思地說道。
“...”
因為玄霁的這麼一句話,玄霆整個人都震驚了。
什麼?!
自己這師弟不是最疼他的徒弟了嗎?
竟然...
竟然...
還有他那是什麼意思?
竟然覺得不能看到他徒弟弱冠是一件無所謂的事?
這...
在瓊華派中,有一個傳統,親傳弟子須由其師父為其行冠禮,賜道名。
若是已經弱冠又拜在門下的弟子,曆經考核通過,則僅賜外姓道名,以區别内門弟子。
竟然...
竟然玄霁委托我這個做師伯的來越俎代庖不說,他那托孤般的語氣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真的時日無多了?
才這麼急着托孤?
不!
“師兄,你這麼瞪着一個病人,真的好嗎?”
被玄霆可以說是驚吓伴着惡狠狠的目光瞪着,玄霁勾了勾嘴角,眼眸中綻放出春天般的幾絲暖意。
“...昨天,我單獨見了師叔一面。”
原本是對玄霁十分的擔憂,但還被這沒良心的吐槽,玄霆小小地橫了一眼玄霁,接着才提起了昨日的事。
前日,就是他尋訪到丹青回門的日子。
在尋訪的過程中,因收到夙玉和雲天青的消息,他又想起玄霁身上那般濃重的寒意,遂思索起了,化解之法。
雖然曾經宗煉也說,因雙劍力量霸道,除卻同修,平衡陰陽之力外,别無他法,但他卻想另尋一法相代。
他既不想玄霁出事,更不想見到那厮。
若不是那厮,玄霁他怎麼會...
若不是那厮,玄霁應該是...
玄霁應當矚意...
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讓他們見面!
玄霁隻能看到自己!
自己也是陽性功體,此事應當可謀!
打定主意,且對于雙劍之事以及玄霁和那厮,還有夙瑤等人的情形進行詳細分析,一個既能夠滿足他的要求,又能夠讓玄霁沒有性命之憂的主意在玄霆的心中形成。
雖然這個主意可能會讓他有些痛苦,但與最終得到的結果相比,那絕對是十分的劃算。
再者,從現在玄霁透露的消息來看,似乎事情最後可獲得的結果,還會買一贈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