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夙莘的問題，玄霁隻是淡然地應了。

“把紫英吓壞了吧？”

聽到玄霁确認自己的猜想，夙莘的心都緊了一下。

看來，失卻調和是真的會走上望舒結魄，羲和焚心的道路。

這般情形，豈不是...

夙莘不敢想下去。

“是。吓得他，已經忘記他原本想要問出口的話。”

那晚的情形，玄霁記得清楚。

“師兄為什麼不告訴他真話？”

顧着安慰小包子，夙莘也沒細問當時的事。

後來，都是等着玄霁歸來之後，夙莘才向小包子問起了原委。

那時的夙莘才知道，那晚究竟經曆了什麼。

此刻，玄霁說，吓得小包子忘了他原本想要問出口的話。

如此說來，這小包子要問的，應當就是玄霄無疑了。

而玄霁在小包子面前刻意透露和玄霄有關的事，以及師叔也曾跟小包子講那玄霄是多麼的天縱英才，怕是這兩人都預感到了他們也許不能參與小包子的全部成長了，才有這般托孤的心思。

玄霄不可能一輩子被冰封。

玄霄又确實很強。

下一個十九年，不是也快到了嗎？

對小包子來講，玄霄的确是個值得信任和依賴的長輩。

而玄霄和玄霁之間，又是那般...

這...

自己這師兄真是...

哎...

夙莘感覺即使她與夙瑤之間的糾葛很複雜，但也複雜不過這幾位。

“那是我心甘情願之事。”

然而，有些道路，自選擇開始，就是能夠看到的黑暗。

玄霁既然選擇了這條路，當然是義無反顧地要走下去。

即使永墜黑暗。

“如此說來，師兄也一定沒有回答紫英，那兩首曲子的事，對吧？”

玄霁這一句心甘情願，給了夙莘心頭深深的震撼。

她甚至都不知道該怎樣來形容這樣的情深似海。

或許，對于感情的事，她也并不是一個真的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就連到了現在，雖然做出了要離開的決定，且是在被深深傷害了以後做出的決定，但還是會不自覺地回憶起曾經的甘甜。

而玄霁卻無論愛恨都如此深沉，都如此濃墨重彩，都如此沉着冷靜。

他...

他的那顆心究竟是什麼做的啊？

竟然可以如此...

夙莘感覺到自己的心間都在發顫。

“無需贅言。”

可玄霁對于這樣的事，可能還覺得有些矯情吧，他很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