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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6章 無奈有意鐵柱觀,意外引出狼妖戰【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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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胤微微斂了斂眉:“莫非...蜀山派早已出了變故?”

清和真人卻有點打趣:“這事兒,你難道不該問問你的老友麼?”

紫胤一時不明:“老友?”

清和真人很肯定:“是啊~重樓不該是你老友嗎?”

紫胤面色有些微妙:“...他的眼裡,隻有師叔,隻有羲和。”

清和真人虛虛握拳掩唇而笑:“這話...”

揚了揚眉:“怎麼那麼酸啊?”

紫胤沒好氣地橫了這風流慣了的家夥兒一眼。

清和真人卻一點也不怯。

隻是緩緩收斂了辭色:“此番,我派人去蜀山派打探一下神魔之井的事情。得了消息,我們恐怕就要送魔劍前去了。神魔之井,絕不能成為魔界的魔為禍人間的窗口。”

伸手輕輕按住紫胤的手背,一直以來神采飛揚的眼裡,卻多了憂思,話卻還說得俏皮:“這兒的事情處理好,就帶我去看看那柄真正的神兵可好?”

眼神渺遠:“昔年,也縱馬到黃山玩耍,卻...”

有點意味深長:“三過家門而不入啊~”

紫胤皺了眉:“你莫去青鸾峰~望舒...”

有些話還是說不出口。

但清和真人卻替紫胤說出了口:“失控了,對嗎?”

紫胤一怔,眼神晦暗。

清和真人将紫胤的手翻過來,微微用拇指摩挲着紫胤的勞宮穴:“我們也算幾十年的老友了,你真當我一點都沒發現,你的經脈根本與常人不同?就算你成了仙,這難道就能将你洗髓伐筋?我宇文家倒是沒什麼可值得說道的,但在情報這一塊,卻是你們慕容家,拓跋家一點也趕不上的。”

淺淺淡淡地笑笑:“不過幾百年之前的事,家族内部的探子遍布各地,怎會不知道那段隐秘的往事?更何況,你們瓊華也确實招攬人才~玄震,是獨孤氏。玄霁,是慕容氏。玄霄是拓跋氏。夙莘是赫連氏。還有很多數不清的瓊華弟子,可都是我們的族人。”

淺淺歎了口氣:“也是你,昔年一門心思全在劍上,否則怎會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

又将紫胤的手翻過來,手背向上,輕輕蓋住:“甚至,早在一段時間之前,我就發現你失控了。但你不說,我也不會問。這次,我不過是想看看,這望舒結魄,到底是何種模樣罷了。雖曾在資料中看到過隻言片語,說這望舒結魄之後,就會變得冷血無情,是殘忍的殺人機器。我單純地有點好奇。但同時我也發現,你理智仍在,卻控制不了了。這說明,你...”

眼眸精光乍現:“恐怕是要到分神期了~”

紫胤皺着眉頭,面色複雜。

清和攬了攬紫胤的肩,語氣十分輕松:“我陪你去,也比你一人去獨自面對要好吧?目前,也唯有我能夠拉住你~”

紫胤想着還在東海天牢裡的玄霄,最終應下了清和真人。

***

陵越離了紫胤那處,就尋了紅玉,簡要說了紫胤的決定,兩人一合計,紅玉找了秋水,安排劍閣之事,陵越則去了碧雲閣和陵陽等人合計合計。

安排好一切,也就出發了。

古鈞待陵越離開後,便找上了執法長老,将紫胤的意思傳達。

執法長老面對古鈞,卻沒有單獨與之談論,而是将天墉城的高層都召集在了一起,這才讓古鈞傳達紫胤的意思。

親眼見證過陵越的悲劇,天墉城高層全都噤若寒蟬,哪裡不是對仙君的指示一一應下?

執法長老對于古鈞的傳達,十分平靜。

該怎麼安排,怎麼安排。

安排好了之後,當然是将兔兒抓來,搓搓揉揉了。

***

陵越和紅玉行色匆匆,當然也被芙蕖瞧了見。

以前,芙蕖肯定會直接撲上去,離别之情泛濫。

現在,隻是站在原地,抱着劍,心底裡道一句保重。

***

天色微微擦黑,于安神香之下和衣而卧的百裡屠蘇緩緩睜開眼。

晶瑩就在這一刻,順着眼角滾落。

閉上眼,深深吸上一口氣。

喉間一滞。

全身又一下若緊繃的弓松開。

緩緩坐起身來,從懷中取出手絹,拭去臉上的水光。

看着手中這屬于陵越的深藍色絲巾上,斑斑駁駁,眼神複雜。

打理一番之後,去了鐵柱觀的廚房,尋了吃食,又拿了一個食盒,往風晴雪的住處而去。

風晴雪其實也在時光的流逝中,心頭漸漸平靜下來。

眼見天黑了,便出門去,準備飽餐一頓。

卻在剛剛關上房門,轉過身之時,見得從院門進來的百裡屠蘇提着食盒。

整個人都愣了。

百裡屠蘇略提腳速,走到風晴雪面前:“排了寒毒,感覺好些了嗎?”

雖然依舊是清冷的聲線,但風晴雪心中卻是一暖:“嗯,好多了。”

百裡屠蘇環視四周,又看向風晴雪:“我帶了吃的,你看我們在哪兒吃?”

風晴雪對于這樣的百裡屠蘇還有點不太适應,愣了一下,才道:“就在院中吧~屋裡悶的很~”

百裡屠蘇沒說話,提着食盒去了石桌旁,利落地開始布菜。

瞧着這樣的百裡屠蘇,風晴雪覺得異常的不真實。

幾乎是同手同腳地走到了百裡屠蘇身旁。

百裡屠蘇恰好放下最後一盤菜。

轉頭正好看到幾乎是傻了的風晴雪。

百裡屠蘇輕微抿抿唇,還是轉過身來,面向風晴雪的側臉,眸色極為認真:“晴雪,之前一段時間的事情,抱歉。我現在已經全部想起來了。”

風晴雪怔然轉過頭來,難以置信地看向百裡屠蘇。

并沒有絲毫看到說慌的痕迹。

急急後退,捂住了嘴,說不出話來。

見得風晴雪這麼大的反應,百裡屠蘇有一絲赧色:“晴雪,我...我真的想起來了~當年,師尊帶我回到天墉城之後,曾和掌教真人一同為我施下‘空明幻虛劍劍印’,自那以後,我一直都覺得茫然,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從我的世界被抽離。但卻無力去追尋。你前來天墉城,我之所以是那樣一副态度,當真與此有關。此番,應該是你的大地之母的靈氣改變了我體内的平衡,這才有了裂隙,讓我終于找到了那麼一份丢失。彭婆婆,是不是一直都喊你小囡?”

關于小名一事,在風晴雪的講述中,未曾向百裡屠蘇提及,但這時百裡屠蘇卻說得準确。

風晴雪差點喜極而泣。

百裡屠蘇來到風晴雪身邊,鑒于男女之防,隻學着陵越的樣子,按了按風晴雪的肩,傳遞去支持的力量。

風晴雪也是個大氣的女子,不過須臾便收了淚。

與百裡屠蘇坐下吃飯。

飯後,百裡屠蘇對風晴雪道:“晴雪,關于玉衡...”

想得百裡屠蘇既然已經想起了那些舊事,風晴雪也不藏着掖着,将焚寂與鑄魂石之間的事情講得更為清楚。

百裡屠蘇思慮片刻後,道:“若是如此,這個青玉壇的問題就很大了~”

風晴雪眉間的憂心不加掩飾:“少恭還身處其間,真的很擔心他~”

百裡屠蘇緩緩沉下一口氣,看向風晴雪:“無論如何,我們都得暫且忍耐,待得師兄回來再說。”

風晴雪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又看向百裡屠蘇:“現在所有的疑點都指向了青玉壇,你說會不會一直以來,這青玉壇就觊觎焚寂,隻是沒有機會搞到罷了?這一而再再而三地盜劍,會不會也是他們的手筆?”

百裡屠蘇的眼底隐約有火焰缭繞:“區區一把劍罷了,卻為此傷天害理,實在是天理難容~”

風晴雪面色也籠罩上了一層陰暗。

百裡屠蘇卻斂了情緒道:“你還要養傷,便早些休息吧~”

風晴雪的眼都帶了笑:“好~”

百裡屠蘇收拾了碗筷離去。

歸還碗筷後,就回了屋。

剛好看到,他之前放在圓桌上的《靈陣異聞錄》。

昏黃的燭光,舔舐着書頁。

微風掠過,光影婆娑。

一瞬之間,仿若那些着墨都變作了精靈,從那微微打開的口子中跳出來。

就在那純白的牆面上或聚或散,好不快活。

依稀的,又有了瑩瑩點點。

飛舞其間。

似真似幻。

百裡屠蘇杏眸陡然一瞪。

光怪陸離刹那一散。

留下的...或許是琉璃碎了一地~

百裡屠蘇一把扶住門框,險些沒有站住。

卻在這時,柔然急急而上,一把扶住了百裡屠蘇:“你沒事吧?”

百裡屠蘇正欲擡眼,循聲而望,但卻突然眼前一黑。

柔然面上驚訝,實則卻動作極為順暢的就架住了百裡屠蘇。

十分輕松地扶着人躺在了床榻上。

放下床簾。

走去放着《靈陣異聞錄》的高幾旁,拿走了距離《靈陣異聞錄》最近的那盞燭台。

悄聲為百裡屠蘇關上房門。

融入了夜色。

***

即使陵越和紅玉想要盡快趕去鐵柱觀,但清和卻也不會那麼好心地全幫陵越。

目前,無論輕功還是禦劍,都隻能以最慢的速度使用兩個時辰,否則,那幾乎是全身經脈盡斷的劇痛就會讓陵越夜不成寐。

紅玉心神離散,又顧念着陵越的身體,也不敢加快速度。

兩者還在昆侖山腳下。

***

日上三竿,百裡屠蘇才悠悠轉醒。

揉了揉眼,起身洗漱。

随意穿了身衣服,又去了廊下坐着。

也許是和風晴雪把話說開了,心頭繃着的結解了,百裡屠蘇隻覺得身子疲軟。

心神恍惚的他,神思逸散。

過了許久,才發覺,好像陵越離開得有些日子了。

雖然之前是有點怨陵越的如狼似虎。

但這麼一段時間了,卻一直孤身一人,确實想念。

百裡屠蘇輕輕微地搓撚着手指。

想起陵越,才緩緩地想起了陵越的交代。

旋即站起身來,去了風晴雪那處。

放下結界,對風晴雪道來這鐵柱觀的種種。

聽罷,實則風晴雪應該是有些唏噓的。

但這個時候,風晴雪卻目光渙散。

百裡屠蘇瞧出了不對,迅速摸上風晴雪的脈。

然而,百裡屠蘇不習醫理,根本摸不出風晴雪的脈到底有什麼問題。

最多的,隻能摸出來風晴雪的脈是武者的脈。

倒是風晴雪拿給百裡屠蘇這麼一搞,眼神一下聚焦。

輕輕拂開百裡屠蘇的手,笑笑:“我沒事~”

百裡屠蘇不信:“當真沒事?”

風晴雪笑着點點頭:“真的沒事~”

有一絲絲窘迫:“大約是昨晚沒睡好,就有些恍惚吧~”

百裡屠蘇皺了皺眉,仔細打量着風晴雪。

也沒有瞧出什麼來,隻能暫且放下。

倒是風晴雪笑了笑道:“我今日早些休息就是,你不用擔心。”

對此,百裡屠蘇也隻得暫且安下心來:“那你可有什麼想法?”

提到這個話題,風晴雪的面色有一瞬僵硬,但卻極快地略了過去。

微微低垂眼睫,思慮半晌後,不太确定地道:“...我...其實...其實有些說不上來是個什麼感受。聽你所言,我感到此次的事,很可能跟翻雲寨有關。而翻雲寨...又跟血塗之陣有關...這...”

百裡屠蘇斂眉沉思:“血塗之陣...”

風晴雪極為小心地觑了百裡屠蘇一眼後,才緩緩道:“其實...那就是龍淵部族的禁術。”

百裡屠蘇偏頭看向風晴雪:“什麼意思?”

風晴雪看向窗外,聲音略帶沙啞:“之前,我跟你們說過鑄魂石一事,也說過幽都的由來,以及這牽扯的種種,卻未曾提過血塗之陣一事。你師從紫胤仙君,應當知道,這鑄劍之法中,有天然而生的劍靈,也有活人殉劍而得的劍靈。天然而生的劍靈,其實隻要時間足夠久,持有的人足夠強大,總有見得陽光的一天。且這也是曆代鑄劍大家所推崇的極緻以及正道。而活人殉劍而得劍靈,其實是因我之前所講的始祖劍的前塵,這才被曆代鑄劍大家視為歪門邪道。但就是這種歪門邪道,其實反而更加具有生命力。正道卻日漸式微。活人殉劍,有的是自願,諸如始祖劍。有的又是被迫。但因這樣機緣而形成的劍靈實在少的可憐,甚至不成功的概率是九成九。于是,就有了一種鑄劍禁術——血塗之陣。不過,僅僅有血塗之陣還不行,還需要鑄魂石的配合,方可。血塗之陣需要在一些特殊的地形才能施展。若有四面環山的窪地,那是絕佳的施展之地。施展之人,并不需要多麼高深的修為或是法力,隻需要想辦法在陣法形成的過程中,将這窪地之中的人全部殺害,待得陣法即将完成之時,又令人撤退。陣法形成,祭出鑄魂石,被殺害的人的魂魄就會被陣法統統卷進鑄魂石中封存。人的魂魄具有仙神難測的巨大力量。利用這種力量,再堅硬的材料,都能被鑄劍爐融化,造出各式兵器。且這個時候若是有活人殉劍,成功概率則大大提升。這其實很像鑄魂石可以通過人的命魂之火熔鑄成各種模樣一樣。昔年,襄垣既是始祖劍的劍靈,也是血塗之陣的創始人,還是鑄魂石的采拓者。”

百裡屠蘇眨眨眼,杏眸之中全是難以置信:“你的意思是,那翻雲寨很可能就是血塗之陣的施展之地,噬月玄帝的封印被破壞,就是因為這個?”

風晴雪低下頭,面色難看了一分:“之前,我也說過,我進駐娲皇殿,是因和哥哥的血緣關系。我并未見過血塗之陣是何種模樣,隻是看過記載。對此,隻是我的猜測。而且,在翻雲寨和鐵柱觀都是因我的血,才造成了更大的禍患。我确實有幾分懷疑。再說,雖然在最開始獲得生魂的時候需要血塗之陣,但後來由鑄魂石釋放生魂,則不需要了。翻雲寨的地形地勢,也非常符合血塗之陣的施展條件。陰陽紫阙中的陰阙,根據陵越大哥提供的信息,幾乎也可以變相地認為此物可以構建類似于墓室一類的條件。魔氣屬于陰氣之一,雖然現目前暫且還不知道這種魔氣從何而來,但相對來說,不也是構成我們所見得的情況的幫手嗎?”

百裡屠蘇緊鎖眉頭,臉上血色盡退。

風晴雪極為輕微地抿了一下唇,安靜了下來。

須臾,百裡屠蘇看向風晴雪,聲音澀然:“人的生魂果真有那麼厲害?”

風晴雪慢慢鎖了眉心,雖然心下有一絲不忍,卻還是道:“焚寂不就證明了此事嗎?”

百裡屠蘇的面色更為難看。

風晴雪為百裡屠蘇倒了一杯水,推到百裡屠蘇面前。

百裡屠蘇有些愣愣的:“多謝。”

風晴雪輕輕按按百裡屠蘇的肩:“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有些時候,為了道的盡頭,人的執念也是令旁人難以理解的。就如同青玉壇曾經的一位掌門——厲初篁。他想要窮盡丹道的盡頭,竟想出了以魂魄入藥的法子。最終,當然是被正道不齒。”

百裡屠蘇目光一下聚焦:“魂魄入藥?!”

急急看向風晴雪:“他有沒有這麼去做?”

風晴雪眨眨眼,有一絲遊疑:“聽聞是有過。”

百裡屠蘇的杏眸一下就亮了:“晴雪,你覺不覺得,這鑄魂石曾經流落到過青玉壇?”

風晴雪高高挑了一下眉,略若有所思:“...有可能~”

百裡屠蘇此刻略略有些心跳加速:“在這一事上,少恭應該能夠幫我們很多~”

風晴雪點了點頭:“确實~”

又按按百裡屠蘇的肩:“但無論如何,你和陵越大哥才經曆了生死攸關,還是好生修養一番再說吧~你的臉色可不怎麼好看~”

百裡屠蘇一怔,雙手摸上臉:“臉色不太好嗎?”

風晴雪聳了一下肩:“騙你幹嘛?”

百裡屠蘇有點奇怪:“可是我睡得挺好的啊~”

風晴雪無語地搖了搖頭:“你還說我,你這樣分明就是思慮太多造成的~有時間還是去好好休息吧~否則,等着陵越大哥回來了,有你好看的~”

百裡屠蘇的後腰瞬間僵住,連忙與風晴雪道了别。

風晴雪站在窗邊,看着百裡屠蘇匆匆而去,眼眸中是深切的哀傷。

***

緊趕慢趕的,陵越和紅玉還是來到了鐵柱觀的地界。隻是還差兩個時辰的禦劍罷了。

面對陵越的略略心神不定,紅玉道:“今日還是别趕路了,先休息一晚再說。一旦見到屠蘇,我們很可能立刻就要過上奔波的日子。你的傷還沒好,切莫逞強。”

陵越想了想紅玉的話,便尋了客棧入住。

在雅間中,兩者落座在靠窗的桌邊,随意點了些吃食。

小二上菜後,便将屋子留給了兩人。

陵越沒有動筷,眉間似有糾結。

紅玉拿過茶盞,笑着開解道:“現在就别想辟谷之術了~好好吃一頓,才是要緊事~吃飽了,才有力氣做事。”

陵越拿過筷子,眉心的陰霾并未散去:“并非為辟谷之術,而是...”

紅玉了然:“我知曉,你是為屠蘇。”

眼神渺遠:“但成長就是一個痛苦的過程。到底是被痛苦淹沒,還是化繭成蝶,這是個人的選擇。”

目光落在了陵越臉上:“你都能一步一步從泥潭裡走出來,你為什麼不相信屠蘇也能?”

陵越張了張嘴:“我...”

雙肩一塌:“我...我能夠相信我自己,那是因為我除了他外,對其他的事情沒有執念。但他...”

紅玉搖了搖頭:“你就是心思太重了~你想想,你們幾乎是在同樣的年紀經曆國仇家恨,來到主人身邊。按理來說,你的恨遠比屠蘇更多更重。但你還是淡然從容面對這樣的恨。屠蘇他若有朝一日想起一切,還能有多少恨?若你們經曆這些事情的時候,是個半大小子,或許恨之有物。但你們那時都才幾歲,恨是什麼?國破家亡對你們而言,又是什麼?血海深仇,又是什麼?你們當真有很具體的感知嗎?當愛恨都隻是非常淺淡的一道劃痕,又焉知這劃痕不過是個裝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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