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走到了甬道的盡頭,黑眼鏡一眼就發現了旁邊開門的開關,他伸手拉動了開關,甬道盡頭的門開啟了,他們居然走到了一片山林内,這難道是這蠍子墓的出口了?
“不對勁啊,這裡不是泗州古城嗎?怎麼隻有這麼一個蠍子墓?”張海月問。
“這可能隻是泗州古城邊緣位置吧,我之前聽說泗州古城被深埋在水下,我們在這蠍子墓走了這麼久,連點水的痕迹都沒看到,不能是泗州古城。”
張海月沉默了,按道理說,她此次前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走過了張起靈走過的地方,也深深的知道,自己下墓經驗簡直太少了,如果這次沒黑眼鏡,自己可能死在這裡都不奇怪。但是她什麼都沒有得到,對于自己第一次下墓來說,屬實有種失敗的感覺,族内不如她的一些孩子去放野,都比她的成績要好得多。
黑眼鏡看她不說話,問道:“小丫頭,現在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你來這裡什麼目的?”
“我來就是為了張起靈。”張海月回答。黑眼鏡又問:“你和張起靈到底什麼關系?我知道他是你們張家現任族長,可是你一個張家這麼小的小丫頭為什麼要為了他來這麼危險的地方?”
張海月回頭看向他們剛剛走出來的甬道,說:“我是他的族長夫人。”
“喲,張起靈他老牛吃嫩草啊。”黑眼鏡一下子笑出聲了,他看這小姑娘也就14、5歲的模樣,口口聲聲就是張起靈的夫人。
沒想到黑眼鏡笑出聲之後,張海月突然轉過身來一把抓下了他的眼鏡,一時間黑眼鏡沒有防備,就被這個也有點身手的小丫頭得逞了。突然的光亮讓黑眼鏡的眼睛很難受,他忙閉上了眼睛。
張海月此時完全沒有了那副青澀的模樣,反而隐隐的有股氣勢,她盯着黑眼鏡的臉,說:“所以現在你也可以說說你到底是什麼人了吧?”這一路上張海月都在扮豬吃老虎,就等合适的時候去問黑眼鏡了。
黑眼鏡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微微發白的瞳孔盯着張海月,他嘴角含着一絲笑的說:“小丫頭速度還是很快的啊,先把眼鏡還給我吧,光太亮了。”張海月嚴肅着神色,把手裡的眼鏡還給了他,黑眼鏡把墨鏡戴上之後自在了很多,他這才說道:“我姓齊,道上的人都喊我黑眼鏡、黑瞎子、黑爺的都有。”
“你怎麼認識我們族長的?”張海月問。
黑眼鏡帶頭往山林外走,并且示意張海月跟上,張海月隻好跟着他往外走,但是她依舊在等着黑眼鏡的回答,所以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
還好這山林并沒有多麼難走,也沒有再有危險,他們二人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就走回到了之前停車的位置,上了車之後,黑眼鏡開車載着張海月回到了縣裡,找了一家飯館,兩個人很默契的點了一桌菜,先把肚子填滿了之後,兩個人面對面坐着沒動。
就在這個時候,黑眼鏡說話了:“半年前,在一個墓中,我見過張起靈一面,他那時候救過我一命,而這次我跟你一起進入蠍子墓,算是還了張起靈一個人情了。”
“不對啊,族長他現在在墨脫的雪山内,你是怎麼知道我的?怎麼找到我的?”張海月這個時候還是很頭腦清醒,并沒有因為黑眼鏡認識張起靈就完全相信他的這副說辭。
黑眼鏡喝了一口水,又說:“自然是有人找到我,讓我來照顧一下你這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啊。其實你早就知道我是誰了吧?不然怎麼就這麼放心的讓我跟着你來了這蠍子墓。”
張海月用右手手指輕輕摩挲着手中的水杯,淡淡的笑了笑,臉上露出了幾分狡詐,沒錯,她早就知道黑眼鏡這個人了,在火車上他坐到自己身邊的時候,張海月就知道這位在倒鬥屆已經小有名氣的黑眼鏡是沖着她來的了。張家人的演技也都是那麼好。張海月又問:“所以到底是誰能請動你來護我?”
這時候,他們包廂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張海月熟悉的聲音傳了進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