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月也很久沒來張家内宅了。張家内宅的位置在張家内部也是秘密,所有打聽尋找的人所找的到的也隻是長白山山腳下的一個小鎮,但沒有人能具體找到。
“請出示信物。”到達張家内宅大門,守門的張家人攔住了他們三個人。
張海客從包裡掏出了一枚黑色的族紋玉佩遞給了他,張海月也拿出了一枚和張海客的玉佩一樣的遞了過去。這族紋玉佩分為很多種,他們手裡的就是代表海外張家的。
看了一眼玉佩,守門的人打量了一下他們兩個人,把玉佩還給了他們,然後擡了擡眉毛,向黑眼鏡示意。
張海客忙說:“這位是族長的朋友。”然後他又從包裡拿出了一張不知道寫了什麼的紙,悄悄的給守門人看,還不讓張海月和黑眼鏡看到上面的字。
“進去吧。”看完紙上的字,守門人立刻開了門放他們三個進了張家内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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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來這裡,還是張海月獲封族長夫人的時候。張家内宅有規定,不允許多打量,做事要直截了當。他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拿到張海月族長夫人的信物,而據張海客的了解,族長夫人的信物應該是在張家内宅族長密室内。
族長密室也就是——張起靈的密室。
“夫人,您回來了。”他們三個目不斜視的徑直走到張家内宅的三樓,張起靈在張家休息的時候就住在這一層最内部。剛踏上三樓,一位身穿黑色長衫的中年男子迎上來,看到張海月後立馬恭敬的向她行禮。
這位是張起靈的仆人張鎮守,“張鎮守”和“張起靈”是一樣的,曆代族長叫做張起靈,而曆代族長仆人叫做張鎮守,從出生被定下身份,一輩子的命運就與族長相連,他們的任務就是照顧張起靈,還有為他保守所有秘密。他們眼前的這位是第三代張鎮守,今年已經80多歲了,看着依舊是中年人的模樣,他已經照顧了兩任張起靈了。
“鎮守伯伯,好久不見。”張海月收起在海客和黑眼鏡面前的孩子氣,端起了族長夫人的架勢,雙手交叉在身前,腳上還站着小八字,十足的端莊。
張海客跟在張海月斜後方,看見張鎮守向他看來的目光,他微微對張鎮守點了點頭。
張鎮守問:“夫人,海客少爺,你們這次回來有什麼事?”
“我是來拿我的族長夫人信物的。”張海月說。
張鎮守是整個張家内宅知道秘密最多的人,問他事情很少有他回答不上來的。但這次,張鎮守搖了搖頭,說:“夫人對不起,您的信物應該是在族長的密室中,但是我們現在沒有人有權限進入族長密室。”
“我可是族長夫人,我都不能進去嗎?”張海月皺眉想要發脾氣,張海客拍了拍她的肩膀,給了她一個眼神,張海月深吸一口氣不再說話。
張鎮守當作完全沒看到他們的小動作,低着頭恭敬的站在那裡,冷冰冰的像個冰雕一樣。
“您需要把族長帶回來之後,您的族長夫人身份才會正式的被認可,才會擁有和族長一樣的權限,而那個時候我們新的時代和計劃才會正式開啟。”機械式的聲音回答。
“可是您明知道族長他現在在哪裡,海月……夫人她怎麼可能能把族長帶回來?而我們現在需要族長夫人的信物才能夠去找他留下來的東西。”張海客說。
然而張鎮守根本就像沒聽到張海客的話一般,絲毫沒有反應。張海月看着他就氣不打一處來,真的是有什麼樣的族長就有什麼樣的仆人啊,張鎮守這模樣簡直就像歲數大了些的張起靈似的,真的很想直接動手闖進去,但是張海月也清楚,他們三個加在一起也打不過張鎮守這位老妖精。
黑眼鏡自從進了張家一言不發,一雙藏在墨鏡下的眼睛也一直盯着地面,隻是默默的跟着他們兩個人,就在這時候,他突然出手,一拳直擊張鎮守的面門。張海月和張海客根本來不及去阻攔他。
黑眼鏡這一拳看上去用了八分力氣,又快又狠的打了過去,張鎮守卻還是那副冰雕臉,向右一側身就躲過了黑眼鏡的拳頭,然後他用右手抓住了黑眼鏡打過來的手腕,黑眼鏡反應迅速的擡腿就是一腳,張鎮守提前知道了黑眼鏡的動作一樣,另一隻手擋住了黑眼鏡的腿,他又伸出腿直接踢在黑眼鏡膝蓋内側,黑眼鏡腿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的黑眼鏡已經基本被張鎮守給控制住了,一隻腿跪在地上,一隻手被張鎮守握着背在身後。這是黑眼鏡第一次碰到兩招就制服他的對手,其實這些出招都是最基本的,不是黑眼鏡躲不過去,而是張鎮守的速度太快,甚至于身手特别好的黑眼鏡都毫無還手之力。
“住手。”張海月忙沖過去扶起黑眼鏡,張鎮守在她過來的一刻立刻松手,又以那副恭敬的姿勢站在那裡不動。“黑眼鏡你沒事吧?”張海月伸手拍了拍黑眼鏡膝蓋上的灰。
黑眼鏡推了推鼻梁上有點滑落的眼鏡,嘴角勾了勾贊歎道:“好身手。”
張鎮守對他微微點頭說:“黑爺您客氣了。”
聽到張鎮守對他這麼客氣的稱呼,黑眼鏡也是沒想到,他挑了挑眉毛:“您老人家叫我黑爺,豈不是折我的壽嗎?”
“您是族長的朋友,我叫您黑爺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