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娘到了南市,逛了兩圈都沒見着秦娘子說的豬雜碎攤子在哪。最後問了個賣菜的販子才知道,她都從那地過了兩次,可惜圍着攤着的人太多,把攤子和商家都遮住了,她從那過的時候,還以為都是珍寶閣的食客。
不過還好,她趕上最後一波,買了三文錢的豬雜碎,又狠心買了兩個玉米餅子,三個荷花酥,一共才六文錢。
她都打算好了,回去煮幾個土豆,炒個青菜,燒個豆腐,抓一碗鹹菜。兩個玉米餅子大力和侄子一人一個,三個荷花酥娘一個,大力一個,侄子一個,再加上滿滿一大碗的豬雜碎,這席夠豐盛了。
收攤的時候剛好午時,商青歌帶着四月劉洋兩人去面鋪點了三碗面,就着剩的一點豬雜碎吃着津津有味。
商青歌幾人盤算了一下,家裡的調料和面粉都不夠了,便打算吃完面,買夠東西再回去,調料購置很順利,沒想到買大豆醬的時候,吃了閉門羹。
“不好意思,商姑娘,我們家的大醬賣完了?”
陶家醬鋪的小二剛熱情地把商青歌幾人迎了進去,陶家醬鋪的掌櫃就把小二趕到後面的醬房去了,嘴裡不住道歉。
剛開始商青歌幾人還以為是湊巧,沒想到剛出門,就見陶家醬鋪的掌櫃接了一個客人,那客人出門時,明明拿着一壺陶家出品的大豆醬。
“姑娘,這陶家肯定是嫉妒我們鋪子生意好,才不賣我們,我找他們麻煩去?”四月撸起袖子就往陶家醬鋪沖,商青歌和劉洋一時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哪有上門的生意不做的,也跟着四月進了鋪子。
掌櫃的沒想到商青歌幾人又回來了,臉上有一瞬間的尴尬,不過很快又堆起笑臉問道:“商姑娘好,是還需要其他大醬嗎?不好意思,咱門店太小,最近醬都賣光了,恐怕需要您多等上一段時間。”
“你。”四月一聽這話就想動手,被商青歌攔了下來。
“看來,掌櫃的不是因為我擺攤才認識我的,我剛做生意不久,不知哪裡得罪的掌櫃的?還請掌櫃給個明路,畢竟我們兩家也不是同一個行業,多個朋友應該能多條路子才對。”她說道。
掌櫃嘴角的笑容依然和煦,隻是道:“商姑娘誤會了,咱們兩家并不因生意結緣,隻是我家主家姓陶,葡家的當家主母是我陶家的大姑娘,我記得商姑娘的長輩曾說過,咱們兩家既然無緣,以後最好在方方面面都不要有接觸才好。
不然,萬一哪天,商姑娘用着我家的醬覺得味道不對,那我們豈不是有口說不清。”
四月一聽這話就要暴起,被商青歌叫劉洋拉住了,出了陶家醬鋪,四月不高興道:“姑娘,你就由着她們這樣欺負咱,當初有口說不清的明明是你,他們還敢惡人先告狀,你剛剛就該讓我好好收拾他們一番,看他們還敢不敢欺負人。”
“好了,四月。”商青歌見四月還想回去找陶家醬鋪的掌櫃算賬,大聲起來。
喊完之後,商青歌又覺得自己态度不對,緩和了語氣說道:“四月,我知道你是為我打抱不平,但你别忘了,當初葡家向商三嬸詢問荷花酥時,商三嬸是怎麼說的。我們兩家本就有那樣的緣由在,後來又是我家先拒絕了葡家的生意,我們要是在那陶家醬鋪鬧起來,傳出去,别人也說是咱們不講理。”
“算了,縣裡也不是隻有他一家賣醬,就算他家的口碑好些,我就不信其他家的能差多少,我們先去采些其他家的頂上兩月,等夏天來了,我們自己做醬,保證把他那虹縣第一醬的名頭壓下去。”
四月想起後山那的辣椒苗,心情又好了起來,氣憤對着陶家醬鋪吐了口口水:“等着吧,等我家姑娘制了新醬,看你們還怎麼嚣張。
商青歌本想把大豆醬這事給壓下去,沒想到一連走了好幾家醬鋪,都沒人肯賣給她們,路過一個茶樓的時候,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
她往茶樓裡一瞧,正好看到趙童生在跟幾個書生商量怎麼收拾自己。
趙童生:“葡公子,要我說你沒娶這個商青歌,斷了她生意的門路就是對的。那商青歌一個丫頭,就該在家伺候相公孩子,出門掙什麼錢,就算掙上錢……”
商親哥生母:“就算掙了錢,那也是替她弟掙的,我跟你們說,你們一人給我500塊,我保證讓那死丫頭給你們安排一個風不吹,雨不淋的好工作,她要是敢不答應,我就把她公司給攪黃了。”
痛苦的記憶襲來,商青歌苦笑,“吖,果然再來幾輩子,我也沒有當千金大小姐的命。”商青歌取下頭上的首飾,放在往茶樓沖的四月手上,大步超過四月走進茶樓。”
“姑娘,你别攔我,我去收拾他們,姑娘?姑娘?姑娘你輕點,姑娘,你摔茶壺幹什麼?姑娘,你輕點,你别揍了,趙童生都被你湊趴下了,哎喲,那個油頭公子哥,你會不會跑,往左,我姑娘在你後面呢,往左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