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帶幾個人,把蘇青一家人都看起來,紅婆子這事,我不信她們一家人不知道。”
紅婆子想把商青歌綁在祭壇的柱子上,哪知商青歌力氣不小,紅婆子半天不能得逞,叫人也沒人幫她。
紅婆子雖然還不算老,有一把力氣,但是商青歌回村之後,也是下地擔糞天天不落,人又年輕,又有親媽傳的白骨爪,打起架來也是不落下風。三五回合之後,紅婆子隻剩下被打的命。
等村裡派出的幾個村民到了村口時,正好張縣丞帶着大夫,劉小二和他的幹娘王婆到了村口。
隔着欄杆,幾個村民脫了衣服,讓大家看了看傷痕,又讓大夫把了脈。
“大人,這不是瘟疫,是柏國民間神婆專用來裝神弄鬼的藥,一種叫爛肉生,隻要被人下了這種藥,就會全身瘙癢,等藥效過了就好,另一種是柏國的吞珍藥,聽說柏國某妃子用來争過寵,服用過這藥,上吐下瀉不止,不過藥效過了,也就好了。”大夫仔細看過之後說道。
張縣丞一聽不是瘟疫心頭的石頭放下,衙役也放下欄杆樸刀讓人進出。
王婆子聽大夫把她的話都說完了,怕自己沒了功勞,不能替幹兒子掙好處,在一旁接話道:“大人,這兩種藥,民婦也有所耳聞。”
“你也會這兩種藥?”張縣丞看王婆子的目光不善。
王婆子被張縣丞的目光駭到,知道王縣丞這是把她與紅婆子歸為一類人了,也顧不上什麼功勞了,趕忙為自己澄清道:“大人明鑒,民婦不過做些算日子看風水的活,這種爛心腸的事,可不曾做過。”
“隻是前幾年,民婦一個嫁到青山坳的親戚來找我,說是村裡被詛咒了,村民不是發癢就是上吐下瀉,非一個神婆治才能好,隻是那神婆要價越來越高,她家那年實在拿不出來,才來求我。
我知是有人搞鬼,勸他們報官府,他們又不肯,我就隻能讓他家搬到其他地去,這一搬家,幾年都不曾害那兩種病。”
同行相輕,這紅婆子手段狠厲,又有看病的本事,早年沒出秀才那事時,紅婆子看王婆子不順眼,故意搶了王婆子不少生意。
這有收拾紅婆子的機會,王婆子樂得下手,落井下石道:“都說紅婆子來曆不明,也不知道她哪裡得來的這兩種藥,老婆子我在虹縣同行中也算翹楚,以前可是聽都沒聽過。”
王婆子故意把紅婆子往柏國那邊扯,就是怕王縣丞輕拿輕放。
王縣丞當然明白紅婆子的想法,不過他沒當場表态,心裡卻是在想,凡有奸細嫌隙,他必要查個水落石出。
劉小二看他們一直不進村,怕再耽誤會,等進了村,商青歌已經被紅婆子弄死了,到時候他的鹵炖方子找誰要去。
忙催促道:“大人,我聽說那紅婆子口口聲聲說要燒死商家大姑娘,都嚷嚷了好幾天了,您看是不是先讓衙役大哥進去把那紅婆子抓住,免得她害了人。”
有了劉小二提醒,衆人才想起還有一個馬上要被燒死的商青歌,等大家趕到壩場時,商青歌已經把紅婆子綁祭壇上了。
大家還沒來得及說話,四月和林老大像瘋了一般沖到大家面前。
“啊啊啊啊啊。”
倆人到了衆人面前也不說話,隻一個勁兒比劃,大家還以為是紅婆子給倆人下了啞藥,有心急的當即要打死紅婆子給兩人洩憤。
還是随王縣丞進村的大夫看出倆人是情緒過于波動導緻一時說不出話,在倆人身下拍打了幾下。
林老大被拍了幾下,喉管也沒剛剛那麼緊了,急急忙忙地吼道:“仙法呀,仙法,青姐兒親自挑糞澆的那棵李子樹,真的開出五種花了。”
“是呀,是呀,我和林叔明明前幾天換着班不錯眼的守着那樹,它都不開花,就今早,我倆居然都睡着了,一眨眼,那枝頭就開了五種花,真真五種!”
紅婆子已經被衙役抓住,聽說那樹開了花,還是五種,大呼,“不可能,那樹怎麼可能還活着。”
她明明澆了藥的,那樹怎麼可能活着,難道是商青歌提前知道她會用這藥,這一切都是商青歌設計的,目的是把她和葡家一網打盡?
商青歌怎麼知道她和葡萄甘的計劃的?她到底是什麼人?
紅婆子惡狠狠地盯着商青歌,像要用眼神把商青歌的皮肉挖出一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