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來紫水晶不讓人醉的傳說并沒有應驗呢。”
“中田先生對寶石也有了解?”
“略知一二,話說你今後有何打算?”
“剛剛和店裡打過電話了,不出意外我和望都被辭退了,與陪酒談戀愛可是忌諱。早上已經給望發過郵件了,她應該還沒醒。”
稍微停頓了一會兒,高槻先生才繼續道:“之後我應該會回到父母經營的農場,作為長子的我理應扛起家業,父親種的葡萄可是如寶石般閃閃發光。”
“那望小姐呢?你要和她分手嗎?”
高槻先生緊了緊抓着被子的手,使得他手下的被子多出了數條褶皺;高槻先生用明顯低沉了幾度的嗓音說到:“農民和陪酒可是差了十萬八千裡啊…但是我也放不下她,總有一天我會去東京接她的。”
“說白了就是想讓望小姐跟你回去吧。”我刻意用一種輕描淡寫、略帶嘲弄的語氣說道。搭配上我刻意營造的漫不經心神态,可謂挑釁意味十足。
“我當然希望她跟我走,我是那麼愛她!”受到我的挑釁,如同壓抑許久的情緒爆發,高槻先生失态地大吼出聲。
終于逼出了高槻先生的心聲。我看火候差不多了,便把望小姐喊了進來。
随後病房内一番雞飛狗跳,望小姐流着眼淚對着高槻先生抱怨了一大串話,最後總結一句:“你一個人什麼都做不到,讓我陪你吧。”
走出病房之前我看他們兩個依偎在一起,誰都不再言語。我便也識趣地走出病房,且輕輕地合上門,生怕動靜鬧太大打破了這一刻的永恒,把空間留給這對終成眷屬的有情人。
“真不錯呢。”我心裡自語着:“哪怕夢中看了不知多少遍,現實中親身經曆這一幕也還是令我感動。”
我陪你,這三個字構成的短語意外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