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倉冶大帝怕麻煩?
北極恒背頂着簾子,疑惑片刻,道:“那.....那我不帶豪将軍!”
倉冶頓了頓,揮手:“吓吓他也好!”
從大帳出來,北極恒長舒一口氣,迎面正好遇上了豪幹雲。來得正好!北極恒伸手摟了豪幹雲的肩膀退到一旁。
湊到他耳邊道:“豪将軍,王上有個任務給咱倆。”
豪幹雲躲了開去,一臉防禦:“什麼任務?”
北極恒又湊了過去,道:“每日跟在大軍後面那個人,你知道吧!”
豪幹雲來了興緻,道:“哪個?”
哦!他不知道,北極恒回過神來,退兵的時候他便奉命帶了一支小隊順帶巡邊去了。
北極恒低低地道:“就那天扒王上衣服的那個!”
“那個漂亮的人族?王上要......”豪幹雲邊說邊緩緩揮動右手。
北極恒閉眼點頭,亦揮手示意,這豪幹雲此次竟如此慧聰,還沒說便領悟到了精髓。
“包在我身上!丞相你看好吧”豪幹雲一拍胸脯,保證道。
“那我.......?”北極恒試探道。
“丞相請便!”
“如需幫助,随時來找我。”
“放心吧!”
“哦,别傷着他,王上特意交代的”北極恒臨走又低聲道。
豪幹雲狡邪一笑,道:“那不能。”
右手随便在後脊抽出一支金色的長箭,左手一張,一柄紅色的長弓便已在手,拉滿朝天一射。
北極恒負手而去,回頭見上空放了一支煙花,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是夜,大軍已經宵禁,隻有巡邏的隊伍來回穿梭,玄白正在距離大軍兩百米處打坐,聽到身邊有些動靜,睜眼一看,是兩個小将,端着些吃食,放在了他面前。
“多——”謝字還沒出口,後頸忽地一痛,玄白眼前一黑,倒地不省人事。
豪幹雲竊笑,揮手趕走了兩個小将,掏出麻袋,将地上人一撈,三下兩下便裝了進去,往肩上一抗,消失在了夜色中。
倉冶跟幾位軍務大臣安排好接下來的事宜之後,回了帳中,負責内務的内官送上了晚餐,倉冶随意吃了幾口,便讓内官寬了衣,轉身進了隔壁的寝帳,繞過草簾編成的屏風後,卻見床上赫然放了一個麻袋……
......
豪幹雲将手中的麻繩一扔,端起北極容帳中的好酒就飲:“北極恒!怎麼謝我?”
北極恒嘿嘿笑道:“你确認他不會回來了?”
豪幹雲放了酒壺:“?”
北極恒端起酒壺給豪幹雲斟了一杯酒,問道:“你将他送到哪裡了?”
豪幹雲一臉竊笑,湊了過去——
砰的一聲,北極恒雙目圓睜,手中的酒壺掉到了地上,暈開一朵紅色的花。
......
倉冶耳朵微動,沒聽到什麼可疑的動靜,四下看了一圈,帳子沒人來過的痕迹,朝着麻袋走了過去,隻見口子松松掩着,裡面像是裝了個什麼。
倉冶輕輕扒了開來,呼吸一滞——
袋内裝有一人,雙頰清白如月,長眉微蹙,發絲繞頸,睡的正香,正是那怎麼都趕不走的玄白。
倉冶微微一怔,随即怒火自丹田而生,大袖一甩,叫到:
“北——極——恒!”
“北——極——恒!你害我!”豪幹雲咬牙切齒:“你招手的意思不是讓我綁回來嗎?”豪幹雲切切地道。
北極恒就要暈了過去,就知道他腦子沒那麼好使!道:“我那是揮手,我讓你送走他,你居然送到了……送到了王上床上!你——完——了!”
“我以為王上這麼多年,後院空置,是因為好這一口——那人扒他衣服,他居然沒生氣,還……還抱他!”豪幹雲繞到了北極恒前面,北極恒捂着耳朵,将脖子伸到了桌子底下。
豪幹雲伸手去薅他後領:“北極恒,王上叫你!”
北極恒:“人是你綁的。”
豪幹雲:“是你下的令!”
北極恒:“我什麼都沒說,你自己猜的!”
豪幹雲:“你——”
倉冶扶着額頭坐在案前,耳朵微抖了兩下,不露喜怒,豪幹雲和北極恒站在中央,低垂着腦袋,等待倉冶發作。
良久。
“誰的主意?”
豪幹雲和北極恒面面相觑,不敢搭話。
又良久。
倉冶仍舊扶額,閉着眼睛道:“處理幹淨!”
豪幹雲這次終于擡起了頭,抽了一支箭,道“王上!定不——”辱命還沒說完,北極恒卻快速将豪幹雲手中的箭壓了回去,與此同時,一道淩厲的目光射了過來。
北極恒微微躬身,豪幹雲收了箭,退了出去。
豪幹雲這次連夜将人送到了界河之外,人族境内,雪聖山下,傳說那裡曾封了一隻上古魇獸,他自己動不得手,被魇獸吃了可怪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