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終考核分為優秀、合格、不合格三個等級。

蔔融老師跟我們幾人分别約了時間。

“你對你目前的工作感興趣嗎？”蔔老師溫和問道。

我沒有直面她的問題：“鵑姐的課題我覺得創新性很大，隻是越做到後面覺得挑戰和阻礙越大。”事實上，我的興趣越來越少。這話怎麼能當面跟老闆說呢？

蔔老師開始提到自己過去實驗不順、讀博後期越做越順，又說年輕人要敢于挑戰。又說“能理解你剛畢業，要适應，所以給了你合格”。

這個“合格”仿佛仁慈的施舍。我沒忍住，有意無意間問鵑姐：“師姐，假如讓你給我過去半年的工作評分，10分你打多少分？”

“六七分，七分吧。”

我沒想到這麼低，雖然前期我一直犯錯，但最近幾個月我自認為工作完成得還可以。蔔老師給宇文的是良好，又解釋道：“不滿一年，所以不能評優秀，給你評了良好，但是好像是三個等級，到時候給你改過來，改成合格。”

蔔老師跟我之通話5分鐘，等宇文回來時，我便問：“跟你打了多久？聊了什麼？”

他停頓了下，回“四分多鐘”，又道：“蔔老師一頓輸出，我隻能連聲附和。蔔看來挺忙的，匆匆說完就結束了。”我笑了笑，他繼續說：“百忙之中抽出空來關心一下。”——他能想到這一層總讓我佩服。

然而，我有些失落，有些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