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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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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敵四伏,步步緊逼,黑雲壓城城欲摧。

話說卓娜提亞的大軍終于突破了廣劍川的封鎖,卻又要面對從北方殺來的叛王的軍隊。由三河源頭而來的叛王所帶領的都是布谷德老營的老軍,軍中很多人并不願意與老家親人起殺伐沖突,哪怕卓娜提亞也是如此,即便叛王起兵害死了她的母後,恩倫太後。而且老營老軍乃當年布谷德中堅之力,深知卓娜提亞以及她的軍隊如何作戰之方法,在卓娜提亞看來這就是不能與北方之敵人作戰的最大原因。但若是不捉緊選一處突圍點的話,北方叛王大軍、東方王占大軍、南方溫良玉大軍、西方蓮華城大軍都有可能先行與卓娜提亞軍接觸,若是碰到了便會成為鏖戰被纏住,繼而餘下三方皆至,大軍就成了甕中之鼈,被十九萬狼虎之師生吞活剝,死無葬身之地。

卓娜提亞選擇铤而走險,她每次廳帳大會上都會與将軍們大吵一架,因為将軍們并不是非常支持她的冒險計劃。卓娜提亞的計劃很簡單,便是放棄繼續由廣劍川進入大漠繼而進入漠北在廣大草原上消耗敵人,而是南下到陰山以高地分兵把守,依靠山脈之易守難攻先破溫良玉攻勢。

“我軍補給愈來愈少,若是能進入漠北,一邊遊牧一邊以運動禦敵,豈不是最佳之策略,為何要南下陰山與溫良玉硬碰硬?”将軍們非常不解。

“我看是大呂的軍隊把你們的魂都吓沒了吧?走漠北這麼簡單的道理人人皆懂,就連小兵馬卒都知道,呂軍會猜不出來嗎?北邊敵軍先鋒是叛王,原本就是布谷德人,自然會清楚我們的用兵行軍之道,到了漠北那才是正中王占下懷,等于一頭紮進王占設下的陷阱,隻會落得全軍覆沒。若是铤而走險,偏向南方而行,不按常理出兵,反而可以令溫良玉不及準備,給他們當頭一棒,溫良玉一破,漠南則解,以漠南之基礎斷王占之後路,彼必驚而遂破,王占若破,大呂十五萬北伐大軍則全軍覆沒,那蓮華城也好叛王也好都隻是聚骨之鴉,沒了猛虎隻能作鳥獸散。此乃先破溫良玉,再破王占,向死而生之戰法。連這個都不懂,還一定要往漠北去,到了漠北我們除了死就沒有其他路可走了。”

“溫良玉乃山賊出身,若是精通山地峽谷之作戰,我們豈不也是自投羅網了?”

“那王占還是征夷将軍,一輩子和我們這些草原人打交道,論精通,他不更精通平原草原作戰之法嗎?與之相比一個山東的山賊又有什麼好怕的?她在山寨肯定打的是守備而非攻堅,論在山地攻堅清野恐怕還沒有那個王占來的精通,否則為什麼最後王占把她給抓去當了小老婆了?”

“但是——”

“别說了,吵了我一天,頭都疼了,李凝笙,與我回帳。”

她說道,我也就起來扶她起來。雖然跪坐了一天腿酸腿麻的是我,而且你一個比我大不了兩歲的人幹嘛每次都要我扶。想到在大衆面前卓娜提亞還是比較矜持,我也就沒有像以前那樣不解風情了。畢竟在别人面前她都不願意叫我笙兒,更不願意給别人聽見我叫她提亞。

一到帳中,卓娜提亞便想要休息,我坐在一旁,并沒有像以往一樣一同更衣而入床。

“你知道我的身上有疤嗎?”我如此問道,卓娜提亞穿着内襯,隻是搖搖頭。

“我自小被博德人擄走當了奴隸,又被到處轉賣,有的時候是給某個沒孩子的小貴族當女兒,那時候還比較舒服,有的時候就會被賣去做針繡或者梳妝打扮的活兒,我以前在單甯府好歹也是個大小姐,那種活當然做不會也學不會,就會被嬷嬷們打罵,最狠的一次便是在我的腰上用錐子紮了一下,當時我又疼又吓,生怕自己會死在這傷上,嬷嬷就繼續打罵讓我安靜,那天我就忍了一整天腰上帶個窟窿,到了晚上血都流到了裙擺底下去了,結果管生活的嬷嬷見了以為我是來了第一次那事情還流了一身,又把我打罵了一頓。那疤痕現在還留在我的背上,隻是個小點而已,但給我的印象可太深了,因為那時候我才第一次明白了當一個下人,當一個奴隸,沒有人會在乎你的真相,沒有人會在乎你的事情做的如何,因為與奴隸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我能...看看嗎?”卓娜提亞問道,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我沒有應答,隻是背過身子撩起了衣服,然後便感覺到背上冰涼的觸感。

“其他的疤痕也多了,有在逃難時被割傷的小疤,也有被一些有奇怪習俗的部落在某些部位烙上的字,隻要見到疤痕,就會想起以前的事情。當年經曆的時候如死如生,哪一個不是要命的劫數,但渡過來後再看看留下的這點小疤痕,也就都成了隻能讓自己笑一笑的小事了。”

“你以前穿舞女服,我為什麼沒注意到你的腰上有這麼些傷痕?”她問道,卻又像是自問。

“舞女裝雖然露腰,但也正好可以蓋住這一些傷痕啊。提亞與我同床共枕快一年了,既沒有完整見過我的身子也不肯碰我,當然不會知道這些事了。”我放下了衣服,硬生生隔開了卓娜提亞的手。“我要說一件實話,你再怎麼想将我獨占,想拿我當李逸笙,我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我當了十年的帳奴啊,我這十年見識的,經曆的事情你這種身居高位的女王是無法想象的,上一個見我身子的男人就是白山部落的公子,他看着我這一身零零散散的小傷疤,隻是搖了搖頭,說了一句‘果然隻能遠看,不能把玩啊,真煞風景’,好像是與他想象的白璧無瑕的酮體要差了不少春秋。”

“你諷刺我。”她有些不快,但并沒有生氣。

“我并沒有,提亞,我很高興能有個人可以互稱乳名,夜夜共枕,形影不離。但是你心裡不是也很清楚嗎,我李凝笙可能是個什麼人,你對我做過什麼,對我的朋友做過什麼。所以你對我保持距離,你遠觀,不肯把玩,你讓我撫慰你,但無法深入了解你,你也不肯深入了解我。我想有個知心的朋友,可這朋友不肯啊。”

“那你想要什麼呢,笙兒。”卓娜提亞問道,那句笙兒卻有些生硬了。

“我與你說這些,是因為我于心不忍,不忍就這樣當個沒心沒肺的旁觀者。我與你形影不離快一年了,這一年我沒有做工,沒去做任何事,專門服飾你,所以我才知道杉櫻、芙蔻、還有我素未謀面的恩倫太後、李逸笙,她們在你的生命裡占據了多少的分量,有着多高的地位,我才能對你每一天晚上的啼哭感同身受,對你聽到噩耗後一夜不眠不語的樣子痛徹心扉。快一年了,就算是每天抱着一塊大涼石頭睡覺,也該捂熱了吧。你讓我繼續當一個保持距離,盡職盡責的精神枕頭,我做不到了。我也有心,也有肝,我也有自己的感情,我以前恨你,讨厭你,但現在不恨你了,也沒那麼讨厭了,你還是與我保持距離,又不準我走,我在布谷德部落裡,主不主,仆不仆,奴隸也不是正經人也不是,就一直這樣陪着你,陪你騙你自己玩,你自己受得了,我已經受不了了。”我原本以為,這些話說出口的話可以更平靜一下,卻沒有想到每一句每一詞說出口都像是從心中拽出一個個寬大的匣子,每一次都疼的難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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