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文麗輕輕點着他的額頭,反倒笑着說:“就是麼,說起來還是個出自科班的醫生呢,可連這事都把不準。不過你不用多心,我一點都不會怪你,為你懷孕我願意的。現在我擔心的是我爸媽這邊,得設法瞞過他們才行,千萬不能讓他們知道這事,否則真會被罵死。因為我媽媽常對我說:“女孩子一定要守好自己的身子,我不指望你守身如玉,但不能出格,如果失身,那就沒了退路,是好是壞你都得跟了他。”我媽媽就連做夢都不會想着,她女兒早把這話給忘到九天之外,早把自己的身子給了那個不知是好還是壞的人,你說是不是?”嚴文麗這話真是把她自己給說活了,沐浴愛河的她,早把做姑娘的規矩和媽媽的教谕權作了故紙。
愛情的産生是一種自然現象,它的過程有長有短,長的往往要曆經誤會的考驗,短的可以一見鐘情。愛情又是一種奇特的現象,一經産生就會發出神奇的光焰,照亮那奔湧的愛河。此時任憑你是父母還是兄妹,是恩師還是同窗都無法阻攔,提醒亦屬多餘。嚴文麗在父母的眼中一直是懂事又穩重的姑娘,可愛情的美好使她同樣無法抗拒它的光焰,愛情的力量使她同樣無法逃逸它的奔湧。
倪潇儒也笑着說:“我雖不敢大言不慚的說自己對你怎樣的好,但有一點我敢肯定說,當我牽起你的手的那一刻,就已在心裡向你許下諾言,一輩子都會愛着你。《詩經·邶風·擊鼓》篇中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讓我再次牽着你的手,許下這個諾言。我心中的那片天地,今生今世隻能容下一個完整的你。”
愛所愛的人那是一種無上的幸福,而被所愛的人愛那是一種陶醉,玄妙得讓人暈眩,現在自己同時擁有了愛和被愛,如果世上真有一個灰姑娘,那這個灰姑娘一定就是自己。她那雙晶瑩圓圓的大眼睛一直熟視着倪潇儒,連瞬間都不願離開,他英俊儒雅又才華橫溢,他胸膛裡裝滿了對我的愛。嚴文麗滿足了,陶醉着,她依在倪潇儒懷中,騰出雙臂緊緊摟着他的脖子,柔情萬千地說:“潇儒,我愛你,因為你太完美了,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文麗,我也是,我一輩子都愛着你。你總是把我說得那樣好,你爸媽又是那樣的疼愛我,很多地方甚至超過了我自己的爸媽,這讓我慚愧呢!其實,我哪有你說的那樣好呀!就像你看到的電影演員,出鏡的往往是最好的鏡頭。世上都難有完美之人,更不用說我了。因為完美的事物無論從什麼角度欣賞都是毫無缺陷的。我也許是你心目中的一個理想之人,可是“理想的人并不是完美的人,而隻是一個令人喜愛而通情達理的人。”這是林語堂說的呢!”倪潇儒既是表白又是感慨的說。
“你有的,你比我說的還要好。”嚴文麗忘情地說。
他倆相擁着躺進被窩,現在可以暫時淡忘心中的憂慮,可以盡情地相愛而不用擔心會不會懷孕的事。倪潇儒一邊撫摸着她的身子,一邊說:“文麗,要是我們結過婚就好了,你就不用受這份苦,可以光明正大地生下來,說不定就是個女孩呢!”
嚴文麗一直撒嬌埋身在他溫暖的懷中,說道:“是啊,這是你的頭一個孩子,我心裡還真有些舍不得呢!可是有什麼辦法呢?不過你放心,我知道你喜歡女孩子,我一定會給你生個女孩的。”她停下來稍想了想後接着說道:“現在不是講優生優育麼?幸好,你隻是偶爾才碰一下煙酒之類的,等結了婚,你就一點不碰這些東西,然後再懷孕,我想,我們的孩子一定漂亮又聰明。潇儒,你說呢?”
“那當然喽。其實,優生優育在上古時期就有了。周文王的父親季曆,他的賢妃叫“太任”,懷孕時是“目不視惡色,耳不聽淫聲,口不出傲言。”這樣才生了兒子周文王。我想,我們的女兒一定乖巧又董事,就象她媽媽一樣。”倪潇儒用贊同的聲調補充說道。
嚴文麗撒嬌地說:“不麼,我們的女兒還應該象你麼。”
倪潇儒很溫存的說:“那就但願我們的女兒能遺傳我們最好的基因。”接着他顯得有些擔心地說:“隻是你怎樣去跟你媽媽說呢?這幾日我們連着不去吃晚飯,白天又都不在家…”
嚴文麗似乎已成竹在胸,顯得很沉穩的說:“這個你就放心好了,我會想好了跟我媽說的,不會讓你為難的。”
為了不影響工作,也是為瞞住這事,同時也為利用星期天的時間以便讓文麗得到好好地休息,倪潇儒仍托請那個熟人,時間定在星期六。因而在前一日的晚飯後,嚴文麗便和她媽媽說:“媽,這兩日我們兩個都不回來吃飯,潇儒的一個同學家裡有事,非得讓我們兩個去幫忙,晚上回家可能也要晚一點。你不用擔心,潇儒會送我回來的。”
她媽媽深信不疑,想都沒想就說:“要去的,要去的,同學的事一定得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