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兩人挽手來到小屋。嚴文麗輕快地幫他準備日常用品,一樣樣的放入包内,手在一邊放,嘴裡卻一邊說這是什麼那是什麼的。倪潇儒自己則在挑選書籍雜志,準備帶了去。嚴文麗說:“四月的天氣忽冷忽熱的,我給你放一件厚衣服帶去,穿過以後不用洗的,帶回來,我會洗的。一個人在外面千萬要照顧好自己。另外,看書不要看得很晚,要早點休息。嗯…還有,如有時間那就回來一趟,因為有我天天在想你。”
倪潇儒吻着她,說道:“好的,我都記下了,我也會天天想你的,老婆在這裡,怎麼會不想回來呢?”
嚴文麗輕輕地捏了一下他的鼻子,嬌嗲的 “嗯”了兩聲。過後,她說道:“我很想送你上車,可星期一早上要升國旗,再說事情也特别多,這可怎麼辦啊?”
“文麗,不用的,你的好我都已記在心裡,再說,我一個大男人又不是走不了路,你隻管安心去學校教你的弟子好了!”倪潇儒說。
嚴文麗說:“潇儒,我實在是脫不開身啊!我不來送行,你真不生氣麼?”
“嗨!連這都要生氣,那人不是天天活在氣囊裡了麼?”倪潇儒玩笑說。
嚴文麗不禁“噗嗤”一笑,過後說道:“潇儒,你真好。”
“這算不得什麼,你是為工作,你一直理解我支持我,難道我就不應該理解你支持你了?工作是人一生中最重要的部分,人若沒有工作或者不想工作,那人生就空落無物。”倪潇儒說。
嚴文麗的臉依偎在倪潇儒的肩上,過了一會,她問道:“那幾時回你家去?”
“這個呀…你看那一天方便?那我們就那一天回去好了。”倪潇儒說。
“那肯定是星期六最好,我三四點鐘就可以走了。”嚴文麗稍想了想後說。
“好的,星期六下午病人也相對少些,一下班就可以走。”倪潇儒贊同說。
“那就星期五去我家。哦,對了,剛才在廚房洗碗時,媽媽悄悄和我說,要好好為你踐行呢!”嚴文麗說。
倪潇儒卻擺着手說:“不用不用,你回去和媽媽說,反正天天來吃飯的,不用再為我去額外忙碌破費。”
“這恐怕說服不了我媽媽,我也和媽媽說了這意思,說你不講究這個,就和平時吃飯時一樣好了。可我媽媽說,平時是平時,這回是這回,我這個做丈母娘的不能連這點禮數都沒有啊?你爸爸是因為有病,不然他還要送他去車站呢!”嚴文麗如實說道。
倪潇儒隻好有說沒說道:“要這些禮數作啥呢?我是想讓丈母娘省點麻煩。”
“這個媽媽是知道的。“顯父餞之,清酒百壺。其肴維何,炰鼈鮮魚。其蔌維何,維筍及蒲。《詩經·大雅》”我媽媽是演古裝戲的,這禮數自然就多喽!還是由着媽媽吧,到時你隻管大飽口福就是了!”
“好吧好吧!”倪潇儒說。
嚴文麗說:“這幾天晚飯後,我們就一起過來,就算是提前為你送行。雖說我現在還不能在小屋裡過夜,但晚一點回去媽媽是不會說什麼的,你高興麼?”
“這還用說,當然高興喽!”倪潇儒說。
“你這一走啊,就沒人幫着我批改作文了!”嚴文麗半開玩笑地說。
倪潇儒說:“就一年的時間,很快的。再說,中間我也會想辦法回來看你的。你也得注意身體喲,教書育人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但也應合理休息才行,要是我回來時,看到你面黃肌瘦的樣子,那我會心疼死的。”
嚴文麗笑着說:“我呀…不會讓你看到面黃肌瘦的樣子的,那不難看死了!你隻管放心地去,我這裡沒事的。倒是你一個人讓我放心不下,你得學會照顧自己喲!”
“哦,好的。”倪潇儒說。一邊說一邊送她回家,本來一般都是送到大馬路上就可以了,可現在嚴文麗家是在出租房裡,那地方多少有點亂,倪潇儒放心不下,所以不管多晚都要送她到家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