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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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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倪潇儒說:“是的,這是英國經濟學家凱因斯創立的經濟學理論,它的核心便是用消費來促進生産。”

林之韻說:“對對,就是這個人說的。潇儒,你看書的習慣真好,能牢牢地的記住。不像我過眼就忘,全倒回書裡去了。我想,看眼下這形勢,私營經濟将會越來越繁榮,口子一旦敞開就會越開越大,難有收攏的可能,私有經濟畢竟已有成熟的經驗可以援用。現在還隻是承包租賃,但過不了多久,那些私營公司和私營商店就會接踵而來。再往後呀,說不定私立學校和私立醫院都會應運而生呢!我去廣東那頭看到的情形是家家加工場,戶戶小作坊。别小觑了他們,說不定幾年後就能滾成一個大雪球,那些知名的跨國公司中,有許多不就是從家庭作坊孕育而來的麼?”

倪潇儒笑着說:“你的話極有道理,市場經濟帶來的活力和繁榮有目共睹,已成不可阻擋之勢,這條路隻會越走越寬,隻會向前,豈有倒退之理?”

林之韻高興地說:“你也認同我的看法喽!哦,對了,我還看到有人辦起了私人診所,不過名聲不太好,因為這些私人診所沒治病的真本事,隻會賣藥,有的甚至還坑人。”她稍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道:“哎,潇儒,我在想,要是你也辦一家私人診所,那定将是一番别樣的情形,以你的才華和醫技,再加上你對事業的不懈追求,一定能辦成第一流的診所。不是我哄你,我想,到時找你看病非得漏夜排隊不可呢!”林之韻說了她的看法,這話既是投石問路的試探,她是想要倪潇儒能在心裡早早地埋存這個概念,同時也是她心裡一直所設想、所期望的願景,不過現在這種設想和期望還比較模糊,甚至是有些兒為時過早的樣子。

倪潇儒笑着說:“你真會哄人的呀?還好我有自知之明,你說的這番景象是扁鵲再世吧!我能麼?”接着倪潇儒又說了自己的想法:“其實,這個事情我也曾偶爾在腦中閃現過,也想着象我爺爺那樣辦一家診所,不過那隻是想想而已,因為辦診所不是件容易的事,有那麼多的環節要過堂,那些審批的部門拿捏得很緊,就是被卡了你都沒法說得清。如真想辦一家診所,那得請托多少人,得打通多少關節喲?同時還得有人有資金才行,現在把精力放那上面劃不來呢!後來我又想,我生而逢時,社會對我盡了培養之責,我理當反哺感恩才是,不能學了技術,偷得拳頭就擡腿走人,顧自發财去,這似乎有點自私喲!”

林之韻聽了就禁不住地“咯咯”的笑出聲來,說:“你是個聰明人,怎麼就不往前去想一想哦!一個人不管在哪裡做事,不論是公辦企業,還是私營作坊,其實都一樣,隻要你為别人提供了服務,隻要你是在創造财富,隻要你盡了納稅義務,那就是在回報感恩這個養育你的社會。人都想要獲得報酬,也就是俗話說的賺錢,隻是交付的形式不同。現在是由醫院支付報酬給你,而開辦私人診所後就改由病人直接付錢給你。賺錢發财有什麼不對啊?人的腦子一定要跟着市場轉,要善打擦邊球,想辦法多賺一些錢,這個才是本事,就是鑽了法律空子也沒關系,又算不得犯法的。既然身處市場經濟之中,那就得有市場經濟的頭腦才行啊!”

倪潇儒接了這話說道:“這要看你用什麼手段去賺,如是“君子愛财,取之有道。《論語》”那當然沒錯。佛家說:“不予取。”就是指那種未得人家同意就取為己有的行為,包括昧着良心的取,以身試法的取。因而佛家認為凡“不予取”的便如同偷盜一樣。為人家做事而想獲得報酬,沒什麼不對。我想世上絕對的公和絕對的私都是沒有的,即便你主觀想做,那在客觀上也行不通。古代楊朱奉行絕對的利私,主張“不為他人舉一羽,不為長者折一枝。” 聲言“拔一毛而利天下不為也。”而與這位 “私”弟楊朱完全對立的“公”兄墨翟,則推崇絕對的大公,你要我的左眼,我立馬就給,你要我的右眼,還是立馬就給。其實,這兩種主張都太過偏執,并無立足之地。所以儒家主張先公後私,求大公而存小私,提倡“敬其事而後其食。”孔子高足子貢,就是一位經商高手,要不是有他時常接濟,晚年孔子恐怕就難以一心著書立傳呢!”

林之韻也接過話去笑說道:“這真是“兩隻黃鹂鳴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愈飛愈遠了。不過是說一下賺錢的事,一扯就扯到二千多年以前去了。我并不贊成那種不擇手段的賺錢,你看那些爆發戶,兩隻手上戴五個戒子,脖子上再挂一根鎖鍊(金項鍊),真是俗不可忍。但我也不贊成象古時士人那樣羞于談錢,因為那不過是一種虛僞無能的做派。我想,一個人安分守法的賺錢那有什麼錯呢?有了錢才能做你想做的事,“有錢能使鬼推磨。”不管你做什麼,即便你想行善施舍那也得有錢才行。《聖經·傳道書》中不是說麼:“酒能使人快活,錢能叫萬事應心。”其實,你剛才說的這些話正好為我作論據呢!當年範蠡“功成、名遂、身退。”隐身市井,化名朱公,入市經商。選擇“天下之中,諸侯四通”的陶地為經營之地,十九年間,三成巨富,陶朱公的美名由此而得。他那“知地取勝,擇地生财,時賤而買,時貴而賣”的理念值得效法。這“市場經濟”麼,就是鼓勵人賺錢。你現在是不是還認為自己是擡腿走人,顧自發财喲?”

“我知道你的話沒錯。其實,真要是象我爺爺那樣辦起一家私人診所,憑靠醫術為人驅病消疼,不坑蒙拐騙,止于“不予取。”那也并無不可。我想,要是真能在自己的診所裡,就會少去那些無聊事的幹擾,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醫療業務上。不過這事還處在“聖西門?聖西門/傅裡葉/歐文為空想社會主義代表人物,此處取“空想”之意。”狀态,頂多清談一下,等以後社會上的氛圍更寬松些,手頭又有開辦的資金時再看吧!”倪潇儒這樣應付說。他覺得最無聊的事,就是被迫與黃萍和袁胖這檔人共事,你不能冷落她們,更不能得罪她們,你得處處留意,不得不與她們周旋。他不想跟她們吵,就是吵那也吵不赢,因為她們有的是時間,她們什麼樣的話都出的了口。一想起這些人來,他真的不想再在醫院呆下去。

“潇儒,我知道你喜歡在寬松融洽的氛圍裡工作,不想有無聊的事來幹擾你的工作。如真認同我的想法,那不用急的,我們就朝着這個方向去努力,我想辦法多賺一些,一定協助你做成這事,而且,要麼不辦,辦就辦它個像模像樣,如像地下黑診所那樣是沒人來的。隻是我在業務上一點都幫不上,不然真會像《白蛇傳》裡那樣,化出一片烏雲,讓人患上一種不死不活的病,非找你治不可,那該多好啊”林之韻說。

倪潇儒稍帶譏意地說:“你倒好,八字還沒生出一撇來,就想着靠魔法,靠歪主意賺錢啊!“貨悖而入者,亦悖而出。《大學》”用不正當手段得來的财物,同樣也會被别人用不正當手段拿去。”

林之韻嗲怪說“人家隻是和你開個玩笑麼,你何必當真?”轉而她又說出了自己的構想:“說真的,隻要開辦起來就不愁沒有資金,你家有祖傳醫技,再經你的深入研究,用現代中醫理論對之進行改良,療效必将越來越好。你的醫技一定會超越你家的祖輩。你現在呀就好比懷裡抱着個寶貝,卻不知道怎麼讓它為你所用喲!身懷奇物而卻甘願仰人鼻息,看人臉色,待在那種逼仄渾濁的地方。你不為自己可惜,我卻替你惋惜!你是一個醉心于自己專業的人,以後免不了想要繼續深造,那也不會有障礙的,到時可以自費去旁聽,自費去進修的。至于人手麼,我想到時你爸爸也剛好退休,正好可以幫你,另外,再找兩個護校的畢業生作助手,不就成了!這樣的父子檔是再可靠不過了!不會将祖傳醫技外洩出去。”

倪潇儒聽了後細想一下,她說的還真不無道理。不過嘴上卻開玩笑地說道:“哎呀,沒想到把遠景都替我規劃好了,你這樣殚精竭慮的為我想辦法,同時還得賺錢來資助我,你圖個啥喲?”

“不圖别的,就圖能跟着你在一起,人家是為你着想麼,我把身子都給了你,難道還會在乎這點錢财不成?哎,潇儒,我想,我們應該好好的創業幾年,你麼去開個私人診所,我麼辦服裝廠,等我們厚植了基業以後,我就給你生個孩子。到時,你隻管搞你的事業,我麼一手相夫教子,一手打理廠裡的事情。我想,那時我們的生活一定會美滿充實,你說是不是呀?”林之韻這樣娓娓的說道。

這話讓人不得不要為之動情,倪潇儒看着她嬌美的神态然後說:“之韻,你不但漂亮,還善運籌,你真這樣想的?”

林之韻拽緊倪潇儒的胳膊,偎靠在他肩上,撅着小嘴,故意裝作不開心的樣子反問說:“你覺得有象我這般虛情假意的女孩子麼?”

倪潇儒說道:“我不過是随便問問而已麼。”

兩人繼續往前逛着,這時已是傍晚時分,天空湛藍如洗,靈動飄逸。如血般的夕陽低懸在西邊的地平線上,金輝閃耀,橘色噴薄,預示着明天将是一個大熱的日子,畢竟已到盛夏時節了!街是逛盡興了,可是人也夠累的了,兩人就近找了家飯館,一邊休息一邊吃飯。一直到天黑以後,兩人才提着包疲乏的回到宿舍。剛一進門,林之韻便急忙甩掉高跟鞋,嘴裡不停的說着“累死我了,”身子卻已斜在了床上,不一會功夫居然還眯了過去。

倪潇儒也不禁說道:“是啊,我也累死了。這逛街呀反比上班還累!”一邊說一邊把高跟鞋收攏放好,然後就斜在椅子上閉眼休息。這樣休息一會後才驅除了剛才的疲乏感。不過時間也不早了,倪潇儒伸了個懶腰後趕緊起來,見林之韻還眯着便沒去喊她,而是悄悄拿起塑料桶和熱水瓶去醫院打洗澡的熱水。等熱水打回來時,林之韻也醒了,正兩眼看着天花闆在那兒醒夢呢!倪潇儒說:“哦…醒了,快起來洗澡吧,待一會水要涼的。”

林之韻說:“哎呀,睡得好舒服啊!”一邊伸出一隻手來,要倪潇儒拽她起來。兩人舒舒服服的洗了澡,然後關了大燈便相擁着躺在床上,沉浸在纏綿厮摩之中。激情過後,兩人仍懶洋洋的躺在哪兒,一動不動,不聲不響的。過了許久,林之韻才側轉身來,一隻手勾在倪潇儒的脖子上,嘴上問道:“你累了,怎麼不說話?”

“你不也一樣麼?”倪潇儒懶懶的回答說。

“不一樣的,我是不想打擾你休息,而你每次溫存以後都這樣不聲不響的。”林之韻稍帶不悅的說。

此時倪潇儒的心境和早上一樣,充滿自責和矛盾,正在想心事。他還是沒有說話,隻是稍微動了動身子,手撫在林之韻的手背上。

林之韻說道:“人家明天一大早就要回去了,可是你卻懶得和我說話。”

“沒有啊!”倪潇儒随口搪塞道。

沉默一會後,林之韻突然輕聲問道:“潇儒,你以前有過女朋友嗎?”那語氣表情卻是一副不經意的樣子,似乎是一時意起,随口一問而已。

倪潇儒畢竟心虛,那心不由得緊縮一下,現在告訴她已經太遲,說沒有那是騙人,隻能先搪塞過去再說。他先幹咳一下,然後故作玩笑的說道:“哎呀,你是想介紹我入黨啊,怎麼忽然之間查起戶口來了。”

林之韻是個聰敏又敏感的人,倪潇儒的遲疑使她的心裡有一種不安的了然,因為他在躲閃,在搪塞,這似乎驗證了自己早上的推斷。可是眼下也沒有一個好的辦法,因為這事不能深問,那樣反而與己不利,隻能明裡順着,暗裡盯緊,慢慢計議才是。她顯得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人家不過是有話沒話的問一句而已,查什麼戶口喲,都同床共眠了,難道你還不值得我信任啊?”

倪潇儒自知做了虧心事,林之韻這話或許真是無所指的,但他聽了還是渾身不自在,總覺得話中藏話似的,因而趕緊岔開話題說:“明天早上我送你上車好不好?”

林之韻面露喜色的說:“當然好喽!不過…我是六點的車,四點就得起床,這麼早的車,你起得來嗎?”

“起不來也得起呀!不然你還不怪我不近人情的?再說麼…我送你到車站後趕回來上班正好。你看這上班和人情兩不誤的多好啊!”倪潇儒真假摻半的說。

“這是你自己說的哦,我可沒有纏着你送喲!”林之韻也半真半假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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