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潇儒叮咛說:“路上小心些。”接着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急忙叮咛說:“哦…還有,回去後千萬别忘了吃那藥,萬一懷孕那就不好了。”
林之韻對此倒不以為然,說道:“有你這個醫生在,我還會懷孕呀?哎,你不是說這兩天不會懷孕的麼?”
倪潇儒說:“你時間已經超過了一點,還是保險一點的好,要是真懷孕了,你還不怪死我啊?”
林之韻笑着用半真半假地口氣說:“幹嘛要怪你的?你這是在臆測喲!我想,男女相愛遲早會這樣的。要是真的懷了孕,那我們第二天就結婚,我麼就早早地做了你的太太拉倒。”她在用這種玩笑話來試探倪潇儒的真實想法。
倪潇儒知道她的意思,但卻不敢輕易應答。他避開這個話題說道:“還說做太太呢…”
林之韻收住笑容,急着問道:“怎麼,有什麼不對麼?廣東那頭都這樣叫的。難道說,我為你懷了孕,難道你還不想娶我啊?”
倪潇儒趕忙解釋說:“我哪是這個意思呀?”
“如果奉子還不能成婚,那我隻好纏着你,懶在你家不走了。”林之韻緊追一句。
“啊喲,看你說哪裡去了,我是說,為什麼要尊稱别人的妻子叫太太呢?”倪潇儒趕緊再次岔開話題說。
林之韻側臉看看倪潇儒,然後說:“哦…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知道那就講給我聽聽麼!”
倪潇儒便告訴說:“因為周朝先祖古公,他的賢妃叫“太姜”;古公的兒子季曆,他的賢妃叫“太任”;季曆的兒子文王,他的賢妃叫“太姒”。後世尊稱别人的妻子叫太太,便是從周室先祖有三位帶“太”字的賢妻良母,其德行可母儀天下的典故而來。”
林之韻冁然一笑,說道:“哦,原來如此呀,那我就更想做你的太太了。”接着她便問道:“潇儒,下個月我還來看你,歡迎麼?”她是真心的喜歡倪潇儒,被他的才華所折服,認定他的前途一片光明。要是他真的下海辦起私人診所,那定然風生水起,名利雙赢。她覺得自己現在可憐又可笑,倪潇儒是個“奇貨可居”的人,可是自己卻似乎是活在另一個女人的影子底下,她很是憤憤不平,而且還隻能郁積心頭,無處宣洩。她擔心分别久了感情會疏淡,他現在尚處于搖擺之中呢!因而她想,現在唯有緊追不舍,纏住他不放才行。
“下個月那可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路上會很累的,嗯嗯…等那天氣凉一些再說,可以麼?”倪潇儒顯得有些遲疑的說。
“不麼,人家想你麼!天氣熱有什麼關系,難道說天氣熱那情人就不相會了?七夕節還不是在大熱天麼?”稍頓一頓,她接着說:“你說這人怪不怪,夏天的時候想着冬天的好,而冬天則又想着夏天的好,我想…”
倪潇儒忍不住插話說:“不過,人們最想的還是那春天。”
林之韻說:“沒錯。我想,隻要是和自己的心上人相會,那還有什麼冬夏之分,在我的眼裡都和春天一樣。潇儒,你是怕我來了會妨礙你工作?不會的,我又不要你請假陪我。”她停下來,作着委屈的樣子說:“象我這種沒人要的女人不主動去看人家,難道還想指望人家千裡迢迢來看我不成?”
倪潇儒被她的話逗笑了,因而也調侃說:“你是說,象我這樣漂亮又有才情的女孩,你還不趕快來追我呀!”接着他又說道:“你隻是從表面上看,要知道,你把我的心攪得多亂喲!”其實他那後半句何嘗不是真話喲!
“我哪裡敢這樣想啊!要說那亂,我的心還不夠亂呀,我得時時擔心,怕失去你喲!”林之韻半真半假的歎說道。
“到下個月再說吧,恐怕還是我過來更方便一點。”倪潇儒看一眼林之韻後用并不确定的口氣說道。
“潇儒,你真這樣想?好,那我就等着你回來。嗯…到時要是你不回來,那我就打電話…哦…還是直接趕過來看你。”她摟住他親着說:“潇儒,我好愛你喲!”
林之韻嬌嗲起來真叫人欲罷不能,倪潇儒對她已是又愛又怕。此時他已被她撩撥得自持不住,忘卻了所有,他抱緊她忘情地吻她,說:“到時我來看你就是了。”
過後林之韻面露霍然想起的神情:“哎,潇儒,這裡有沒有你的照片,送我一張。”她讨要說。
“這裡哪有照片啊?我照片很少的,因為一向不喜歡照相。”一來…這裡确實沒有照片,二呢…倪潇儒心裡有些猶豫,因而就找了個托辭。
“這我不管,反正我想要一張,下次回去時不要忘了,找一張來送我”林之韻纏着他說。
“好好,下次回去就找來送你。”倪潇儒隻能随口答應。
兩人這樣說着說着便不知不覺的睡去了,當那刺耳的鬧鈴聲按時響起時,林之韻立時清醒過來,她趕緊起床漱洗,不過那倪潇儒卻還賴床不起。林之韻漱洗完後便來催他趕快起床,因見他沒有反應就捏着他鼻子說,快起床吧,不然真會趕不上車的。倪潇儒來回動了動,口裡喊着一二三,似乎想立馬起床的樣子。林之韻便松了手,接着一步跨到行李邊把它們收攏一些。這時倪潇儒才睡眼惺忪的坐起,又閉着眼睛慢吞吞的穿衣,仿佛還在睡夢中的樣子。林之韻看了不禁“咯咯”笑起來,嘴裡同時說道:“你呀!啧啧…”她真不知道說什麼好。此時倪潇儒好像已清醒了百分之八十的樣子,急忙去門外漱洗,林之韻再次催促說:“快一點啊!時間已經很緊了,我們到車站後再吃早點,這樣保險一點。”
倪潇儒一邊洗臉一邊含混的的應着,稍頃便回進屋裡,沒作片刻的停留,兩人便拎上行李打車去了車站。
倪潇儒一直送到檢票口,他叮咛說:“一個人出門小心為妙。還有,選物定貨時也盡量仔細些,别人成功的經驗可以借鑒,卻無法複制,等失手時隻能徒然心疼了。”
林之韻應付般的連連點着頭,嘴裡說:“曉得曉得。”緊接着她連聲叮咛說:“别忘了下個月回來看我,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喲!”
“哦,好的。”倪潇儒隻能先答應了再說。
看看時間還早,林之韻不放他走,兩人又接着說了一會話,之後才不得不檢票進站,兩人這才揮手告别。倪潇儒轉身匆匆出站,急着趕回醫院上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