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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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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就聽到敲門聲,不過這回不是媽媽,而是姐姐之丹,她笑着喊道:“哎,你們不餓啊?”

林之韻趕緊過去開門,嘴裡說:“哎呀,姐姐是你啊!我們是剛想過來。”

姐姐故意瞥妹妹一眼,然後笑着說:“爸媽都等急了,再遲就變宵夜了!”接着她壓低聲音說:“請吃飯還得三顧茅廬的。”一邊朝裡努努嘴,手指同時也往那指指。妹妹有男朋友了,做姐姐的心裡自然高興,今天接着來是想熱鬧一下氣氛,同時也可多了解一些事情。姐姐對妹妹的事一直是很上心的,有時侯爸媽說不來的話,姐姐倒是好說的。

林之韻被逗個“吃吃”的笑起來,不由得用手去抹了一下姐姐肩背,然後扭頭對倪潇儒說:“潇儒,我們吃飯去吧!不然真要三顧茅廬了。”

這一回倪潇儒倒是幹脆,說:“走,吃飯去,其實也真的餓了。”

姐妹倆挽着手走在前頭,倪潇儒則跟在其後。之丹回眸笑着說:“既然餓了,那為什麼不早點過來吃呢?”

倪潇儒微微笑了笑說:“這個…這個…之韻沒說起去吃飯啊!”

姐姐扯扯妹妹的手臂說:“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他難得來,你卻讓他餓肚子,不心疼啊!”

“我是想讓他早點吃飯的,可是他呀…就像個樓台小姐,還怕…見光,我麼…也隻好陪着他一起餓肚子。”林之韻一邊說一邊扭頭朝倪潇儒擠擠眼。

姐姐之丹不知道他倆打的什麼啞謎,但又不便貿然诘問,因而隻好一笑了之。

“我好些日子沒見姐夫了。”妹妹說。

姐姐說:“他本來說好是來的,哪知道,剛想出門就被單位的人堵在門口,說是什麼東西不好了,一定要他去才弄得好。你看…”一邊還攤着手甩幾下。

“哦呦,姐夫也真是的,總是忙,也不知道抽點時間多陪陪你的。”妹妹說。

“他呀忙得很,不過我是從來都不去阻攔他的,總歸是單位的事要緊,你說是不是?”姐姐說。

這時已到了自家廚房門口,三個人進了門,仍舊坐在昨晚的座位上。菜沒昨晚那樣多,但仍很豐盛,全是新鮮的,昨晚剩下的一碗都沒有端出來。倪潇儒也沒有昨晚那般拘謹,活絡了許多,吃得也比昨晚多。他早早地吃完飯便坐在那喝茶,聽大家閑談,偶爾也會插上幾句。這樣坐了一個來小時後,他朝林之韻使使眼色,林之韻以為他想抽煙,便伸手去她爸爸桌前拿,倪潇儒拉拉她衣角,指指手腕,林之韻點點頭說:“哦,這個我知道的。”又坐了一會後,林之韻才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得送他去車站,還要理一下東西,嗯…那我們先走了。”

他爸爸起身說:“是得早點去,這樣保險,不會誤車。”

姐姐說:“要不我送你們一起去,也好幫着拎一下東西。”

林之韻擺擺手說:“不用不用,那太麻煩,反正就兩個包。”接着大家便是一陣客氣疊聲的告辭。

兩人回到後院的房間,把東西理好裝入包裡。倪潇儒手裡拎着包站在那裡,心裡卻在自嘲,在林之韻家呆了一天多,白天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真個是不人又不鬼的樣子,隻敢在月亮底下露影兒。選定半夜的那趟車走,原本是為節省時間,這下倒真是應了景喽!

林之韻催說道:“怎麼了,方才麼催我,現在倒不走了。”

倪潇儒說:“之韻,我說你就不要送了,反正是打車去,東西又不多。”

林之韻淺笑一下說:“你這樣啰嗦作啥,那有這種道理的?我麼肯定是要送的?”她嘴上是這樣說,而心裡卻在想,自己寸步不離的守着陪着,不過是想要把他看緊喽,不能給他任何的時間和機會,生怕他會舊情複燃。他本來是個很有思想,很能說話的人,可是你看他這兩天木讷發呆的樣子,太反常了,這絕不是什麼好事情,自己不但要用情,更要用腦才行。

“那樣回來太晚了,不累啊?”倪潇儒說。

“沒關系的,隻要你記得我的好就是了。”林之韻堅持說。

其實倪潇儒并沒有其它的打算,現在就剩趕車的時間,還能做什麼的?隻是覺得這送去趕來的沒甚必要,見林之韻堅持要送,因而就說:“那我們走吧。”

兩人便出門打車到了車站,林之韻熟門熟路的去買了站台票,然後便一起擠着檢票進站。到了車廂門口,因為太擠,再則時間還寬裕,所以就揀個稍空的地方站着說話。“潇儒,你是在國慶節前一天回來是嗎?嗯…我想這回就不到車站來接你了,到時你就直接打車過來。因為那時正是做生意的旺季,恐怕脫不開身,我怕你到時怪我,所以就提前…”林之韻是故意說不去車站接,是在玩聲東擊西的花招,這樣他就不會想到去改行程,那樣自己才好接個正着。

倪潇儒沒等林之韻說完便脫口連聲說道:“好的好的,又不是不認得路?你麼盡管安心的做生意。”他在心裡想道,要是自己說不用來接,那她肯定不會答應,現在她自己說不來接,這正中下懷,這樣自己回旋的餘地就要大許多,一旦去了林之韻那兒,那就身不由己了,她會整天陪着,讓你無法抽身,如拉下臉來硬要一個人走,那事情就鬧糟了,這事說什麼都不能暴露,尤其是在自己進修的這段時間,隻能這樣先拖着,等有辦法時再悄悄地解決。下次回來的時候就先去文麗家,如果國慶節都不去,那文麗和她爸媽肯定要生疑。他知道林之韻在擔心什麼,站在她那面想,她沒有錯,隻能如此,全是我的錯。“鹹與維新,舊染污俗。《尚書·胤征》”可是我卻連改過自新的機會都難找,因為害怕事情敗露啊!

林之韻看着倪潇儒說:“那我們就此說定我不來接你了喲!”還笑着伸出小手指做一個勾手的樣子。但心裡卻在想,幸虧自己細心,發覺的早,不然…你看他的反應多快,一掃木讷遲鈍的樣子,盡管心裡很是不高興,但卻隻能掩藏不露,但一定要把他看緊,不讓他有回頭的機會,這是最有效的辦法。”

這時響起了哨子聲,乘務員催大家趕緊上車,兩人各拎一個包疾步到車廂門口,林之韻把包交給他,一邊還很認真的叮咛說:“别忘了,到時直接打車過來喲!”

倪潇儒接過包跨進了車門,他回過身來點頭應道:“知道的知道的。”話音剛落,車門便“嘭”的合上了,兩人隔窗揮手告别。林之韻一直注視着列車徐徐遠去,那鋼軌漸漸變成一條細長模糊的線,潇儒沿着它往前去了,就像一葉放飛的風筝,她相信,拽住風筝的線卻捏在自己手中。她的心境一會兒空空蕩蕩,一會兒卻被一種莫名的東西塞的鼓脹鼓脹的,因為那葉風筝畢竟脫離了自己的視線,擔心暗生變數。她慢慢的、若有所思的轉過身,擡起軟綿的雙腿出了車站。第二天,林之韻便把兩人的照片一起拿去翻拍,做成一張合影,擺在床頭櫃上。

倪潇儒走後的這幾個月,嚴文麗也是一副忙碌的樣子,因為是孩子們的學年終考,因而教學事務不輕,晚上既要備課批改作業,還得幫媽媽打理家務,照顧病中的爸爸,幾乎沒有空閑。她很想念潇儒,恨不得馬上就能見着他。潇儒倒是打過一回電話來,不過自己在上課沒接着。挂長途真是叫不應,什麼時候能挂通并不是由你想的。上郵局去挂雖說要快許多,可是一則沒時間在那候着,二則又不知道他在哪個地方。她倒是想辦法去挂過,挂通了卻找不着他人。這兩廂裡,你找我不着,我又聯系你不上,兩人倒像斷了線似的,音信杳然。有時她真想他能突然出現在眼前,可是他要做工作的呀!我不能妨礙他的,她深知他對事業的執着和追求。再說自己也要備課上課的,也是一副忙得很的樣子!她深愛着潇儒,但也深愛着自己的學生,深愛着自己的工作。她在心裡問着自己,你這是怎麼了?我們不過是暫時的分别,又不是永久的分手,别人兩地分居,一年隻團聚一回,不都在過麼?快了快了,他國慶節時應該要回來的,那時我們不是又團聚了麼?她深愛着潇儒,因為他優秀。潇儒,你是我心中的太陽,我一生的戀人,你是最棒的,她這麼甜蜜的遐想着。

天氣剛剛從連綿悶熱的梅雨中走出來,轉眼即是炙烤的烈日。暑假雖然已經開始,學校的事情看似可以告一段落,讓人可以稍松口氣,實則不然,因為還有夏令營要舉行、還有什麼輔導班等着你。忙完這些事情後,差不多已是八月上旬了。緊接着又要開始忙家裡事情,洗洗曬曬、縫縫補補的事很多,都堆在那兒,媽媽的身體本來就弱,哪裡做得了這許多的。如果媽媽再累倒了,那就家不成家了,所以她得攬過來做才是。最近這些年裡,隻要文麗在家裡,那些洗刷做飯的家務事都是她做的。再說能幫媽媽分擔些什麼的,也隻有她了。哥哥文華隻扛家裡的那些體力活,什麼挑水、拉煤、背米的,别的事他不管。他新近找了女朋友,心思早往那頭去了。小妹妹文蓮,因為自小就有哥哥姐姐在前頭頂着做,因而那十個指頭就像被栓住一樣,啥都不會。做完這些事情,身體雖說有些勞乏,但心裡卻舒暢。她媽媽說:“多虧有你攬着做,不然啊…我準會累倒的。哎…你自己也該好好歇歇了。”這天下午,她對媽媽說:“明天我想去小屋轉一轉,開門換換空氣,能曬的就拿出來曬一曬。”

她爸爸一直閉着眼睛朝裡躺着,其實并沒有睡着,他動了動身子後說:“去是可以的,隻是天氣這樣的熱,連電扇吹出來的風都是熱的,就是怕你太累,你還沒有歇上一天呢!”

她笑着說:“沒事的,媽媽不是說我“勞碌命”麼?不去做掉,擱在心裡反難受。再拖下去,暑假恐怕都沒了。明天我先把家裡的事做好,然後就過去,中午麼帶個蛋炒飯去,這樣就可以早點回來,誤不了晚飯的事。你們麼盡管安心休息好了。”

她媽媽躺在椅子上,額頭蓋着濕毛巾,用手撫了撫後說:“哎…讓她去吧,不然她會沒心思的。”

文麗“噗嗤”一笑說:“媽媽就是懂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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