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好好利用他們的……我不會辜負您的期望。”天啟緊張地說，“我、我一定不會。”

……不太自信，緊張過了頭。

擎天柱略一思索，得到了答案。

再怎麼說，天啟也隻是個剛離開實驗室幾天的寶寶。沒人教過他怎麼去戰鬥，通天曉多半也舍不得讓他對付敵人。這樣一來，天啟欺負些雜兵倒還好，如果真要跟誰打起來，他誰也打不過。

問題不大。

破壞大帝穿過滿是‘藝術品’的走廊，拐了個彎，帶着天啟到了格鬥訓練室。

擎天柱平時有不少消遣，其中他最喜歡的就是戰鬥模拟器。

即便隻是全息投影，但是，擊碎敵人頭雕的感覺總是美妙得很。

“去戰鬥，天啟。”擎天柱說，“為我而戰。”

“遵命！”白色戰機立馬應下來。

擎天柱看了天啟一會兒。白色飛機緊張地置換着氣體，不太熟練地擺出了格鬥姿勢。

……就算機型變成了靈活性更強的近戰，但天啟終究不是天生的近戰選手。這次學習會很艱難。

以前的天災為什麼會是個遠程呢？

那是最需要被保護的機型，在戰場上可活不久。

擎天柱挪到了一邊，給天啟讓出地方來。

“電腦，四級難度。”

虛空中凝結出了一個橙黃色的機子。它揮拳朝天啟打過來，白色戰機側身讓過去，然後手腕一甩，彈出了臂劍。

“五級。”擎天柱說。

原本被躲過攻擊的虛拟敵人猛地旋過身來，它躲過朝着自己餘燼位置劈過來的劍，然後一個肘擊重重撞上了白色戰機的腹部。

“呃……”天啟倒退幾步來卸力，他咬了咬牙，重新揮劍沖上去。

“六級。”擎天柱随意地開口。

天啟的适應速度不慢，卻遠遠跟不上擎天柱改變難度的間隔。

“七級。”擎天柱說。

橙黃色假想敵開始追着白色戰機打。天啟找不到反擊的機會，隻能一個勁兒逃竄。

逃跑解決不了問題。擎天柱能看出來，天啟的極限不在于此。他需要繼續提升難度，讓天啟進入狀态。

“八級。”

假想敵一拳打上了天啟的臉。

擎天柱愣了一下。

白色戰機微張着嘴，和着少許從面甲上脫落下來的漆，滿臉茫然地倒飛出去。

這……有點兒眼熟。

擎天柱不記得自己見過這樣的場景，但是……

……

黑色油罐車倒飛出去，重重落地，由于機體受限，他沒能爬起來。

“咳，”地上的機子咳出一口藍色的能量，然後戲谑地仰望走近的機，“第多少次了，這次是為什麼呢？惱羞成怒，還是你單純芯情不好？”

“我很好奇你還能堅持多久。”施暴者一步步靠近他，“威震天已經徹底放棄了你，你為什麼還要為他強撐着呢？”

“能唬住一整個派别，你的騙人技術不錯，不愧是數億年專精一門技藝的鼠輩。”天災眯起光學鏡，毫不畏懼地看着對方，“是不是啊，元始天尊？”

“也許這次我該遲點兒再讓人修你。”紫色機子有些惱怒地說。

朝着油罐車薄弱的腹甲，他擡起了腳。

……

擎天柱猛地置換一口氣體，睜大光學鏡。

天啟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到了虛拟敵人的背上。他牢牢抓着敵人，避免自己被甩下去。終于，他抓住間隙，一劍捅進了虛拟敵人的腦模塊。

橙黃色機子軟趴趴地倒下，然後崩散分解。

一看敵人消失，天啟立馬期待地看向擎天柱。

擎天柱在看他。

領袖在看他。

白色戰機興奮地抖抖機翼，露出一個喜悅的笑，那雙藍色光鏡毫無陰霾。

“……九級難度？”天啟試探地問。

由于先前被‘批評’過一次，他這次的聲音很小，唯恐激怒擎天柱。

破壞大帝短暫地沉默了一下。

……元始天尊。

那是誰？

領導模塊……啧。

擎天柱捏緊了拳頭，過了好久才緩緩松開。

“……九級。”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