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一上線就發現自己被丢在末路大街的牆角,跟那些不省人事的瘾君子一個德行。
他可以選擇回去找震蕩波理論,并為此榮獲來自派克斯的新一波暴打。已經跑到新機體裡的老王沒準還會趁機欺負他一頓。
而如果不回去,那麼他就是一個脫離了老王的霸王、一個快樂的霸王、一個自由自在的霸王!
經過周密的分析,霸王決定灰溜溜滾回卡隆。他劫了一艘私人穿梭機,好脾氣地在最後一刻收手,沒把機主折騰到死。可憐的富豪在跟他的‘愉快相處’中哭着發了幾百次誓說自己絕不會告訴别人,霸王不在乎這個,但是看在對方一番心意的份兒上,他在到達目的地後還幫忙叫了醫生。
霸王覺得自己好貼心。
界标買下的中心大廈在卡隆的正中央。霸王在溜達回去的路上吃了個霸王餐、踹翻了幾個黑色的油罐車、還闖入一家服務站并友好地要求老闆把服務機都牽出來溜溜。
他最終在一大排戰戰兢兢的服務機中選擇了……嗯,一輛黑色的油罐車。
沒什麼原因,隻是這家夥在服務機中體格最大、看上去管兒也最大而已。
沒錯,霸王決定讓服務機服務自己的接口——在過去的200年時光裡,他深刻意識到了接口能給一個機帶來怎樣的快樂,相比起來,輸出管不過如此。
……他沒有萎!!!
……
入夜時分的粒子城非常安靜。天災在窗邊看了會兒外邊的住宅區,然後關上窗戶,略一尋思,又上了鎖。
震蕩波對此十分不解。
“外邊有人嗎?”議員看着油罐車微微向後壓的天線,推測道,“或者有什麼東西吓到你了?”
天災回頭看向震蕩波,沒有鼻子的面甲顯得可愛極了。他默默跟議員對視一會兒,反手按下了窗邊的一個按鈕。
橙色遮光闆随之降下來,隔絕了來自院子的燈光。
震蕩波忽然有些緊張。
天災嚴肅地給出回答:“沒有人,也沒有危險。”
震蕩波緩緩打出一個問号。
外邊沒人你關窗幹什麼?大名鼎鼎的騎士團的科學家不至于這麼膽小吧!
同是科學家,震蕩波毫不見外地狠狠嫌棄了一把天災。
“……所以你為什麼關我家的窗戶?”震蕩波問。
“因為這兒隻剩下兩個戰五渣了。”天災說,“這時候随便來個強盜都能把我們一鍋端。”
“……”震蕩波不知道該從哪兒吐槽,“但是……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家在高級别墅區,有專門的警察會不間斷巡邏的那種?”
天災思考了兩秒,然後眨眨光學鏡,伸出一根食指。
“那就不随便地來個高級強盜。”他說。
震蕩波的面甲扭曲了一下,不知道該抓着天災的肩膀猛搖說‘強盜算什麼,就算禦天敵來了你都能一個滑鏟把他幹掉’,還是為曾經無敵的老王變成現在柔弱的樣子而放聲嘲笑。
最終,議員伸手指向了騎士的肩膀。
“你看着你的肩炮,再跟我說一遍你是戰五渣。”
天災依言轉頭看去。
然後他扭回頭,肩膀同時發生局部變形,上邊的兩門炮變成了兩盞車燈。
“那是防身用的,不算,”天災強調道,“柔弱科學家有點防身武器很正常的。”
“電磁炮呢?”震蕩波問。
“備用防身武器。”天災回答。
震蕩波:)
我信你個鬼。
“你覺得你這樣子能當我的保镖嗎?”震蕩波問。
天災指向剛被他關上鎖死的窗戶。
“你以為我在幹什麼?”油罐車反問道,“我能做的隻有防患于未然——不用擔芯,我已經計算出了10萬種不同情況下的最佳逃跑路線,再不濟我還能變形創開一面牆,讓你有機會起飛跑路。”
他好像沒在開玩笑。
震蕩波哽了一下,想笑又想哭。
十秒後,他憋出一句話。
“……你他渣别對我家下手!!”
“哦。”天災回答,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他回到震蕩波的椅子上,開始操作震蕩波的電腦。就在震蕩波對這個逼絕望了的時候,油罐車突然轉過頭,朝他露出一個邪笑,“順便一提,震蕩波,你比我想象中要可愛一些哦!”
震蕩波:???
天災自顧自操作起了電腦。震蕩波确實可愛,但依舊比不上奧利安。那位警官十分強大,為了能幫到他——或者至少不拖後腿,天災必須抓緊時間了解這個時代的賽博坦。
母星的曆史比天災想象中要糟糕一些。騎士團的離開帶走了文明最後的火種,人們不得不在黑暗蒙昧中多掙紮了好幾百萬年。就算是重新建立了政權的現今,曾經所有人别無二緻的虔誠信仰也已經不複存在。騎士團時代理所當然的萬衆一心在此刻已經變成了鏡花水月,沖突與壓迫讓犧牲者的數目難以估量。
震蕩波圍觀了一會兒天災的操作,處理器卻跟不上油罐車的浏覽速度。他憤憤地撇下油罐車,跑到一邊看起了電視。
沒過多久,天災開始問他賬戶的支付密碼是多少。
震蕩波懵的一逼。
“你要我的密碼幹嘛?”
“看付費頻道。”天災回答。
震蕩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