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随便提。我木下弦音大人也不是那麼刻薄無情的人。】
〖來參加三天後的畢業典禮,鬼冢教官給你留了位置。〗
〖……還有禮服。〗
木下弦音一下子哽住了。她伸手重新掐了掐自己的淤青,卻一時忘記了控制力道。直擊天靈蓋的酸痛感使她擠出了幾滴生理淚水。
【哥,我行動不便。】
〖爬也得給我爬過來。否則别想讓我答應你的要求。〗
【額。接受視頻通話嗎,我可以讓别人幫忙拿一下禮服,我穿着跟你們打電話。】
〖不接受。〗
【……行了哥我知道了,禮服不一定穿,人會來的。你也不一定看到我,我肯定會看到你。你到時候要是出了什麼醜态,我第一個拍下來做表情包。】
〖……喂?!〗
……
“所以,你就這麼把人家剛工作的小姑娘拐回來了?”萩原研二打趣道,“可以啊小陣平。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會說話?”
“她還能算剛工作的小姑娘?”松田陣平翻了個白眼,憤憤地咬了一口油條,口齒不清地說道,“這家夥要是敢不來,她就完蛋了。”
“不過,她拜托你養一匹狼,是認真的嗎?”伊達航臉上挂着擔憂的神色。
畢竟那再怎麼說也是狼。實在是……有些生猛的動物。
“班長。以你這幾個月和她相處的印象來看,木下弦音會是這樣一個引狼入好友之室的人嗎?”松田陣平哈哈笑着,“她這麼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我一開始覺得這樣的任務應該交給景老闆或者是萩原那樣的人,但既然她選中了我,那我也隻好勉為其難對她提點小小的要求了。”
“話說回來,上次她不是從醫院三樓摔下來了嗎。肺炎還沒好全,再加上骨頭上的硬傷。”萩原研二回憶着當時從幾十米之外目擊到的場景,依舊有些心驚膽戰,“要是我受了她這樣的傷,連續三天都得躺在醫院起不了床。這小女孩怎麼沒幾天就開始到處亂跑了,還有閑心跟狼打交道?”
“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啊。”降谷零表現出一副死魚眼的模樣,呵呵幹笑了兩聲。
在他印象中,高中時期的木下弦音是一個完全稱得上體虛病弱的女孩。生病請假乃是家常便飯。
然而,根據傳聞中所謂的目擊者所說,木下弦音在去看病的路上,有好幾次都能看到路邊有小混混欺負學生。
若是恰巧碰上她意識清醒的時候,一個報警電話、幾句法律威壓,也就過去了。但若是那家夥神志不清地發着高燒,那些小混混就沒那麼走運了。在傳聞的說辭中,木下弦音甚至會抄起幾斤重的書包狠狠往人家身上砸。
當然,小混混不太可能被這種低級的攻擊所打敗。一般都會挂着一副輕蔑的表情,将矛頭轉向這位看上去嬌小可憐的正義女學生。
但木下弦音可不是一般人。尤其是在高燒狀态下失去理智的木下弦音,更是到達了瘋子界的next level。
面對年紀可能比她還小的小混混,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對方的鼻子罵。嗓門幾近男聲,音量更是大得要命,引來不少群衆圍觀。
一般的小混混到這裡也就停手了。但總有那麼一兩次特殊情況——比如拿了刀準備動手的。誰知道木下弦音一本厚厚的英德互譯詞典飛過去,直接把人家的刀打飛了,順帶還附贈了一款手腕脫臼。
據說,在此之後,再也沒有人敢招惹這位嬌小的女高中生。
降谷零一般不會相信學校中的八卦秘聞。所謂廁所裡鬧鬼,教導主任搞外遇之類的,基本上都是往屆學生為了打發時間而瞎編亂造的課後閑談話題。
但這一條實在有些貼合人物設定,使他不得不承認——有可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