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盡相同即是毀滅,因為你沒有自己的異色,便是亡滅浮魂。
人要追求自己的異色,基調還得記得向上攀爬,在如今這個快節奏的社會,不努力前進便是堕落,從日常角度上來說,辛苦生活也是前進,因為你沒有停留在原地。
想強大,就離不開紅塵,所謂的超脫,不過是你已經曆經所有考驗與劫難,以肉身成聖幻為神,人人皆有求于你,你卻可以超脫此塵,再也無須這紅塵牽絆。
真的做到了無礙亦無憂,即為禅。
但真的到了那等境界,定然已經渾身斑駁傷痕歸于無,似是新生,卻也為滅寂,分分合合,起起落落,是起點亦是終點。所受到的傷痕實在太多的時候,便就像圓周率,從此再無棱角和缺啞,磨難曆冶人心與性。
隻有更高的追求。
因為人的缺憾,此便永遠沒有止境。因為圓沒有真正圓的時候,成了大師又如何,成了富甲一方的國王又如何,你終究有目光不如人的時候,再大的世界,再站得高者也是如此,造物主也有并非全知全能的時候。
有缺知缺漏,他便不是真“安拉”,真“安拉”此間為無,化散人間,視作每個人自己。
你就是自己的真神,支起自己,方能傾盡所能報複社會和家園,所謂安拉和諸般神佛,隻不過是一面旗幟(為虛)。
真正指引你的,是自己,的心。
所謂全知全能隻是理想的狀态,為了更好的社會,和美,即美,隻為了成為這樣佛一般,或者簡單些說是身具佛性,即具禅意之人,我們必須束縛自己的情欲,一步一步,更好地朝上努力。
因為你隻管努力,世界自會解開你身上的枷鎖,強行叫你去紅塵中曆練,是為“社”會。
英雄需要陶冶——鍍金,志堅願毅,再化作盔甲,無堅不摧;鳳凰需要涅槃——洗化野性,造福衆生,成神;龍需要褪鱗——辛苦鍛造,重生,持續前進;人需要成長——進化,主宰地球——和諧相處,即為太平,我為活着!
說回現實,這麼多天的相處,尹煜佑的心裡早就被身旁具有神性那種冷酷嚴慈光輝的美麗神明吸引,他還不自知,或者說欺自而自知。
“咳!”他紅着臉,佯裝着用力咳嗽一聲,自制出一道分界線,試圖斬斷剛才身邊那種奇怪的氣氛,也試圖攔住背後那些人火辣辣到直流出了婪油的奇詭花目光。
他和燦燦現在互相之間的氛圍之所以會變得這麼尴尬,還這麼奇怪,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這些沒眼色,在全門心思注作瞎猜的人。
雖然大家都很有素質地沒有舉起手機,不經過當事人的同意就随便錄制或者傳播别人的肖像,但是有的人卻已經躍躍欲試地,很沒素質地指着他們開始讨論數字了,甚至這些人的眼睛盯着他們這兩個“陌生人”的時候都在發亮,像一隻隻饑餓的惡猾黃鼠狼。
這讓尹煜佑感覺很不舒服,他自沉其樂,卻讨厭這些人觸碰自己心裡還在和教育抵抗的部分,他們在沒分寸地試圖去揭開陌生人掩蓋在傷口上的“遮羞布”,試圖以一隻隻魯莽,未洗淨的外物之手去觸碰連他自己都不敢,舍不得,更沒有準備好去碰的那朵現在正合攏的,還未綻放的花。
這種算是他極其讨厭的行為之一,之前老教授說過:對着陌生人品頭論足,是社會上低級的野生“猴子”才會做的事。
我們是人,不是猴子。
這就像他沒選擇現在這樣做,帶燦燦出來玩,而是伸手去揭他藏在醫藥報告單下面的陋事,不僅不會讓當事人的全副身心弱化,反而隻會引起其的反感,豎起渾身的尖刺來“對抗”自己這個“敵人”。
他低下頭看了一眼同樣一臉渾身不自在的燦燦,硬着頭皮把話題給轉移了:“燦燦,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有沒有可能和歐陽成為朋友?”
燦燦的臉上果然猛地變了神色,原本的尴尬一掃而空,那雙漂亮的藍眼睛裡瞬間充滿疑惑之雲。尹煜佑發現,雖然同樣是好看的不像話,但是燦燦臉上,尤其是那雙眼睛,從來都沒有空洞單調的“花瓶”感覺,一直是充滿智慧的“人外”(之神)感,隻叫人想遠離(與之保持距離)和崇拜。
因為他比自己厲害,知識儲備量多得單從眼睛的眸與瞳内就能分析出來,神明威嚴不容之侵犯。
尹煜佑心裡的小兔子搖了搖頭,收起這些眼見又要大面積浮生出來的心思(靈根),前面的浮雲啵啵幾聲散開,被遮擋在後面的那束化作如浮雲般的,靈芝狀的思維之“花”縮回了腦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