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對任務目标的惡意是不是有點大。
從她來到位面開始,這已經是她碰到第三次任務目标被下藥。
女尊位面裡,男子的貞潔幾乎跟性命一樣重要,總讓男子一而再,再而三地遭遇貞潔危機,實在是可惡極了。
清月要護着的人反複被欺負,她很不爽。
陰沉着臉一腳踹開穿着華麗的女子,清月沒有控制力道,那女子直接砸穿了門,像破抹布一般重重落在外面的地上。
趴在地上哀嚎,渾身都痛,沒力氣爬起來。
阿烈衣裳淩亂,有被拉扯過的痕迹,他緊緊攏着衣襟,把自己抱成一團縮在角落裡。
眼尾通紅,透着無意識的媚。
他滿臉抗拒。
“阿烈?”清月沒碰他,在他跟前喚了一聲,試圖引起他的注意。
阿烈像沒聽到,眼睛直直盯着地面,抖得不成樣子,藥物作用讓他不由自主加重呼吸,渾身發熱。
“阿烈?”
清月耐心地又叫了一聲。
阿烈聽到熟悉的聲音,恐慌的神情褪去幾分,緩緩擡頭看向她。
目光落在她絕美清冷的面容上時,一股巨大的委屈湧了上來,說話都帶了哭腔:“王女……”
飽含依賴的聲音撞入清月的心頭,令她胸腔一顫,似乎被什麼撓了一下,讓人心癢。
不近男色的清月此時此刻不得不承認,眼前貌美的男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很有接觸欲,十分誘人,想看他哭得更傷心……
清月搖搖頭,試圖甩開腦海裡亂七八糟的想法。
“我帶你離開。”清月扶着阿烈起身。
阿烈攥着她的手臂,冰冰涼涼的,觸感極好,讓他的燥熱隐隐褪去些。
沒走兩步,阿烈腿軟險些跪到地上,清月一把撈住他:“怎麼了?”
阿烈擡眼,濕潤的眼眶無助地望着她:“腿軟,走不動……嗚嗚……”
清月盯着他,莫名心頭一軟,擡手摸摸他的發頂:“沒事。”
再把手放在他膝蓋後,攔腰把人抱起來,阿烈下意識摟住她的脖頸,兩人的距離極速貼近。
阿烈靠在她的懷裡沉沉地呼吸,心跳已經亂透了,開始不自覺呼喚她。
“王女……”
“嗯。”
“王女……”
“我在。”
“王女……”
“别叫了,閉嘴。”
阿烈埋在她的懷裡悶悶地繼續叫,清月不跟中藥的人計較,抱着人出了主屋。
不遠處的地上還趴着剛才踹出來的人,這會兒看見了她的臉,是淩遙。
忽然想起來那天淩遙當着清月的面要人,清月不給,沒想到阿烈被惦記上了,居然想用這樣下流的手段奪走阿烈。
清月抱着阿烈,眼神微怒。
趴在地上的淩遙這時也看見了清月:“皇姨?”
聲音慌張,皇姨怎麼知道?!
清月沒理她,用行動傳遞她的怒意。
擡腿又踢了幾腳,狠狠踩在淩遙的膝蓋上,空氣中“咔嚓”一聲響,有什麼斷掉的聲音,緊接着淩遙發出慘烈的叫聲。
這裡偏僻,淩遙又提前吩咐過不讓人靠近,所以不論淩遙叫得多大聲也不會有人聽見。
片刻後,斷了雙腿又鼻青臉腫的淩遙趴在地上不省人事,清月抱着極其不安分的阿烈走出去。
阿烈在她身上撩火。
清月不是塊木頭,她低頭輕斥:“不許亂動,帶你去看禦醫。”
今夜怕是回不了王府了。
清月把人帶到她還未封王時居住的宮殿,叫來宮侍:“去把禦醫叫來。”
宮侍忙去叫禦醫。
阿烈環住她的腰,突然鬧了起來:“不叫禦醫,不叫禦醫!”
清月看他柔順的長發,沒忍住又揉揉:“你被下藥了,不看禦醫怎麼行?”
“不看不看……不看禦醫……”
清月捏捏他紅彤彤的臉蛋:“為什麼不看禦醫?”
“王女要奴,不要看禦醫!”阿烈開始扯扯她的衣裳。
“别亂動。”清月按住他的手。
“先看禦醫,要是别人給你下了其他毒藥怎麼辦!”清月看似坐懷不亂,其實已經在忍了。
禦醫很快就來,戰戰兢兢給阿烈診斷。
“回王女,這……”禦醫不知道該稱呼阿烈什麼,穿着像是個侍男,但能坐在王女懷裡,怕是地位不一般,“這公子中了雲雨散,唯有……或者泡涼水才可緩解,後者易引發其他病症,留下病根。”
禦醫中間的停頓,大家都知道在說什麼。
清月問:“他身上可還有其他毒?”
“沒有。”
“知道了,退下吧。”
很快,屋内就隻剩下清月與阿烈兩人。
清月懷裡抱着個燙手山芋,腦海那根弦欲斷不斷,還在邊緣瘋狂試探。
“王女……”阿烈望着她,低低喚着她。
啪——弦斷了。
清月把人推倒在床上,兩手撐在他耳側,阿烈的手還緊緊環着她不放。
“做……還是泡水,選一個。”清月額頭開始冒汗。
“王女要奴!腰奴!”阿烈仰着頭叫喚。
“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