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之勞,謝就不用了。”看着态度與前大庭相徑的明時雨,安古微頓,“明夫人可否告知安古,因何入獄?”
明時雨微怔,閉着雙眼深吸了一口氣。
看她略有遲疑,安古歉然,“罷了,每個人都有難言之隐,是安古唐突了。”說完欲轉身離開。
“誰說有難言之隐?!本夫人可沒有!”明時雨突然大怒地吼道:“還不是古情刹那個賤人使的詭計!”她可是一肚子冤無處伸,滿腔怒火無地洩!
情妹?!安古心裡一顫,回轉身看着明時雨,“怎說?”
“你認識古情刹?”明時雨皺眉。
“當然,然王爺三位姬夫人之一。”
“哼!”明時雨目露不屑,“沒想到王爺竟然會向你們介紹她!”
安古心中嗤笑,并不否認。
“算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明時雨拉過亂發皺眉碎了一口,“反正離那個女人越遠越好!‘毒蠍美人’這四個字說的是有道理的。”那個女人加注在她身上的痛楚,她遲早有一天是要她加倍奉還的。
毒蠍美人?說的也是她自己麼?安古暗笑。
情妹可當真會如明時雨所說?不,她心裡還是相信情妹的本質,情妹一定是為求自保,或是有其他的苦衷。
明時雨轉身冷冷一笑,“本夫人要沐浴。”
“灑家這就下去安排,請夫人稍待片刻。”
“嗯,記得把握好火候,不摻涼水,溫度适中,加點香料。要注意玫瑰花香本夫人不要,其他随意。”
還随便麼?都忘了她此時可是被人摒棄的落難夫人,還這般難伺候。
“是。”安古眉色不改,轉身退下。
夕陽金橙橙的光照映着亭中之人,拉長的身影映襯着半臉憂愁。
一壺茶,飲出大仇未報的寂寥。
“啊!!!”一聲尖叫劃破安古飲茶的甯靜。
着女人真會添亂子!她眉頭微皺,直闖内室,顧不上此刻的身份有别。
“發生何事?”安古在屏風外停住。
“本夫人不是說過不要玫瑰花瓣的嗎!怎麼這水裡還夾雜着玫瑰花瓣!你們是怎麼辦事的!”明時雨吼着嗓子尖叫,仿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現下無一丫鬟在此,安古不便進入,還請明夫人自己動手撈起吧。”不就是玫瑰花瓣麼,大驚小怪的。安古轉身便走。
“啊!惡心死我了!!”明時雨拍打着水面,“不洗了!”說着便站了起來。
她喊住欲要離開的安古,“等等,快先把這水撤了!本夫人看了都不舒服!”
安古頭也不回,“灑家這就去安排。”
“這麼着急着出去,安公公是在怕什麼。”明時雨披着一件薄衣,赤足走出屏風。
“夫人沐浴,灑家再次于禮不合,終是不妥。”
“于禮不合?”明時雨走到她身旁,“哼,安公公明知于禮不合,适才怎還硬闖浴間?”她滿口質問眉間明豔,舉手投足之間嬌柔妩媚,引人側目。
“适才明夫人叫喊,情況緊急。”都不知道是誰大驚小怪,胡攪蠻纏。
竟然還能不為所動,明時雨面露贊賞,她看着安古秀麗的眉角,不過,“你畢竟還是看了本夫人沐浴,”她輕點着一雙玉足,盯着安古轉了一圈,最後把纖纖素手搭在安古肩上,“這雙眼……該挖!!”
安古冷笑着擡起頭,那雙明眸笑眯眯,目不斜視地對上明時雨的視線,“敢問夫人,不知安古用哪一隻眼看見了?”她伸出一指,指着眼睛,“這隻?還是這一隻……?”
“兩隻眼都有!”明時雨撤下搭在安古肩上的手,浴後明豔動人的秀臉上算計的笑意深長,“除非你此刻自挖雙目,否則休想離開!!”
“是麼。”安古冷哼,“夫人的要求可真是大方,但安古不知夫人時候以什麼身份來要求安古将雙目留下。”
“當然是王爺的女人!你的主子!!”明時雨盛氣淩人。
“你的夢是還沒醒麼,連命都需要一個下人來保,是否太高估自己的地位了,現下依然尊稱你一聲‘夫人’已是客氣,莫要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