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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許爺爺不知又和哪個老頭下棋去了,許奶奶跑去街上逛街了。
隻剩下他一人,靠在窗外,看着樹上的鳥兒發呆,時不時回頭瞥幾眼躺在床上的小子,又嫌棄的轉過頭。
“呀”他吃痛着捂着額頭。“誰?敢偷襲你墨小爺!”京墨朝着窗戶外望去,不遠處,一顆梧桐樹,一身白色衣服的男子向他打了個手勢。
京墨縱身一躍,出了屋子,往那樹上去了。
白色男子冷冷說道:“小幺幫你看着人呢?”
京墨還未說話,便被他帶走了。
郊外。
“幹什麼?”京墨不客氣的開口,随手折一根狗尾巴草往嘴中送去。
“沒什麼?就是主子讓我問你,什麼時候離開這?”
又是這個問題,從小問到大,京墨耳朵都起繭了,“跟你們回去有什麼好處,上次我受傷,怎麼你們都見死不救,我都做了好幾個手勢了。關鍵時候,你們又吵架。”
“上次是意外,主子讓我同你講,一輩子待在這個小縣城,就是個井底之蛙,一點世面都沒有見過。”
“所以呢?”京墨挑釁的眼神望過去。
“變成笨蛋。”
簡單的語言,簡單的答案。
京墨甩甩衣袖,“沒勁,回去了。”
白衣男子縱身一躍,降落至京墨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主子還說,你在這混日子待下去,遲早就會成廢人,成為自不量力的無知者。”
京墨掏了掏耳朵,秉持着左耳進右耳出的态度,慢慢走回去。
一路上,白衣男子唠叨個不停。
“一個大男子,有着這麼好的背景,就應該珍惜,回去接下自己的責任,而不是成為一個爛人。”
京墨不耐煩了,“停停停,這是你自己的話,還是他說的。”
“主子說的。”
“那說完了嗎?”
他老實搖頭,就這樣,一路上,一直快到家裡面,他們終于離開了。
現在來勸自己的頻率又高了許多。
京墨坐在院門口,叼着個狗尾巴草,唱着小曲,翹着二郎腿,終于等到了許鹿竹回來。
“鹿竹,你終于回來了,我都快要憋死了,面對一個躺在床上一天,半死不活的人,沒有人講話,都快要憋死了。”他嘴角還叼着狗尾巴草。
許鹿竹才不信他能老老實實待在家裡面一天。
忽而轉頭,神情掀起微弱的波瀾,“明天,你有事情做了。”
京墨,“什麼事情?”
“京墨,你相信我嗎?”
京墨一臉老實,“相信。”
所以,許鹿竹第二天就給了自己一大筆錢,讓自己去賭坊賭個痛快。
将錢袋拿在手中,京墨始終不敢相信。
有一天,他會給錢給自己,拿去賭錢。
忽然,州南栀徑直出現,腹部微微隆起,狠狠給了京墨一拳,“都說了,不讓你去賭錢,你這是拿我肚子裡的孩子去賭呀,你到底還是不是人了。”
京墨将錢收至口袋。看着她不斷的試着眼色,“我這不是給你和孩子賺大錢嗎?”
“賺大錢,我不要什麼大錢,我就要你老老實實賺錢,咱們腳踏實地的。”她攔住京墨的胳膊,不給她進去。
京墨狠狠的甩開她的手臂,眼神兇狠至極,“滾,哪裡來的回哪裡去,不要煩老子。”
州南栀又過去,手裡塞給他一張紙條,面上依舊的哭哭啼啼,“你,你個混蛋。”
京墨不理會她,腳步加快走進了那賭坊。
不遠處幾個乞丐不屑的看着這一出戲,眼中沒有任何起伏,這種戲碼,經常會在賭坊前上演。
約莫一個時辰後,京墨灰溜溜出來,一臉滄桑坐在了流浪漢的旁邊。
“該。”流浪漢道。
“什麼?”
“我說你賭錢,活該輸。”
“切,老伯,我這不是想着賺錢嗎?”
他拿着棍子在地上畫着圈圈,“世界上的快錢不是那麼容易賺的。”
“喲呵,老伯,有故事啊!你賺不到,不代表别人賺不到。”
“我以前也是那麼想的,結果一輩子搭進去了。”他聲音暗沉,透着無盡的悔意。
“我呀,有個女兒,是我把她給賭輸了。親手被我送去了春醉樓。”
“春醉樓,那你姑娘是誰呀?看你一直坐在這,是不是你女兒就在裡面呀?”
他歎息了一口氣,“不在裡面,在“坐牢”着呢?困在一個小小的房間裡面。”
“那她恐怕一輩子不會原諒你了吧?”
“罷了罷了,我也不敢祈求她的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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