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涅又攔住他,朝着他直搖頭,“走不了了,你隻要一靠近這個茶園,就被,被盯上了。”
京墨脖子一歪,禁不住笑出了聲,攥緊了拳頭,控制住不讓自己往他臉上砸去,“那你剛才喊你大爺。”
“哦,我隻是覺得,該有些正常反應。”
話說完,前方一條如山脈縱橫的蛇,在兩棵樹之間探出個頭。
蛇不大,但不斷吐出的蛇信子還是吓了京墨一跳。
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随之而來的,各種各樣的小蛇密密麻麻向他們而來。
“我去,羽涅,上次是人,這次是蛇,那下次是什麼?”
羽涅嘴角流出淡淡的血液,他摸了摸嘴唇。剛才被大蛇狠狠甩了出來,如今竟然被震到了内傷,他堪堪站直了身子,“這些蛇是守護着這片茶園的,準确的來說,是守護某種東西。”
“神神秘秘的,現在怎麼辦啊?”他看着衆多密密麻麻的蛇向他們爬來,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但腦海中卻又不合時宜飄出不一樣的想法,這些蛇可給許鹿竹做多少藥引呀?可以給許爺爺泡多少壇藥酒呀。
他不怕那些泡在酒壇子裡死的蛇,但這些活生生在蠕動的蛇不知道可以要多少人的命呀。
羽涅将手上的扇子一甩,“隻有一條路。”
不是他死就是自己死。
兩人仿佛又回到了上一次并肩作戰的日子,京墨咽了咽喉嚨,從腰間掏出了那把笨重的殺羊刀,蛇依舊向前襲來,那把刀對于它的震懾力等同于沒有。
京墨單手提着刀柄,在蛇伸長脖子那一刻,那刀便劃過而去,鮮紅的血液瞬間在眼前劃過。京墨手中的刀顫了一秒,他又即刻捏緊,再次揮動。
這把看似滿是歲月痕迹的殺羊刀,在陽光下泛着光芒,刀身漆黑卻又布滿星星點點的鐵鏽,卻在抹向敵方時鋒利無比,宛如張開嘴巴誓要将敵人撕碎,寒冷凜冽嗜血無情。
京抹嘴角逐漸上揚,沒想到這把刀真是個寶貝,回去可是要好好愛護。
“你還行吧?”京墨連砍了幾條蛇後,不忘關切的詢問着他。
“我肯定比你堅持得更久。”他被逼着不斷往茶園外邊退去,漸行漸遠。
反觀京墨,他不斷的被逼近茶園的中心。
這蛇,還知道包抄兩路,想要把兩人給分開逐一對付。
京墨落在茶園中心,然而,那些綠色的蛇與茶葉的顔色并無兩樣,他沉下心來,仔細辨别着周圍的動靜。
手拿着刀一輕一重橫掃一揮,一條條蛇便落至地上。
每揮一次,周圍的蛇也由此被擾動。一來二去,那些蛇似乎被惹怒了,一擁而上。
京墨踮起腳尖,往上一躍,刀在手中轉了個圈圈,随後向下甩去。
轉了一圈之後,那蛇被盡數砍下,刀又回到了他手中。
他趕緊躍至羽涅那邊,然而,那條觀戰已久的大蛇卻在此刻探了出來,蛇尾輕輕一帥,将京墨給甩治好後面,不讓他靠近羽涅。
大蛇向他這邊靠近,那些小蛇反而識相的往羽涅靠近。
京墨落至地面上,開始了與他作戰的準備。蛇蜿蜒前進,先是蛇尾不斷的朝京墨甩過來。
一下接着一下,都是極其緻命的,就如剛才對付羽涅的招式一樣,想把京墨給摔死。
他都一一躲開,還不往朝羽涅喊去,“若是躲過了這劫,有什麼事,也不必再瞞着了吧?”
良久,那邊才緩緩回應,“好。”
大蛇眼見攻擊不了京墨,怒氣值已經達到了最高,嘴巴長大,那蛇唾液也流了出來,黏糊糊的,京墨随即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忍不住全身顫了一下。
他最受不了這些黏糊的東西。
蛇信子吐出愈來愈頻繁,向京墨滑動而去。
京墨察覺到了,它這是想吃了自己,而且還是一口吞。
羽涅手中的扇子不斷舞動,劃破群蛇的圍攻,不讓其靠近,在空中留下一道又一道的殘影,意識到重要信息,朝京墨喊去,“眼睛,是它們的弱點。”
得到了提示的京墨握緊了手中的刀,縱身一躍,朝它的眼睛刺去。
它張開着嘴巴,京墨往它頭頂而去,最後站至頭頂,大蛇尖叫,往後仰去,使出力氣重重的甩着頭,試圖将京墨甩下來。
京墨縱身一躍,再次落至它頭頂,極力保持着重心,那綠蛇徹底被惹怒。
羽涅将手中的折扇射出,宛如九天劈下一道銳利的劍,無盡的寒光凝聚一團,朝着蛇而去,正中蛇頭。
京墨眼疾手快,刀扇配合天衣無縫,他使出渾身力氣,手上的刀猛然朝它眼睛刺去。
最後,隻聽到劃破長空的低吼一聲,那蛇便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