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伸了個拇指頭,還挑了挑眉,又瞧了瞧木臨的反應,再轉身離開。
兩人的話語明顯着是站在了州南栀身邊,氣得木臨臉色更加沉。
州南栀看着紙上的信息。
經過一番查排,做甜品的四個師傅中,隻有林師傅不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也是很久之前逃荒而來的,巧合的是,來的時間點竟然和姜夫人一模一樣。
一旁還放着一封書信,是木臨在那兩個西疆人房間内查到的書信往來。
是與西疆那邊的的書信往來,書信上談到了這次的茶葉生意,事情即将成功,線路開通即将完成。
木臨忽然開口道,“那兩個西疆人是住在一間客棧裡的,信封在枕頭裡面。”
羽涅附和,“确實如此,昨天是我和方捕快一同去的,除了這些信封,其他的物品如驿站的過路牌,衣物等,皆無其他可疑物。”
州南栀低頭細細琢磨着這句話,線路開通?
什麼線路開通,茶葉貿易嗎?
這需要專門開通一條到西疆的茶葉線路嗎?
西疆離這裡遠得多,甚至比京城還遠,隻有陸路,而不像京城有水路。
如若從這走陸路,雖說運費的成本降低,但産品的質量就會下降,時間成本又會提高。
“那個京城人王逍呢?有查到什麼可疑物嗎?他又與這件事有何關系?”州南栀詢問。
正巧進來的方冷和木臨對視一眼,皆搖頭。
“他是萬茶堂的人,一年前從歐陽府中離職後,就去了萬茶堂。”京墨的話從門邊傳來,給自己沏了兩杯茶,“州南栀,你對你師父真的是了解得頭透透的,他忘了在紙上寫這個信息了。”
而這也是一個關鍵點,這就證實了姜夫人所說要将茶葉送至萬茶堂。
州南栀看向方冷,“那個甜點師傅所住何處?”
方冷,“東街頭巷尾。”
州南栀望向京墨,他搖頭,“我去不了,羽涅也暫時去不了。”
“為何?”
京墨咳嗽兩聲,朝着她使了一個眼色。
“木臨,你去細查一下王逍。方冷,你還要去查酒樓通道的事情,是誰建這個通道的,必須查清楚。”
“是。”方冷領完命令就退了出去。
木臨則是意味深長望了三人,才不情不願的出去。
京墨摸了摸鼻子,“我和羽涅在姜原家的茶園有了大發現,也有點驚動了姜夫人,需要去收拾一下爛攤子。”
羽涅配合的從懷中拿出了在茶園裡找到的丹砂。“這是在茶園裡找到的,也是那些蛇守護着的東西。”
手帕攤平,露出紅色的粉末,州南州眉頭緊皺,她知道這是丹砂。
“丹砂?這有何用。”準确來說,這丹砂對姜原一家有何用。
丹砂,通常用于醫療和煉丹。許鹿竹就經常用這東西制作藥材,所以自己認識。
而姜原家,并沒有一人是學醫的,州南栀啟唇,“難不成煉丹?”
長生不老?不可能吧?
“在前朝,這是重兵把守的東西。”羽涅道。“除此之外,丹砂還有一個很大的用處。
州南栀腦海中閃現出一個念頭,眼睛霎時間瞪大,看着他,羽涅點頭,随後啟唇,“沒錯,是煉制五石散的重要東西。”
吓得州南栀立馬站了起來,如果是這樣,那牽扯的東西可就多了。
但眼下,也隻是猜測,必須要找到證據。
州南栀眉頭緊縮,“怎麼又是五石散?”
京墨聽到這三個字,臉色便十分不悅,“如今許鹿竹還不知道這件事,請先務必瞞着她,瞞着許家。”
州南栀點頭,看着羽涅,“希望你也謹記這句話,瞞着許家。”
羽涅知曉,他知道這其中的利弊,但還是裝傻的對州南栀說到,“放心吧,雖說我不懂為何,但你們救了我,該如何做,我自然知曉。”
“但如今隻能我去查那林師傅,看他是否與這件事有關系。”
京墨打了個響指,“我們怎麼能忘記了一個人呢?陳緣呀,他現在不是閑嗎?你讓他和你一起去,總比一個人去安全一些。”
“不行,陳緣不會武功,我到時恐怕還要費力氣去保護他,不能拒絕,隻能聽從命令。”州南栀臉上嚴肅。
京墨笑臉立即跨了下來,“行行行,一切聽從州鋪頭的。”這也是莫大人說的,查案過程中一切聽從州南栀命令,實際上就是給州南栀打下手。
京墨擺手,“那我回去換身衣裳。”
他走後,羽涅也跟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