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
好不容易送走了兩位大人,知州大人又想和州南栀私下說幾句話。
莫求懂事的給兩個人留了空間。
“南栀,這件事辦得是很好,但不夠周密,你知是為何?”知州大人宋居品了品茶水。
“我知道,在收拾這些東西時,太過于招搖,難免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錯,但這次我先讓人處理了這件事,絕不讓這些西疆人走出驿站,但是南栀,怕就怕我們的人出了問題,這次我幫你攔住這個消息,才不讓有心人回去通風報信,不然這些武器也是廢鐵,那下次呢?”
“是,南栀知道了,以後絕不允許類似情況發生。”
“陳緣也是的,都是要去大理寺上任的人了,這也不懂。”他将茶杯放下,“南栀,你和陳緣?”他未将後面話語說完,眼神直直盯着州南栀。
州南栀跪下,“南栀知道,也知道如何做?”
“他終究是要回到京城的,他本來也不是這的人,我也阻止不了你們了,但最主要的不是過我這關,而是京城那關。好了,起來吧!不要動不動就跪,女子膝蓋與男子同樣尊貴,同樣是膝下有黃金。”
州南栀起身。
“案件的卷宗到時也讓人遞交一份給我。”
“好的,宋大人。”
在院中送走了宋大人。
方冷過來了,州南栀聽聞許鹿竹去了牢獄,立即加快步伐,往牢獄而去。
方冷也将情況如實告知州南栀。
許鹿竹還在罵着那林木。被州南栀攔了下來,“鹿竹,這是他們的活,你何必幫他們幹,又不能領他們的俸祿,反倒是傷了你的手。”她拉過許鹿竹的手,仔細查看,掌心是紅紅的一片。
許鹿竹順勢靠在州南栀肩上,“好累,胃口有些不舒服。”
“我來問刑吧,”轉向方冷,“準備一下,上水滴刑吧!”
方冷瞪大雙眼,但一秒過後,立即回答,“好的。”
州南栀牽着她離開了。
許鹿竹守在門外,就坐在門檻上。
州南栀拿來了坐墊。“地上涼,你沒事吧?”
她點頭,随後又搖頭,“我在想,人和動物一樣嘛?經過了這兩個案子,我真的被吓到了,或許這就是爺爺不讓我當仵作的原因之一吧!”她忽而摟緊了州南栀,她知曉了州南栀經過了什麼,才成為了一名鋪頭。
許家。
京墨在廚房熬煮着銀耳羹。一個白衣男子從窗子而入。
他順勢坐在京墨旁邊的小凳子上。
京墨瞅他一眼,“不怕你的衣裳沾染了灰塵?”
白衣男子聽着怎麼那麼刺耳,擡眼緩緩詢問,“什麼意思?”
“說正事。”
“那個京城人王逍和靖王無任何關系。”
“沒有關系。”
沒有關系?
京墨臉色不變,無任何表情,隻是彎腰拾起一根柴火,添至那爐口。
“還有什麼事情要彙報嘛?"
他摩拳擦掌,“哥,這環境那麼惡劣,要不回京城吧!”一改往日的态度。
“滾。”言簡意赅,說出了答案。
“那我能喝銀耳羹嗎?”
得到的是更大音量的滾字。
他深呼吸,狠狠吐出一口氣,“京城你是要回的,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
“我知道,我會回的,但具體時間我還沒有想好,畢竟我也沒有承諾什麼時候回京城。”
白衣男子無奈搖頭,“少主,你臉皮真是比城牆還厚。”他實在是想不出,若是他繼位了,自己該如何在他手底下從事。
“你還有很多消息未告知我,我便不與你計較了,反倒是我被你占便宜了。”關于羽涅的消息就隻知道他是靖王,便換取了自己回京城,怎麼說都是自己吃虧。
“抱歉,有些事情依據少主的身份,還不能告知。”
月亮悄然而至。
許鹿竹吃着銀耳羹,京墨趴在桌面上悶悶不樂,一個勁的按揉着腹部。
“是你非要問清楚的,我都說了你聽了會不舒服,你非要刨根問底。”
京墨歎氣,眼眸黯淡,整個人似是沒了精氣神,“好奇心,害死貓。我還聞了那狗來着,我還奇怪怎麼會有那麼濃重且奇怪的血腥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