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南栀接收到信号,“老伯,我師父的意思是讓你們回去等待,我們現在呀就準備去查這起案子了。”
莫求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不過也感受到了這起案件的重要性了,若是自己不查清楚,他們再宣揚出去,自己的一世英名恐怕要毀在此案件了。
将三位老伯安撫送走,莫求擡起袖子抹着淚水,嘴裡抽泣個不停,“嗚嗚嗚,南栀乖徒兒,嗚嗚嗚嗚,師父的名聲就要靠你了,若是查不清此案件,那些個老伯就要在咱們縣衙門口大肆喧鬧了,我這位置就要被知州大人給踢了,也會影響到愛徒你的,嗚嗚嗚。”
光打雷不下雨,州南栀怎麼都看不到他臉上的淚痕,嘴角若有若無上揚。“師傅,怎麼就收集了失蹤人口的基本信息,很多事情都沒有問呢?”
他吸了吸鼻子,恢複一本正經,“他們三個一起說,個人的主觀意識會被其他人幹擾,請京墨和羽涅兩人過來,到時候你們一一去上門詢問。”
“好的,師父。”州南栀言簡意赅。
莫求看着她的背影,衆多言語皆化為一聲長歎。
這情商,如何在職場上混,若是真的去了京城,又該如何自處。
許家藥堂。
京墨将抹布扔在桌面上,“不去不去,除非他給我比羽涅多兩倍的價格。”
州南栀将劍擺放在桌面上,“這次給你和羽涅的銀兩是一樣的。”
這次關乎師父的名聲,他可是上心着呢。
“哼,一樣的,我不信。”他撇嘴嘟嘴,活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翹着二郎腿,一整個傲嬌。
州南栀耐着性子,她不似許鹿竹那麼包容他;“要不你去和我師父聊聊?為什麼你們兩價格不一樣?”
京墨起身,“正有此意,不然我白幫他打了那麼久的工。”
京墨走後不久,州南栀喝了一會茶。
許鹿竹從裡屋拿藥出來時,她還在這裡,“南栀,今天有空了?”
“沒有,有女子失蹤了,還是三個。那你呢?要去哪裡?”
“南栀,你忘了,上次蘇檸找我們,結果去到蘇府,我們都沒有見到她呢,如今我要去蘇府一趟,也看看她的病情好些了嘛。”
她點頭,下一秒,門外走進來一位戴着銀色面具的男子。
許鹿竹恍然大悟,剛才他應該一直在外面等着。
“走吧。”
許鹿竹:“注意安全!”
州南栀點頭,“放心吧,日常工作。”
衙門。
京墨進去時,莫求正躺在搖椅上,伫立于院子中,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旁邊還放着茶水點心。
他雙手環胸,眼神微微眯起,看着莫求那嘴角似有似無的笑意。
莫求敲着椅子扶手的手停了下來,“年輕人,火氣不要那麼大嘛?”
京墨順勢坐下了旁邊的一張空椅子,“莫大人,這凳子給我準備的?”
“不是,是。”他神神叨叨的。
京墨翻了個白眼,“莫大人,再怎麼我們也合作了那麼久,這點工錢就想讓我為你免費打工?”
他咦了一聲,“就是我們合作那麼久,所以才感謝你給我折扣了嘛!”
“羽涅哪裡值得我比他少兩倍價格呀?”京墨不跟他胡扯,直接開門見山。
“值吧?就拿上個案子來說吧!他去茶園,去查另外三位死者的客棧等等。通過在京城人王逍的客棧裡發現了很重要的線索 ,知道了是萬茶堂的人,然後去那林廚師的家,對案件有重大幫助。”
“莫大人,您眼睛裡隻看見自己想看見的吧!難道不是我陪他一起去的嘛?”他湊近了看始終閉着眼睛的莫求。
他忽然睜開眼,兩人對視着。
互相哼了一聲,又回到原來的距離。
京墨腦子一動,“按你那麼說,木臨也和他一起去了客棧,那木臨也漲些工錢才對。”
“啧,你這小夥子,掉錢眼裡了,”他故作搖頭,“人家一個人去查的信息,木臨我叫他去做另外一件事了,不然你以為我那麼容易就得到那些西疆人和京城人王逍的身份信息呀!”他隻是不讓人注意到木臨去查那件事,所以投放了假消息給暗處的人。
也對,不然莫求這磨磨唧唧的速度哪裡能那麼快。
一個人。
一個人去查。
他想到了州南栀看到的那封信,上面提到了和西疆的茶葉貿易,線路開通。
京墨腦中的某根弦忽然連接上了,怪不得,在這起案件中,他總覺得有些信息接不上,雖說兇手已經找到了,但京城人王逍,那些個西疆人,來此目的依舊有些不明朗。
看來有些重要的信息,牽扯甚廣的信息被他一個人拿住了。
“莫大人,那兩封信封都是羽涅收出來的?”
“對呀,這可是關鍵證據。”
“好好好,這多出的兩倍我認了。但這次我們的工錢平等,你保證?”
莫求覺得還是要哄一下自家的小孩子,無奈的擡起右手,比劃了一個發誓的手勢,“我保證,不然就讓我一輩子賭錢都輸。”
那麼惡毒的發誓,京墨拍了拍他的肩膀,“莫大人,我會好好查案的。”
雖然他确實賭輸比賭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