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有不利的情況?”
“我猜測應該是為了我好,但我不喜歡這種方式。”
京墨找到了掌櫃所說的那個地點,小木屋前挂了燈籠。
紅色的燈籠是整座木屋最顯眼的東西。
他走了過去,周圍沒有人,推開木門,傳來了木闆發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響。
屋内生活用品應有盡有,但木屋的主人不在此地。
他徑直走了過去,看到了桌面上放着的一套黑色鬥篷。
翻看了屋子,便走了出去,往木屋旁邊的湖邊走去。
視線被湖邊的腳印吸引了,他沿着腳印而去,來到了一處山腳下。
一個戴着面具的男子,在不遠處拿着鋤頭低頭刨坑,似乎在準備埋東西。
京墨躲在一處草叢内,随手撚起一塊石子,一瞬間,石子飛擊而去,擊打在那把鋤頭的柄棍上。
男子瞬間停下手中的動作,用耳畔循着周圍的聲響。
京墨知曉他是一個人,掂其腳尖,騰空而起,緩緩落在了刀疤男的眼前。
刀疤男眼中的防備化為了冷淡,随後,他不緊不慢的摘下了面具,臉上那到猙獰的刀疤映入眼中,明晃晃的,從左眉一直斜向下延伸至嘴角。
“我認得你,京墨,京鋪快,自稱墨小爺。”
京墨玩轉着手中的石子,看着眼前放了一具屍體。
他蹲下身子動手翻了翻,并未見過這人。
他冷哼了一聲,“這等垃圾,還是不要誤了京鋪快的手。”
“這人是你殺的?”
“天理不容,我幫老天爺收人。”他大聲回答,聲音淡薄無比。還伸出腳踹了他一下。
“為何?”他莞爾,擡眼看着刀疤男人逐漸陰霾的臉色。
“為何?他□□良家婦女,還企圖害人滅口,我花了整整一年時間,終于找到了這人渣。”他扭了扭脖頸,将他一腳踢進了挖好的坑。
“你應該知道我為何要找你?”
他懶洋洋的掀起了眼皮,不屑的笑出了聲音,臉上那道刀疤因為他的笑而越發扭曲,“我知道,反正我也逃不過京鋪快的手掌心。”他知道自己的武功是不如京墨,“但是關于京鋪快的問題,到時候一切疑問會在宋府而揭曉。”
京墨眉頭緊皺,勾唇冷笑。“行,等進了牢裡面,有的是時間慢慢聊。”
“等我埋了這垃圾,免得化成白骨髒了别人的眼睛。你覺得呢?京鋪快?”
京墨料到了,自己為何能那麼快找到這人,看來這一切都是有備而來的,也專門引着自己順着他們手中的線而循行其滑落方向。
京墨将他送進了牢裡面,對于五石散的事情,他也隻字未提,說是會有人奉告,但這人絕不會是他。
理清了前後因果,京墨便在第二天和許鹿竹去了宋府。
與往日的熱鬧不同,府中下人都已經被遣散。
他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面容消瘦憔悴,眼中流淌着疲憊。
“讓宋大人久等了。”京墨行了一個禮。
“就你們兩個,羽涅呢?”
兩人面面相觑,羽涅也隻是一個小鋪頭,知州大人卻對他關心得很。
“這案子快要結了,羽涅還有其他事情要忙。”許鹿竹解釋。
“好,好得很,快了,我快熬到頭了。”
京墨去搜查了他的房間,并找到了黑色鬥篷以及五石散,也看到了他大大方方放在桌面上的手,那扳指清晰可見,戴了十幾年的東西了,宋大人是不舍得摘的。
京墨将所有證據放在桌面上,“這東西,大人您是折好了放在床上,就等着我們去拿,還有五石散,都一一擺放好在桌面上。”
京墨忽而意識到,宋婷的死,讓宋居決定把這件事給捅開,就是将自己作為一個引子,去挖出五石散生産鍊的根部。
他故意讓自己去查案,故意将自己給暴露了出來。
“公子,可否換一步說話?”他轉動了手中的扳指,“我在偏廳泡好了上等的普洱茶。”
京墨回了個禮,“恭敬不如從命,我也很想和宋大人好好聊一聊。”
他回過頭對着許鹿竹說道,“不用擔心我,在這等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