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又來了兩個黑衣人,動靜越鬧越大,底下的手下卻依舊毫無動靜。
每一個黑衣人的劍幾乎是往京墨的心髒而刺去。
一道細針而去,那黑衣人直直倒在屋頂上,其他兩個黑衣人環顧着四周,意識到京墨有幫手。
京墨騰空而去,在空中翻了個跟頭,對準黑衣人的脖頸橫腿一掃,那人沖出幾米外,順着屋頂滾落至了地面。
狠狠一砸,“砰”的一聲巨響。忽然間,十幾個黑衣人從天而降。
京墨将信号彈放出,便使着輕功朝着許鹿竹方向而去,他一把抱起許鹿竹,她也順勢摟住京墨的腰身,對準追來的幾個黑衣人不斷的放出細針,将幾人瞬間擊倒在地。
其中一個黑衣人大聲施着号令“追。”
信号彈的放出,羽涅便帶着人沖入了村子内。
黑衣人中有半數是往京墨方向追去,同時也避免被官兵抓到。
京墨帶着許鹿竹在樹林間行雲流水般穿來穿去,将身後這些愈追愈近的黑衣人往樹林深處帶了去。
許鹿竹感受得到京墨對這地形的熟悉,心裡面的害怕又漸漸放松了一些,從他腰身掏出回旋镖,使勁甩了出去。
這一次不僅沒有傷到黑衣人,回旋镖還往另一個方向飛去了,下一秒,更是不見回來的蹤影。
“許鹿竹,你不會用就别用呀,我的回旋镖要是回不來,你就等着我找你算賬吧!”
許鹿竹不好意思,也不敢回話,隻得将手中的迷藥散了出去,天要絕人路,一陣風傳來,往兩人逃跑的方向飄了回來,許鹿竹還沒有來得及捂住鼻子,便不小心将其誤吸進了鼻子内。
下一秒,便暈了過去。
京墨微微低頭,随後在一處湖邊停了下來,忍不住歎息了一聲,将她放在湖邊,“這姑娘沒什麼武功,你們若是打赢了我,再殺這姑娘也不遲。”
話畢,十幾個黑衣人将他團團圍住,江面上,是此起彼伏的水浪。
京墨在十幾個黑衣人的團攻下,不斷的閃躲。刀劍一招接着一招,京墨漸漸的占了下風,神經緊繃起來,他捏緊了手中的刀柄,在躲避利劍時,伸手往黑衣人脖頸一劃而過,鮮血刹那間噴灑而出,如下雨般滴落在江面上,順着江水飄而不見。
一個又一個的黑衣人砸入江水引起的浪花,水滴不斷的砸在許鹿竹的臉上,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而映入眼中的,卻是京墨墜入江面的身影。她下意識大聲喊叫了出來,“京墨!”
又往那墜入江面的身影狂奔而去。
其中一個黑衣人将京墨從江裡澇了出去,往岸上狠狠的一扔。
許鹿竹跑了過去,緊緊抱住了他,握住他的手,胸口上的鮮血不斷的湧現了出來,她将京墨平放了下來,扯下身上的衣裳,将他的出血點給緊緊的裹住,但這血液完全的堵不住,還是從她的指尖中流淌出來。
這一刻,她慌了,大腦空白一片,呆呆的看着這一片紅色,“京墨,你醒醒,你不要離開我好嗎,我不要,我不要失去你。求求你,求求你,醒過來,醒過來,好嘛。”大滴大滴的淚珠砸在京墨的臉上,淚水好似止不住的閥門,她摸着京墨的臉,感覺看不到一絲血色。
黑衣人隻剩下了六個。
“沒用的,姑娘,還有一會,他就死得透透得了。”
“大哥,還等什麼?不是說了,等他死了,這女的就陪葬。”
“你急什麼?懂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
“我不懂,他折了我們那麼多弟兄。”
被喚作大哥的黑衣人伸手作了一個閉嘴的手勢,“别打擾我看戲,我最愛看這生死離别的戲份了。”
許鹿竹嘴角顫抖,手止不住的顫抖,費勁全身力氣,強忍着力氣撕下身上的衣裳将他的出血點緊緊裹住。
“京墨,你應該喜歡我的吧,那你幹嘛不醒過來與我表明心意。”她淚珠從眼中不斷滑落,順着蒼白的臉色,蓄積在眼眶中的淚水迷糊了視線,迷糊了京墨身上的血迹,一遍又一遍聲嘶力竭的喊叫着京墨,嗓音也逐漸沙啞,臉上不滿絕望的神情,“京墨,就算你走到了奈何橋,我也要把你給喊回來。”
京墨緩緩睜開了雙眼,手輕輕拉扯了下許鹿竹的衣角,聲音虛弱,他勉強扯出了一絲微笑,“許鹿竹,你又吵着我睡覺了。”
許鹿竹将淚水擦幹,京墨這張臉又漸漸清晰了許多。
“大哥,這小子沒有死。”
黑衣人聽此,紛紛舉起了劍,就要往這邊來。
許鹿竹将京墨緊緊護在懷中。
忽而,周身又傳來了打鬥的聲響,她轉頭望去,是一名穿着墨綠色衣裳的男人和一名穿着墨白色衣裳的男子,年齡與京墨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