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鹿竹出了萬茶堂,沿着街道回去。
“夜蘿,我想逛街,等會我自己會回府上的,你且先回去吧!”
“許姑娘,郡主讓我務必把你送回去。”
“我想逛街,回去後我自會跟郡主禀報。”
蘿夜行了個禮,便消失在許鹿竹身旁了。
京城的街道與桃幽縣的完全不同,滿街的人群,熱鬧非凡,原來,京城的繁榮是這樣的。
鋪面上的東西,她完全沒有見過,許多新奇的小玩意,女子的首飾,花樣繁多。
但許鹿竹沒有買,隻是看過之後,又往前方走去,她也沒敢問價格,因為一定很貴,貴得她不敢詢問價格。
她沿着去靖王府的路上慢慢走去,人俞來俞少,四周也變得安靜許多。
忽而前方出現了兩道身影,提着劍,停在不遠處,似是有背而來。
心裡咯噔一下,她不由自主捏緊了衣袖,轉身,後面不知何時也站定了兩個黑衣人,提着劍,劍在陽光下閃動晃了一下,也晃了許鹿竹一眼,她伸手遮掩住眼睛。
一共四個人,手上移至頭發,即刻取下一根簪子,黑衣人千鈞一發提劍朝着許鹿竹刺去,她的銀針也在一霎那射出去,刺中了他的胳膊,微刺的痛感讓他落在地上。
許鹿竹摸着簪子的手又朝着另一人對去,這一次,銀針被黑衣人躲過。
被射中銀針的黑衣人拔下肩上的銀針,卻發現那隻手臂已然動不了,麻木感襲來,他左手拿過右手的肩向許鹿竹而去。
兩兩包圍,許鹿竹身後也響起了打鬥聲。
躲着另一黑衣人的攻擊,她手臂上多了幾道鮮紅的口子,朝着另一黑衣人喊道,“你若是還想要你的右手,就待在原地等麻木感消去。”話落,那人也不敢輕舉妄動,站在原地一聲不吭。
黑衣人步步緊逼,還要躲着她手上簪子的射出的銀針。
另一邊,粉色衣裳的女子手無任何武器,隻憑雙手雙腳卻是逼得黑衣人步步後腿,她腿橫掃,将黑衣人手中的肩給踢至空中。
兩人面面相觑,饒是不相信眼前女子的力氣如此之大,瞧着嬌小的身子,那張稚氣的臉龐,一招一式卻是極具力量。
眼見簪子的銀針射完,許鹿竹心感不妙,劍即将射入胸口,她腰身被人環住,飛至空中,失重感在下一秒傳來,落地于距離靖王府五百米處。
許鹿竹還未恢複過來,眼前身穿粉色石榴裙女子眨着雙眼望着她,語氣甜美,“我叫稚岚,是保護你的天使哦!”
許鹿竹看着她,似是有些不相信,“你,幾歲了?”
她瞳孔放大,下一秒,笑聲如鈴铛般清脆,“我比你還大一歲,按理說,你應該喚我一聲稚岚姐。”
“那,稚岚姐,是誰派你保護我的?”
她唇角抿成一條線,想了想,俏皮的語氣,“是秘密哦!”
既然是秘密,她便不再問。
“你的手受傷了,我知道你是醫師,你也可以自己止血的,我走了。”
她,對自己很了解。
房内,她很快便止住血,也給包紮好了。
沈元臻過來看她時,臉上心疼,許鹿竹倒先解釋了,“不怪夜蘿,是我自己一人想逛街,那些傷我的劫匪,我也報官了。”
而沈元臻并沒有說的是夜蘿也一直默默跟在她身邊保護着她,隻是那些黑衣人武功在夜蘿之上,沒有保護到許鹿竹,她自己先受傷了。
長樂郡主的一再叮囑,許鹿竹愧疚又不好意思,“讓長樂郡主擔心了,是鹿竹的不是。”
送走長樂郡主,她還是去了書房,看着資料,靖王殿下給她搜查的資料書。
當年的事情,牽扯甚廣,若是翻案,如今在朝堂的官員不知有多少被牽扯。
回到房中,桌面上,一如既往擺放着一碗銀耳羹,還散發着熱氣,她摸了摸碗邊,總是剛剛好的溫度。
小河邊。
雲辰半跪着贖罪,“抱歉,少主,若是我不攔着你,閣主知道了,恐怕會歸罪于你。”
怪罪,怪罪他打了靖王殿下。
“你知道,我不是為了這件事詢問你。”
“稚岚已經将她平安送回靖王府。”
京墨看着周圍的環境,竟然也有心思開着玩笑。“我還以為我們這機構有多厲害,怎麼每次要說話都要在這些鳥不拉屎的地方。”蚊子還在他耳邊亂叫,他是想趕也趕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