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瀾忽而落在他身旁,“少主,這才有氛圍嘛,難不成你還想給你包一個酒樓,再點幾個好菜,喝些小酒?想得挺美。”又轉身看向了自家兄長,“少主,你饒了我兄長吧,他本來就是聽閣主的命令。”
兄弟倆本來是聽從閣主的命令,後來,閣主便讓他跟随京墨。
京墨咬牙切齒,“起來吧,别忘了當初可是你們诓騙我來的,如今倒是攔着我,礙手礙腳。”
另一個不摻和他們的鬥嘴,等他們吵完了,這才緩緩開口,“少主,此次叫我們前來,所為何事?”
“郎溪将軍的事情查到多少了?”
兩人對視一眼,眼神帶着猶豫。
京墨看着他們兩,“我那好父親又說了什麼?不讓你們告訴我?”
雲辰開口道,“這事,閣主說可以告訴少主您。”
京墨點頭,說起這個素未謀面的爹,他還真的不怎麼好奇,不過他爹也是神秘得很,閣裡許多人都未曾見過。
雲瀾見此事差不多了解,與雲辰對視一眼,随而緩緩走盡京墨,“少主,此次前來,還有一件要緊事需要少主您去辦。”
“面倒是沒有見着,我那素未謀面的爹爹就讓我替他辦事了?”他忍不住嗤笑一聲。“所以,這就是交換信息的條件?”
雲辰:“是。”
雲瀾緊閉的雙唇再次開口,“魏将軍近日的動向,需要少主去探清楚,特别是最近有一批運至辰州的貨物,需要少主去查探。除此之外,近日城南有一批百姓無故得了失心瘋。”
京墨聽着雲瀾分配的任務,一個條件換三件事情,他那父親倒是挺會做生意,嘴角忍不住抽搐。“這是替官家辦的事情吧?百姓得了失心瘋,不是有太醫院那幫人嗎?”
“這病有些來曆不明,太醫院在巡查中,主上說,可讓許姑娘一探究竟。”
下一秒,一陣風拂過雲辰臉龐。
待他回正,京墨長袖垂下,手緊緊撰着她的衣領,“我說過,百曉閣之事,與許鹿竹無關。”
眼神是從未見過的兇狠,京墨戾氣環繞,他知道,父親這是要讓許鹿竹入局,那些失心瘋,他就不信太醫院的人驗不出來。
他臉上面色不變,再次提醒,“主上的意思,條件是郎溪将軍的下落以及在日後平冤許州兩家的案情時會送上一份驚喜。”
京墨喉結輕輕上下滑動,驚喜還是驚吓?但還是緩緩松開了手,“到底是素未謀面的父親,竟無半點情義,無利不起早。”
雲辰等着他的判決。
“說。”
“郎溪将軍和西疆商隊有關聯。”
“就這?”
雲辰眼中閃過一抹詫異,又繼續道,“朗溪将軍是其中一支商隊的領頭人。”
“讓稚岚暗中告知許鹿竹此消息。”
州南栀焦頭爛額忙着查案子,今日,律朝有喜事,皇上聖旨宣告天下百姓,靖王殿下與長樂郡主的婚事,豫王殿下和惠敏郡主的婚事。
街上比以往的更為熱鬧,州南栀仿佛隻是局外人,她費盡心思才找到了棄娘的蹤影,如今正跟着棄娘來到了一座破敗不堪的小屋,等她離開,州南栀才走進去,屋内,都是操縱蠱蟲的工具。
有的已經是上了年頭了。
靖王府,更為熱鬧,管家布置着府内事宜。
沈元臻在廚房内做着餃子,她今天要親手為府上的所有人做餃子吃。
她很高興,即使還保持着往日的端莊賢惠,眉眼間的笑意許鹿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她沒有架子,卻是赢得了府上所有人的尊敬。
“鹿竹,我很開心,我能嫁給他,我做了很多次夢,夢見我穿上了鳳冠霞帔,成為了靖王妃。”
許鹿竹在一邊很安靜的聽着,起初,她以為長樂郡主一生的追求便是如此,可是很多年後,才發現原來不是,沈元臻是她第一個真真正正敬佩的女孩。
魏将軍府。
“終于,有那家夥信息了。”一壇酒被喝完,絡腮胡子的男子光着上身膀子,眼中露出兇狠。
“讓棄娘把那女的給殺了,查什麼案子,非要與這件事扯上關系,告訴棄娘,她已經被懷疑了,若是那女子不死,死的便是她。”
“是,将軍。”
“那批貨,幾日能送到辰州?”
“回将軍,還有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