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忽而又道,待州南栀轉身過來,他才緩緩開口,“繼續跟蹤冬冬那小男孩。”
“是。”
“還不跪下領命。”
“是。”她跪下,腰間的劍蹭的磕碰到了地上,劉裴玄冷哼一聲,又坐回椅子上,雙腿大咧咧的敞開着。
他走後,侍衛又進來。
“大人,陳緣求見。”
求見隻是一個幌子,他還未經得劉裴玄同意,就已然邁過門檻,站到了州南栀身邊,州南栀回到府上的消息他是知道的,便即刻前來了,即使沒有了追求的機會,但作為朋友,這是他可以關心的,眼神盯着那跪下的州南栀。忍不住開口說道,“劉大人,為何讓南栀跪下?她才回來,不知是何事侵犯了劉少卿。”
忽略不想回答的問題,劉裴玄故意挑眉詢問,“陳大人,你來找我,所為何事?”
陳緣不回,語氣堅硬,“劉少卿,何不讓南栀先出去。”
“州南栀,繼續你的任務。”
待州南栀離去,陳緣這才開口,“自然是為了案子,關于蘇大人一案。”
劉裴玄微眯雙眼,知道這件事本來知道的日子不多,如今他能知道,也不為稀奇,隻道是家裡背景豪橫,蘇大人又是他父親的徒弟。
“說。”
“那蘇大人是中蠱和五石散而死,除了與王家見面以外,周丞相私下給過蘇大人拜貼,當然,蘇大人轉交給了我父親,如今這拜貼,我父親給了我,讓我送給查這案件的鋪快。”
說着他将拜貼呈遞。
拜帖打開,裡面還有一封信,劉裴玄看了兩眼,信封上提到了蘇大人曾經私自放走朗溪晉将軍的事情。
郎溪将軍,鼎鼎大名無人不知的大名。
是少年武将無不崇拜的将軍,已然戰死于沙場,而如今,這信封所表達的便是郎溪将軍還活着。
但私自放走郎溪将軍,便是私自放走朝廷罪犯,于蘇大人而言,這本就是一件可被問責的事情。
“南栀,你去哪了?兩天未見,我擔心得很。”
“沒有去哪,讓陳公子擔心了。”
陳緣眼神失落,“你不必對我那麼客氣的。”
劉裴玄讓州南栀去街上巡街,自己沒讓她跟來,隻出了大理寺。
劉裴玄循着街道饒了好幾圈,買了各種小玩意,隻是閑逛,不一會兒,手上便多了東西。
在逛了第三次街道,劉裴玄将人甩開,一躍而起,消失在了茫茫人海。
“劉少卿,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京墨正伏案寫東西,窗前微微一晃,一道身影落到。
“你的人可以查到許多事情。”
“深藏不露呀,劉少卿,平日裡也是扮豬吃老虎。”
“京大人,不必說些不中聽的話語。”
“州南栀在你身邊,也能弄丢,不過我的人說她回來了,這次我便不追究了,否則,讓你死。”
劉裴玄手中夾着信封,“我一直在想南栀和你們的關系,但自從這信封到了我手中,我便想通了,十二年前,郎溪将軍,那州南栀竟然和州家嫡女同名同姓。”
京墨饒有興趣,嘴角上揚,雙手環胸,“所以呢?劉少卿此時有兩種選擇,要麼加入我們,要麼死。”
“有第三個選擇嘛。”
京墨挑眉,一副願聞其詳的神态,示意他說下去。
“不要阻止我追南栀,也要适當站在我這邊助我一臂之力。”
“你覺得我們在南栀身邊是什麼身份?”京墨來了興趣,那雙桃花眼泛着光芒。
聰明人之間的眼神交流,是潤物細無聲的,無需多費口舌,劉裴玄自然懂他的意思,清了清嗓子,做足了準備,“行,到時候一定參拜娘家人。”
“有何事需要幫忙?”
“讓鹿竹姑娘明日去找南栀,我也有些話想要同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