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的手掌異常用力,姜度覺得自己的肩胛骨幾乎要被捏碎,他死命地往下拽蕭鶴生的胳膊,聽見哥哥名字的那刻不由愣了兩秒。
姜度情緒愈發激動,長時間陷入自己的世界讓他聲線嘶啞,他低聲否認,“不會的,你根本不配提他!”
“姜雀會生氣,因為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蕭鶴生語氣急切,掃過身後的助理示意他看準時機動手。
姜度雙唇緊抿拒絕跟他溝通,在他心中蕭鶴生說的都是假話,為了他姜雀受了很多委屈,在他心中蕭鶴生是逼迫姜雀最過分的那個人。
姜度掙紮許久逃不脫,半垂着眼盯着蕭鶴生腹部越染越紅的衣服,他擡起自己沾染上血迹的右手,不管不顧要再捅蕭鶴生一次,他可以挨打,可以被抓走,蕭鶴生一定要付出代價。
作案的指尖懸于空中,下一秒他被人攥住手腕扭到背後反絞胳膊,助理将他的臉按在最近的一棵樹上。
蕭鶴生輕輕吸氣緩解疼痛,自己聯系樓上的醫護人員下來幫他處理傷口,臉色蒼白地搖搖頭,沒什麼生氣模樣,“好小子,逃不掉打算再捅我一遍?”
姜度眼神空渺,像是沒聽見。
蕭鶴生說:“也算你哥沒白照顧你。”
姜度遲鈍地眨了眨眼。
樓上的醫生護士手忙腳亂地跑下來一大堆,看見蕭鶴生身上的血色大驚失色,一半人扶着蕭鶴生将他請進手術室,一半人去控制姜度,計劃着要不要給他打一針藥物。
“沒關系,讓他跟着我,他隻想讓我一個人去死而已。”蕭鶴生大大方方地自嘲。
清創、縫合,一個小時後蕭鶴生的腹部纏上了層層紗布,醫生囑咐着他最近需要注意的事項。
手術室外的走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蕭鶴生穿着帶血的西裝走出去,發現不隻是姜度還在這兒,醫院的院長也來了。
病人治療期間私藏物品,捅傷了外來的探視人員,這樣的消息一旦傳開必定讓醫院名聲受損,不怪院長重視。
蕭鶴生上前與院長握手,“謝謝您照顧姜度,我和他給您添麻煩了。”
他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的心都跌回肚子裡,沒有照看失職、沒有意外事故,不會有人追究醫院的責任。
院長面色驚訝,滿腹安撫的話術毫無用武之地,隻能讷讷地“啊”兩聲表示明白。
被護士架着胳膊毫無自由的姜度偷偷瞥了蕭鶴生一眼。
蕭鶴生:“我沒事,不打擾你們工作,讓姜度陪我聊聊天就好。”
做為一個傷患,他表現的過于善解人意,院長明白或許留下姜度才是蕭鶴生的真正目的,必須答應他的要求。
蕭鶴生穿過醫生護士走到被控制的姜度面前,“我知道你讨厭我,現在有沒有解氣一點,能聽我說幾句話?你不想知道姜雀最近在忙什麼嗎?”
姜度沒有應聲,對蕭鶴生對視的瞬間眼神複雜,他恨不得再捅蕭鶴生幾下,又很想知道姜雀的消息,為什麼他這麼久沒來看他,是不是明白他會瘋一輩子,所以不想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