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下别在腰間的對講機上的一個按鈕,朝對面說了幾句話,這期間眼神就沒有離開顧棠身上過。
“老闆,人醒了,那個…他還說他想要止疼藥。”
糾結了片刻,他補充了一句。
對講機那頭像是交代了些什麼,但是顧棠離得遠,隻聽見了稀稀拉拉的電流聲。
好家夥,都什麼年代了還用這麼“古老”的通訊工具?這是為了防止自己聽見他們的什麼秘密嗎?顧棠在心裡吐槽。
“喂,你的名字。”方宇虔站在離他一米遠的地方揚聲問他。他心裡到底還是存了一份警惕。
“我叫顧棠。”他整個人都被綁在床上動彈不得,就沒有再費力氣看向方宇虔的方向。
房間裡的氣氛在這一刻變得有些微妙。
方宇虔眸光驚疑不定的看向他,心中像是卷起了驚濤駭浪。
這個名字對于所有和華抒打過交道的組織和公司來說都耳熟極了。
大概三年前,華抒大大小小的策劃案都是由這位簽字通過的,他們之前還懷疑這人就是華抒的老闆來着,可這幾年卻沒再傳出過他的消息了。
顧棠這個名字也漸漸淡出了衆人的視線。
方宇虔看了看顧棠露在外面的皮膚上如已經淡到快要看不清的傷痕,又聯想到他這幾年的消失,看向顧棠的眼裡都帶上了憐憫和心疼。
小可憐…一定是被華抒老闆抓去做人體實驗了。那個畜生。
但是以後就沒事了,他可以護着點顧棠,畢竟他家老闆把人活捉回來不就是存了一份将人收入麾下的心思嗎?到時候他就申請把人調到自己身邊……
“把他身上的繩子解開。”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是謝長淵。
“你就是華抒前幾年那個負責人?”
方宇虔上前兩步俯下身子給顧棠解身上的繩子,然後把他扶着坐起身來。
“…是啊,你想怎樣呢?”顧棠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卻扯動了肩上的傷,頓時疼的倒吸一口涼氣。不過他語氣卻是鎮定。
“你想活下來就得為我辦事,怎麼樣?”
“不怎麼樣。”顧棠語氣帶上些玩味。
“你怎麼也不說審審我啊?不想知道華抒接下來的計劃嗎?”他笑盈盈的仰頭看着眼前穿着考究的男人。
“沒那個必要,能拿下你就夠了。”謝長淵挑眉,也勾了下嘴角。
……
謝長淵也不知是發了什麼瘋,給顧棠手腕上也帶上了一對抑制環後直接把人帶到了公司。
顧棠坐在他對面無聊的撥弄着脖頸的抑制器,時不時還擡頭看他幾眼。
“你最好不要亂碰那個抑制器,要是裡面的裝置被你弄壞一點它就會直接放電了。”謝長淵一直關注着他的方向,也可能也是怕他真的被電到,沒忍住提醒了一句。
顧棠手指一僵,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收回手。
兩人相處了一個月,也算是相安無事,直到謝長淵在少年面前提起了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