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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些大家感覺不太符合原著的,就當是我私設了吧。不是影響閱讀的大問題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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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古勒斯把兜帽壓得低低的,隻露出瘦削蒼白的下巴和沒有什麼血色的嘴唇。
翻倒巷一年四季都是陰冷幽森的,兩邊街坊的屋檐遮住了所有的光,時不時有水滴滴到潮濕滑膩,帶着綠苔的地面上。有的店鋪櫥窗後面,時不時傳出空洞的陰森的尖笑聲,外面挂着的一排骷髅頭自動旋轉着,總能把幽黑的眼窩對着行人的臉。
立在店外的黑色烏鴉,總能叫出路過的任何人的名字——不管對方把兜帽壓得有多低。
“雷古勒斯!雷古勒斯!”烏鴉擡着頭叫着,古怪的聲音在悠長的街道上回蕩着。
雷古勒斯随手用了個無杖的消音咒,帶着裝滿了來自博金-博克魔法店貨物的空間袋,頭也不回得走出了翻倒巷。
剛走進對角巷,他就一把把兜帽掀下來,輕輕甩了一下自己黑色的鬈發,深呼吸了一口快樂新鮮的空氣。
翻倒巷是雷古勒斯經常來的地方,但是沒有一個正常人喜歡來這裡的。走在這個街道上,就好像有一個幽靈直接停在自己身體裡一樣。
很巧,今天不是雙休日,街道上的人不是那麼多。因此,西裡斯從脫凡成衣店走出來時(他緻力于給哈利一個全新的衣櫃),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甩着腦袋,像偷猩的貓一樣呼吸着空氣的雷古勒斯。
好啊,總算是被自己撞上了。西裡斯捏了一下拳頭,發出了嘎吱的脆響,走向毫不知情的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總算是讓我遇見你了?這次不會跑了吧!”西裡斯拍了一下雷古勒斯的肩,立馬皺起眉頭,“食死徒是短你吃的還是穿的了,越變越瘦了。”
雷古勒斯茫然地對上西裡斯灰色的眼睛,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吓得抽搐了一下,縮了一下脖子:“你,你,你……西裡斯?你怎麼在這裡!”
西裡斯看着這個食死徒弟弟,還是像原來一樣又呆又傻的,差點氣笑了:“我不能在這裡?那我要去哪裡啊。”說着,他捏着雷古勒斯的脖頸,帶着他往前走。
雷古勒斯知道,掙紮沒用。自己不矮,但是跟一米九多的西裡斯比起來,真的就好像一個小孩子。他低着腦袋,把脖頸完全露給西裡斯,任命地歎了一口氣。今天出門前一定是忘看聖經了,怎麼就直接遇見西裡斯了呢?
“我給你寫信,你是沒看見嗎?裝聾作啞的,以為我管不着你了?”
“不是……我……沒什麼好回的啊,我其實不會聽你的話啊,而且你寫得也是一些廢話……”雷古勒斯反駁着,感覺路上的行人都要看過來了,連忙說,“那個,我們能不能找一家餐廳什麼的,在路上實在,不是很有禮儀。”
“哼,純血的規矩。”西裡斯嘟哝着,大手推着雷古勒斯的後背,把他就近推進了一家餐廳。
他們選擇了一個遠離窗口的包廂,可以滾動的餐桌上插着一束紅玫瑰,挂在屋頂的蠟燭應聲亮起,晃悠的燭光增加了幾分……額……奇奇怪怪的氛圍感。餐桌上擺着銀制的刀叉,雪白的碟子上印着“Lover”的字樣。
西裡斯照顧着雷古勒斯貴族的禮儀,做了個請的動作,然後就坐下,身子靠在椅背上,把腿擱在了椅子上。他看着雷古勒斯抿着嘴,低頭,坐得端端正正,一聲不吭。于是就招手叫來了服務員。
女服務員的眼睛在他們兩個身上交換移動了好幾下,才開口:“先生,請問您和您的伴侶需要什麼幫助?”
西裡斯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我和他哪裡像是伴侶了?麻煩看清楚點。”
雷古勒斯用手撐住了腦袋,把臉對着桌子,過了半晌才低着頭說:“這是情侶主題的……天呐,你叫小聲點,求你了。”
西裡斯往包廂外一看,果然都是一男一女,偶爾也有兩個男的或兩個女的,他陰沉着臉轉回腦袋——原來剛剛雷古勒斯是在憋笑。
“你知道還不提醒我。”
雷古勒斯笑着說:“你沒給我說話的機會啊。”
服務員也看清了他們兩個的窘态,連忙說:“其實我們這裡朋友聚會啊,什麼的都可以的。要不先點菜?”
現在出去估計也來不及了,西裡斯隻好說:“那你們按推薦的兩人份上菜吧。”
服務員欲言又止了一下,最後還是轉身出去了。很快服務員就把菜端上來了,有牛排,蜜汁布丁,巴思果子面包,黃油啤酒等。
西裡斯看雷古勒斯隻是喝着南瓜汁,小口吃着牛排,就把蜂蜜酒和黃油啤酒混在一起,搖勻後推到雷古勒斯身前:“嘗一下?格蘭芬多的喝法。”
雷古勒斯端起來喝了口,眯了一下眼睛說:“的确,還是你們會喝。”
“是的,你隻要放下該死的純血禮儀,至少可以比現在開心一倍。”西裡斯說,“所以,你今天必須告訴我,你是怎麼把自己做死的。”
雷古勒斯把酒喝完了,感覺腦袋暈乎乎的了,閉上眼睛緩了一下,用手帕擦了一下嘴才說:“這個話題不行,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