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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令十字街已經從黑暗中慢慢掙脫出來,光線從東方柔和地填滿了街道上空,被驚醒的鳥開始在樹上發出溫柔的呢喃聲。
戰鬥其實隻持續了一會,神秘事物司一戰多多少少削弱了食死徒的勢力,他們這次更多是帶着洩憤的意味來的。在看到鳳凰社的人從各個角落沖出來時,他們隻是象征性地對戰了一會就化成黑煙離開了。
貝拉特裡克斯看見西裡斯時,眼睛都瞪得凸出來了。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她是清清楚楚,自己是下了狠心的。她魔杖裡射出來的,不可能是除了阿瓦達索命以外的任何咒語。她是真的想要了西裡斯的命。
她臉上的不可思議逐漸演變成猙獰,她嘴角抽搐着惡狠狠地向西裡斯再次發出索命咒,很顯然,打空了。
食死徒發出了撤退的信号,幾乎所有人都看見了貝拉特裡克斯對西裡斯那想殺人一般的目光。她是最後一個化成黑煙的。
亞瑟正在一個癱倒的廣告牌邊上向趕來的傲羅隊長叙述事情經過。西裡斯和萊姆斯揮舞着魔杖将被損壞的街道恢複原樣。瘋眼漢正一瘸一拐地把昏迷了的麻瓜們挪到街邊的擔架上。
“你看見貝拉特裡克斯的眼神了嗎?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萊姆斯一邊修複着破碎的地磚一邊問背對着他的西裡斯。
“那瘋子恨不得我死早點——雷古勒斯就算是戴着面具我也能找到,他好像一點也不驚訝我在這裡啊。”西裡斯心不在焉地回着。
“所以,西裡斯,我認為你需要小心。你被貝拉特裡克斯盯住了。”萊姆斯解釋着。
“嘿,我說這些都不重要,我現在就是擔心食死徒會不會知道是雷古勒斯救了我。雖然他們應該沒這個膽子欺負雷古勒斯……月亮臉,你相信嗎,雷古勒斯救我了!”西裡斯這時才突然興奮了一下。
“嗯?”
“我是說雷古勒斯啊,他跟哈利說他還是愛我的!天呐,這個可憐的白癡!他還給我做飯了,我們在郊外有一個很好看的房子……萊姆斯,怎麼不說話了?你一個獨生子,當然不知道有個弟弟的好處……雖然他暫時沒有在我們這一邊。”
西裡斯繼續一邊修複一邊說:“我一直注意他呢,他壓根就沒有對麻瓜下手,隻是對着亞瑟比劃呢!之前也可能是這樣的,說不定是個善良的傻瓜……你在看什麼?”
西裡斯順着萊姆斯的目光看過去,那裡唐克斯正抱着一個麻瓜女孩,讓她的腦袋磕在自己身體上。她看上去像是安慰着哭泣的小女孩,一邊使眼色給魔法部的人,讓他們趕快在現在給小女孩一忘皆空。
“萊姆斯?……”
萊姆斯歎了口氣,撓了撓自己半白的頭發,把目光移回來:“你剛剛說了什麼?雷古勒斯怎麼了?”
西裡斯按了一下腦門,說:“沒什麼……你不會還沒搞定唐克斯吧,她真的是一個很棒的姑娘。”
“我不知道。她很好……沒有人可以否定。可是——我是個狼人。”
兩個人肩并肩靠在路邊的牆上看向唐克斯。
西裡斯聳了聳肩:“毛茸茸的小問題。而且你要知道,唐克斯曾經跟我說,世界上最可愛的生物就是狼人……”說着,他模仿着唐克斯激動的尖聲:“哦!你知道嗎,他們的耳朵是毛茸茸的圓圓的。”
西裡斯接着說:“我就跟她說,萊姆斯的耳朵絕對是狼人裡最可愛的,我向她保證,因為我親眼看見過……”
萊姆斯無語地看向西裡斯:“你這樣會讓她覺得我并不危險,你知道的,她傲羅考試的理論部分成績并不好。”
西裡斯翻了個白眼:“我不知道,誰沒事去關心她的成績啊。但是狼人的知識點基本上算是常識了。她隻是因為你罷了。而且,沒有任何認識你的人——除了鼻涕精,認為你危險。”
萊姆斯又歎了口氣:“我沒有能力給她保證,這麼多年來我碾轉各地卻一事無成,我很難給她一個安心的家。”
“沒有人能,現在。大戰馬上來了,伏地魔的勢力都侵入魔法部和聖芒戈了。你現在居然還在想着以後能不能給她一個安心的家,雖然隻要你想,你就是可以給她的。可是現在,你隻用跟随你的内心就行了,你明明知道和愛的人在一起,到哪裡都能心安。”西裡斯推搡了他一把,“早點解決了她,我就在郊外的房子旁邊再蓋一套,你想想,多完美。”
萊姆斯若有所思地看着遠處,過了好久他才對西裡斯說:“你看,天快亮了。”
“是已經亮了。”西裡斯用了個顯示時間的魔咒,“六點了。”
“處理好這些,你回老宅?”
“嗯——對了!”西裡斯一下子跳起來,“你說哈利現在醒了沒有,如果他醒來看見我站在德思禮的門口……哇!那孩子不要震驚死。我想會會那群麻瓜很久了!對,去給他一個驚喜!”
西裡斯顯然是沒想到,哈利竟然早就起來了。這很正常,隻要是在假期,德思禮一家的早餐就一直是由他來安排的。
哈利裡面穿着達力寬大的襯衫,外面套着佩妮姨媽的極醜的粉紅色圍裙,正小心地把煎好的蛋翻進盤子裡。雖然西裡斯給他買了一整個衣櫃的體面昂貴的衣服,但是為了不在德思禮那惹麻煩,哈利就又穿上了西裡斯叮囑要扔掉的衣服。
哈利把煎蛋端到餐桌上,正準備用抹布裹着手去拿滾燙的烤盤時,他一擡頭……對,就是一擡頭,隔着玻璃就看見了他英俊潇灑的教父一臉嫌棄地盯着德思禮家綠油油的草坪向門口走來。
“西裡斯!”哈利尖叫了一聲,活蹦亂跳的西裡斯!不是隻能在雙面鏡裡才能說話的西裡斯!他激動地差點直接沖過去了,直到撞倒了平底鍋,他才意識到自己還在屋子裡。
哦!梅林啊!哈利想要抱住梅林啵啵啵。
他都等不到西裡斯來按門鈴了,直接開了門,一下子就竄出去了。
西裡斯隻看到哈利上一秒好像還在廚房,下一秒已經像個炮彈一樣沖出來了。直接一下子撞到了自己的懷裡。小鹿崽子頭發淩亂,臉頰還帶着激動的紅暈,興奮地擡起頭大聲叫着:“西裡斯!很高興見到你!從來沒有那麼高興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