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的方向傳來了巨大的聲響,像是所有的吊燈連着玻璃一起碎裂了一般。就連站在高塔的哈利都感受到了震動。食死徒們瘋狂地尖笑聲,鳳凰社的打鬥聲傳來。
“教授……”
“哈利——我保證,”鄧布利多看着漆黑的夜幕鄭重地說,“第二天,太陽照樣會升起在霍格沃茨的上方……”
“我們會沒事的嗎?”哈利問。
鄧布利多看着他很認真地點頭:“會的。我保證——哈利你要記住,愛你的人永遠都在你身邊。”
德拉科帶着食死徒穿過有着浪漫星空的禮堂。貝拉特裡克斯尖叫着,瘋狂地踩過長長的餐桌,揮舞着魔杖擊碎了一切能損壞的東西。
空中飛舞着碎玻璃渣,劃破了他的臉頰。他踩着掉落在地面上的吊燈碎片前進着,直到他看見鳳凰社的人從各個方位沖出來。他們很快牽扯住了大部分的食死徒。
西裡斯的障礙重重攔住了卡羅兄妹,他們三個人混戰在一起,各種顔色的魔咒射到地磚上,魔力的餘波飛濺出火花。以一對二,西裡斯暫時還占優勢,直到安東甯·多洛霍夫撲上來……
萊姆斯反身就把多洛霍夫擊出了三米遠,他和西裡斯對視了一眼後和唐克斯一起沖上去控制住了他。
不知道是哪個食死徒用了烈火熊熊,濃煙遮擋了視線——聽那瘋狂的聲音大概是貝拉特裡克斯。金斯萊在試圖攔住她,但是沒有用,她強大的魔力讓别人幾乎近身不得。
阿萊克托已經被西裡斯擊倒在了一邊,現在他正按着阿米庫斯,用魔杖抵着他的頭大聲逼問着。
“間諜……你知道我在問什麼的!”西裡斯咬牙切齒,“他在哪裡。”
西裡斯看見阿米庫斯用一種接近憐憫的目光看着自己,他在嘲諷地笑:“晚了,他背叛了黑魔王——已經死了。”
不可能!西裡斯還能感受到手镯熾熱的溫度,他手腕的焦黑已經開始加深漫延了,但是他沒有心思去治療。他很慌,從來沒有那麼慌過。可能是手镯的灼熱感導緻他整個人都十分浮躁,他努力想要穩住……
可是阿米庫斯這是什麼眼神?為什麼會對自己用這種眼神!
“你騙人!”西裡斯捏住了他的脖子,“你給我說實話!間諜怎麼了!”
阿米庫斯冷冷地笑着說:“你叫他間諜?你竟然不知道他是誰?……”
他們的談話被諾特給打斷了,西裡斯暴躁地轉身去解決諾特……
幾十個食死徒到最後隻剩下貝拉特裡克斯和芬尼爾,但是德拉科沒法甩掉他們——這兩個最強悍的食死徒已經看見了站在高台上的鄧布利多了。
哈利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了,他看見鄧布利多深沉地看着自己,溫柔地按住了他的肩膀。
“哈利,你的隐身衣呢——穿上。去找斯内普教授。”
是用命令的語氣。
哈利剛把隐身衣披上,就聽見門突然被撞開了,一個人闖了進來,同時喊道:“除你武器!”是德拉科,跟在他身後的是兩個強悍到他都認識的食死徒。
哈利的身體頓時變得十分僵硬,他感到自己跌跌撞撞地退到塔樓的圍牆邊,像一座雕像一樣立在那裡,渾身動彈不得,也說不出話來。他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除你武器”并不是一個冰凍咒啊——
這時,就着月光,他看見鄧布利多的魔杖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飛出了圍牆外,他明白了……鄧布利多用無聲咒定住了哈利,他念這個咒語用去的一秒鐘時間,使他失去了保護自己的機會。
“你好,德拉科。”鄧布利多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驚慌或憂慮,“還有……芬尼爾?貝拉?”
“鄧布利多沒有魔杖!哈哈哈哈,你死到臨頭了!”貝拉特裡克斯開心地笑着,嘴巴湊到德拉科的頸窩裡低低地說,“幹得好德拉科。”
德拉科的魔杖指着鄧布利多,哈利看見他的杖尖在顫抖着,蒼白的臉在痛苦地抽搐着。
“快點啊,德拉科!這是你的任務……想想西茜,還有盧修斯……”貝拉特裡克斯粗犷的聲音扭曲着夾成别扭的溫柔樣子。
“德拉科。”鄧布利多搖着頭,“你不是一個殺人的人。可憐的孩子。”
“快證明給他看!”貝拉特裡克斯叫道。
德拉科抖得更厲害了,他痛苦地說:“我不得不這麼做!不然……”他停頓了一下,一把撩起了袖子,露出醜陋的标記:“他選擇了我!我就不得不這麼做!”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想殺人!我就是一個不會殺人的人!他的魔杖顫抖地幾乎握不住了。
哈利無能為力。他看着被逼上絕路的鄧布利多,看着同樣被逼上絕路的德拉科。他心急如焚,他想沖上去對着那兩個食死徒發惡咒,可是——鄧布利多的咒語定住了他。
誰來救救這裡!誰來拯救一下他們啊!鄧布利多要死了,德拉科也會死的——
這時,門又一次被撞開了。
哈利滿懷希望地擡頭,他看見了斯内普——這不是他期待出現的人。但是鄧布利多相信他,他是霍格沃茨的教授,鳳凰社的人……
斯内普攥着魔杖站在那裡,一雙黑眼睛迅速掃視着面前的場景,從鄧布利多到那三個食死徒——其中包括氣勢洶洶的狼人,還有德拉科。
他最後看向了鄧布利多。
“西弗勒斯……我懇求你……”
哈利震驚地聽見鄧布利多教授竟然發出了哀求一般的聲音——教授真的相信斯内普能救所有的人。
接着,哈利看見斯内普舉起了魔杖,對準的是鄧布利多教授……
“阿瓦達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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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啊!姐妹們,我寫死了鄧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