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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社的人集中在了豬頭酒吧。
這時牆上的肖像如同一扇小門一樣打開了,露出一條隧道的入口。納威·隆巴頓從隧道裡爬出來,頭發長得出奇,長袍被扯爛了。他狂喜地大吼一聲,從壁爐台上跳了下來,嚷道:“我知道你們會來!我早就知道,哈利!”
納威激動地和哈利擁抱在一起。
接着他又看見了羅恩和赫敏,欣喜若狂地尖叫着,也挨個兒把他們抱了抱。
“還有西裡斯!啊那麼多人!”納威興奮到顫抖了,“雷古勒斯說的沒錯,這并不是一場力量懸殊的戰争!”
“你是怎麼認出雷爾的?”西裡斯問。他們正走在肖像後面的通道裡。牆壁上挂着黃銅燈,泥土地面被踩得平平實實。他們走在通道裡,影子投在牆壁上,像扇子一樣搖擺着。
“前幾天金妮帶他來有求必應室,所有人就都知道了。雷古勒斯是個很好的人,和斯萊特林的那些——呃,馬爾福那樣的完全不同,他幫助了我們很多。”納威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說,“我說馬爾福怎麼看上去順眼多了——”
德拉科笑了一下:“一直都不是很順眼?”
“現在好多了,是雷古勒斯的功勞。”納威說,接着他繼續向他們告知霍格沃茨的現狀,“你們知道卡羅兄妹嗎?他們不光教書,紀律也歸他們管。”
“是有名的蠢貨。”西裡斯插嘴說。
“比烏姆裡奇還沒有人性,好幾次他們要下令在學生身上施不可饒恕咒,還是馬爾福——哦不,是雷古勒斯糊弄過去的。”納威說,“幸好有他。”
他們聊着天,拐過一個彎,前面就是通道的盡頭。又是一道短短的石頭台階通向一扇門,跟阿利安娜肖像後面的那扇門一模一樣。納威推開門,爬了進去。哈利也跟了過去,隻聽納威朝一些看不見的人喊道:“快看誰來了!我怎麼跟你們說的?”
他們一鑽進通道那頭的房間,就聽見好幾個人尖叫、高喊起來——
“哈利!”
“是波特,是波特!”
“鳳凰社的人來了!”
……
五顔六色的帷帳,一盞盞燈,還有許多張臉看得他們眼花缭亂。哈利很快就被擁上來的同學們抱住了,他們捶着他的後背,揉亂他的頭發。
西裡斯才不管那些學生們呢,他拼命在人群中尋找着那個毛茸茸的黑色鬈發腦袋……他看見了,雷古勒斯正彎着腰幫一個學生搭帳篷。
“雷爾!”他大聲叫着。
雷古勒斯擡起頭,看見自己的哥哥站在不遠處向自己張開手臂。他愣了一下,輕輕念叨了一下西裡斯的名字,激動地吸了口氣,向西裡斯跑過去。
自從馬爾福莊園分别後,他們已經有幾個月沒見面了。
西裡斯手臂一彎,借着雷古勒斯的沖力,托着他的屁股把雷爾像抱小孩一樣抱起來了。
“西裡斯……”雷古勒斯低頭深情地看着他,雙手摟在了他的脖子上。
西裡斯喉結滾動了一下,擡着頭,眼光中閃爍出了星辰般的璀璨:“雷爾,你說最後的時刻……是現在了嗎?”
“是的。”雷古勒斯不停地點頭,“是的——馬上,一切都會結束了……”
雷古勒斯柔軟的嘴唇纏綿上了西裡斯的額頭,鼻子。他的雙腿還蜷縮在西裡斯的腰上,胳膊緊緊摟住哥哥的脖子,手心摩挲着他的頭發。
西裡斯一手在下面托着雷古勒斯,一手撫在他的後背上一用力,他們緊緊貼在了一起。現在西裡斯在吻雷爾了,是充滿激情的吻。他灼熱的嘴唇一下又一下短暫地吮吸着雷古勒斯的嘴唇,然後漸漸深入,仿佛是被死亡和危險脅迫了一般充滿了緊張和興奮……
雷古勒斯的眼睛開始蓄滿水光,他臉色微紅,嘴巴微微張着喘着氣。西裡斯開始仰着頭,将他的身子壓向後面仰靠着,他的嘴唇從他喉頸下向上一動,直到再次吮吸上雷爾的嘴唇。
雷古勒斯被西裡斯吻得熱一陣,冷一陣的,渾身顫抖着。他連忙推着西裡斯的胸口,輕聲紅着臉說:“西裡斯,夠了,不然你會……”他的目光向下看。
西裡斯才把雷古勒斯放下來。
瘋眼漢已經忍無可忍地叫起來了:“我說,你們能不能分清場合!還有孩子在呢!——”他轉頭指着哈利:“讓孩子看見,像不像話——Shit!你們在幹什麼?”
被他指着的哈利正在和德拉科接吻。
瘋眼漢罵了幾句後,又對雷古勒斯說:“你不應該跟他們說幾句?”
“嗯。是有些要說的——”雷古勒斯對西裡斯說,“那個福靈劑該用上了。”
西裡斯立刻從空間袋裡拿出了福靈劑。雷古勒斯還是間諜的時候,曾經跟他說過,福靈劑要在最後的時刻用來發揮最大的價值。
西裡斯摟住雷古勒斯的腰,吻了一下他的腦袋,大聲說:“好了,别吵了,看這邊!”
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事,看向這邊。他們的目光聚集到了西裡斯手中的福靈劑上。
“就像是大家都知道的,伏地魔要來了,帶着他那群蠢貨食死徒。我們不能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西裡斯大聲說,“所以,福靈劑,應該用在最需要的人身上。”
有求必應室響起了學生們和鳳凰社的人的竊竊私語。
“那就應該由雷爾決定。”哈利說。
“為什麼?”有人在問。
雷古勒斯笑了笑說:“我不是預言家,但我的确知道更多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我想要試着把損失降低到最小,你們能相信我嗎?”
西裡斯的目光掃蕩了一周,裡面寫滿了:誰敢不信我就咬誰。